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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去旧换新故事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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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就会考虑过往云烟,黄艳玲的事情搞得我学会了抽烟,把过去梳理一下,有助于展望未来。

人们常常念叨:“这世间啊,根本不存在密不透风的墙壁!”这不,关于媳妇跟随王玉林的流言蜚语不知怎地就传入了杨来喜的耳中。

杨来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回家对着媳妇就是一顿毒打。可怜那媳妇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但任凭杨来喜如何施暴,她却始终咬紧牙关,坚决否认有此事发生。

只见她泪流满面,哭喊道:“那些全是外头人的信口雌黄,他们纯粹就是瞎编乱造,故意往我身上泼污水呢!”

然而,已经怒不可遏的杨来喜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辩解之词?他恶狠狠地吼道:“甭管事实究竟怎样,从现在起,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头,要是胆敢再踏出家门半步,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就这样,这段沸沸扬扬的传闻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销声匿迹。

再说那王玉林,他的住处一直都飘忽不定,没有一个稳定之所。

时而寄宿于生产队的公房内,时而又蜷缩在跑腿子们聚居的简陋窝棚之中,整日东奔西走,如同游击战一般。

王玉林的老母亲眼见自己儿子如此居无定所,心中着实不忍。

于是乎,她便商量自家的老儿媳妇,好言相劝道:“儿媳呀,还是让你二哥回家里来吧。好歹我这个当娘的还能帮衬着给他缝缝补补衣裳,洗洗衣物啥的。要不然老是这么在外漂泊流浪,也难免会遭旁人闲话,让人瞧不上眼呐。”

最终,在老母亲的苦苦哀求下,王玉林总算是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重新回到家中。

起初的一段时间倒也相安无事,可谁曾想,时间一久,这家伙的本性便暴露无遗,各种不堪入耳的丑闻再度甚嚣尘上——原来竟是那大伯子爬上了弟媳的热炕头!

最先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人还是这位母亲老太太。说来也巧,当时正好赶上她那个儿子王玉峰出门未归。

深更半夜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声,老太太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家里养的那只调皮捣蛋的猫咪又在折腾什么东西呢。于是,她便顺手打开了炕头边的电灯开关。

然而,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场景却是她这辈子都最不想见到的——一幅活生生、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老太太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赶紧又把灯给关上了。然后,她像是受惊过度的兔子一般,迅速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蒙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再看到刚才那可怕的一幕。

而与此同时,远在安国供销社那边也是闹腾得不轻啊!

刘长寿和沈雅文这两个人,虽然他们各自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家庭,但这段不伦之恋却发展得如火如荼、有滋有味。等到我开始上班之后不久,就有好事的同事神神秘秘地指着一个路过的女孩子对我说:“嘿,你快瞧瞧那个姑娘,你难道不觉得她长得特别像刘长寿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哎嗨呀!可不就是跟刘长寿有几分相似之处嘛,而且仔细端详之下,简直可以说是十分相像呐!

且说孟宪柱,他家位于安国公社的南屯。而那位神秘女子,则居住在供销社的前院。每日清晨,当晨曦微露之时,孟宪柱便踏上前往工作之地的路途。这条必经之路恰好要经过那女子家的门前。

不知何时起,二人暗中设定了一个独特的约会暗号。每当约定好的时间段来临,孟宪柱如往常一般走过女子家门口时,都会格外留意房门口的动静。倘若看到房门旁边赫然挂着一把笤帚,那就意味着此刻家中的男主人并不在。这个简单却又隐秘的信号,成为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得到暗示后的孟宪柱,心中不禁一阵窃喜,但同时也难免有些忐忑不安。他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地迈步走向院子。然而,正所谓“做贼心虚”,尽管表面上强装冷静,可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左右游移。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但凡有点阅历和洞察力的人,只需一眼便能瞧出他心怀鬼胎,绝非善类。

在那个特定的时期,若论及将男女之事搞得惊天动地、人尽皆知之人,那绝对是非钱海林莫属了!原因无他,只因这位仁兄所招惹的并非一般女子,而是一位冰清玉洁、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啊!

这场闹剧最终以钱海林身陷囹圄长达一年有余而收场。然而,当他刑满释放重获自由后,虽得以重新回归工作岗位,但好景不长,在随后开展的路线教育运动中,他再度遭遇厄运。

这次,他竟然直接被张云福毫不留情地开除公职,彻底失去了饭碗。想当初,就连任主任都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否则怎会