第29章 幸福不在爱情上(1/2)
1977年的那个春天,万物复苏,生机勃勃,但我家却发生了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时的我们,对于动物反常举动与自然和社会之间的关联知之甚少。
园子刚刚种下种子,尚未长出嫩绿的苗苗。然而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白日里,竟有两只黄鼠狼从房后的角落悠悠地走了过来。它们迈着自信的步伐,仿佛这里就是它们的领地一般,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当它们走到土垄沟时,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劳作的母亲。与此同时,父亲也注意到了这两个不速之客。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一向勇敢果断的父母此刻居然都没有要驱赶它们的意思,就好像被这两只黄鼠狼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住了一样。
仔细打量这两个小家伙,发现它们的体型与小猫相差无几,模样倒是十分可爱,只是那嘴巴子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接下来的好几天,这两只黄鼠狼都会时不时地现身于园中,丝毫没有惧怕人类的迹象。而人们呢,似乎也并不想去招惹它们,任由它们自由出入。你说这事是不是够怪异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园中的秧苗终于破土而出,长出了鲜嫩的绿叶。但没想到的是,这两只黄鼠狼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转移了阵地,跑到了隔壁老彭家的园子里。那天,老彭太太正巧在园中忙碌,冷不丁地与其中一只黄鼠狼打了个照面。这一下可把老彭太太吓得不轻,她惊声尖叫起来:“妈呀!妈呀!”双腿发软得连步子都挪不动了。
再往西走一段距离,便能看到那座老蔡家的房子。这座宅子属于蔡德财所有,他家有一个巨大的柴垛,历经十余年岁月沧桑,始终未曾挪动分毫。传闻这个柴垛乃是特意留存下来,为神秘的黄仙家所准备的栖身之所,只因人们担心一旦移动它便会招致灾祸降临。
就在这段时间里,我与黄艳玲之间的感情走上了下坡路。我深感我们之间的关系难以维系下去,于是毅然决然地向她提出想要终结这段恋情。
然而,母亲得知此事后,却执意要求我将黄艳玲接到家中。面对母亲的坚持,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合理且正当的理由加以拒绝。毕竟,我俩早已订婚,按照传统习俗,母亲绝不允许我轻易毁约、出尔反尔。
“久泰呀,她爸和你爸从小就是光腚的娃娃,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咱们可不能自己毁了这门亲事啊!”
为此,我的心情愈发沉重和郁闷。经过反复思考权衡之后,最终也只得无奈地顺从母亲的意愿,去将黄艳玲接回家里。
尽管如此,在相处过程中,我依然对她态度冷漠,甚至有些爱答不理。可奇怪的是,对于我的这种冷淡,黄艳玲似乎完全视而不见,依旧能够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彼此间的关系毫无改善迹象,我终于下定决心通过书信的方式告知她一切都已彻底结束。
收到信后的黄艳玲自然不肯罢休,一封又一封的信件如雪片般飞来,急切地询问我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此时的我,面对她的质问,除了支支吾吾之外,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那天,我前往宝东处理一些事务。也不知怎地,消息竟传到了她那里。不得不说,这女人着实有些手段,居然能想到在新华书店那儿蹲点守候,摆明了是要逮到我的行踪。
“阁下大驾光临,怎么不去寒舍一叙?”
“岂敢岂敢,出身微薄,不敢造访。”
果不其然,当我一现身,她便如影随形般跟在了身后,那架势是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其实啊,我心里明镜似的,她无非就是想要修复我们之间已然破裂的关系罢了。
“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还请明示,小女子不明事理万望海涵!”
“罢了罢了,你我再无瓜葛,请留步自便吧!”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告诉母亲说是人家黄艳玲不愿意和我继续相处下去了,所以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
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谁承想母亲却是个较真儿的主儿,非坚持要让黄艳玲亲自过来一趟问个清楚。
结果呢,这媒人稍一通风报信,黄艳玲还真就大摇大摆地登门拜访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嘛,简直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大娘,久泰不知听了什么闲话,怀疑我的过去不清不楚呢!”
“这个虎子,外人的话能相信吗?他们都是有目的的呀,你大娘我什么不知道?你的日子过得好一些,有人就巴不得你生病招灾。”
如此一来,我的谎言自然是不攻自破,瞬间就露出了马脚。见此情形,母亲开始对我好言相劝起来,那苦口婆心的模样,真是令人难以招架。尽管心中并不认同,但为了不让母亲伤心难过,我也只能哼哼哈哈地应和着。
而另一边厢,黄艳玲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趁着家里只剩下我俩,外面天空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她竟然出人意料地亮出了自己的卫生巾,并直言道此刻正值生理期,根本不可能怀孕。瞧她那副架势,分明就是要当着我的面验明正身呐!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不能不相信事实吧,请你冷静地考虑一下,对于和你的感情,我是真心真意的,全力以赴去呵护的,不知是什么人坏了我的名声?”
“哪里哪里,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觉得性格不太匹配,这与他人无关。”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起来。心想:好家伙,这女人可真是够狠的呀!居然使出这么一招杀手锏。
要是真让她怀上了孩子,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她牢牢拴住啦?如若不然,到那时,恐怕我就要沦为众人唾弃的“陈世美”咯!啧啧啧,这心思,可真是够缜密、够决绝的!
于是,面对着她提出要“试婚”的请求,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尽管如此,我还是用各种好话暂时将她稳住了,但内心却更加焦虑不安。
“不不不,这种事我不屑一顾,这是要挟人的手段,君子不齿!”
又说:“你是个好人,跟这种事没关系,请你不要多疑,也不要当回事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究竟该如何应对呢?无奈之下,我只能在永久供销社,端起烈酒就开始大口猛灌,试图借酒精之力压下那股熊熊燃烧的心火。
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向唯一可能拯救我的洪小梅求助时,她居然对我说:“你是不是疯啦?你真正应该在一起的人明明是黄艳玲啊!而且你也不该对我动手动脚的。”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急忙回应道:“现在说这些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事态紧急,你必须立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黄艳玲肯定会死死缠住我不放的!”
我又说:“你不同意的话,我只能另想办法了,反正跟她是绝不可能的,她哪里有你纯洁!”
没办法,眼下唯有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才能和黄艳玲彻底摊牌。
可是,洪小梅却面露难色地说道:“咱们之前一直都是偷偷摸摸地相处,这本来就已经很对不起人家了,你怎么还想要弄假成真呢?”
“再说了,对于我来讲,上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啊!”
我心急如焚地争辩着,表示自己愿意等待,只求她到关键时刻千万别临阵退缩、放我鸽子。
“我能等,不就是相差六岁吗?差几十岁的都有,我能等!”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小梅,等黄艳玲知道了咱们的事,她自然就退了,不然咱俩可就完了!”
我紧紧把小梅揽在怀里,她的书本滑落到地上,但是她还有一份顾虑:“你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你要发誓!”
“我发誓,我…我非你不娶”
最后,洪小梅似乎被我的诚意所打动,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答应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会嫁给你的。”听完这句话,我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心中仍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唉,真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境罢了……
实际上,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早在我年仅十七岁的时候,便踏上了前往哈尔滨的征程。我的智商可也不算低呀,可为何一遇到处理自己个人问题的时候,就变得如此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话说回来,关于黄艳玲那件事,现在想来,她当时那样做哪里是什么耍无赖嘛,那简直就是一种最为伟大的献身精神啊!只可惜当初的我太过愚钝,竟然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去猜测和揣度,结果犯下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巨大错误,如今就算是后悔莫及也已经于事无补啦!
还记得在我参加初中升高中考试的时候,整个公社一共有三所学校,而我们这些来自各个初中毕业班的将近一百名考生一同参与了这场激烈的角逐。最终成绩公布出来后,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众多优秀学子当中,我居然脱颖而出,一举夺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当和蔼可亲的柳老师面带微笑地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给我的时候,说实话,那一刻我的确感到十分惊讶和突兀,但内心深处却并未因此而生出太多的欢喜或是愉悦之情来。
这时,一旁的肖老师不禁感慨道:“哎呀呀,真是万万没想到啊,这第一名的殊荣,连公社中学都没能斩获,最后反倒是让咱们这小小的学校给收入囊中啦!”
从他的话语之中,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肖老师同样也是满心欢喜的。就在我怀揣着这份成绩准备迈步朝家里走去的时候,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位平日里严肃认真的老师,竟然破天荒地头一回主动提出要亲自陪送我回家,一直将我送达李家屯才转身离去。
在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次获得的第一名对于永久学校和那里的老师们来说究竟有着怎样重大的意义。那时的我太过天真懵懂,哪里能够想到这个小小的荣誉竟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
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一直在反复思考:“我怎么可能成为第一名呢?”毕竟,我清晰地记得,不论是数学考试中的难题,还是语文试卷里那些复杂的阅读理解,有好些题目我都是一头雾水,压根儿就无从下手。
后来,当我踏入公社的中学后,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对这些知识感到茫然无措,几乎所有的同学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尽管最终我的成绩最为出色,但即便将数学和语文两门学科的分数相加起来,总分竟然连一百分都达不到!有些同学更是可怜,仅仅得到十几分,甚至还有只拿到区区几分的。然而,这绝非我们自身的过错啊,实在是当时所处的社会大环境所致。
由于种种原因,太多本该掌握的知识我们都未能接触到。别说是小数点这种较为高深的概念了,就算是一些最基本的常识,我们也是没有搞明白多少。哪怕一直坚持到高中顺利毕业,可论起真正的学业水平来,恐怕还比不上如今的小学生们呢。
既然大家都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而且我的啦啦队还是最为出色、最为优秀的那一支,可为何最终我不但未能崭露头角、脱颖而出,反而是搞得自己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呢?
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学生时代,就连参加工作之后亦是如此。明明手握一副绝佳的好牌,却被我打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然而,在那个时候的我,内心深处却是坚决不肯承认这一点的,总是习惯于将所有的责任一股脑儿地向外推卸。
记得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来到哈尔滨这座城市,便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迎来的第一个夏天。就在那一年,父亲接到通知需要前往省城进修学习一段时间。于是,母亲便嘱托他趁着这次机会把我也一同带上,顺道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毕竟,那段时间里我老是会感觉到腰部隐隐作痛。就这样,生平第一次,我有幸坐上了汽车,踏上了火车之旅。一路上所见到的一切事物对于当时年少的我来说,都是那般的新奇与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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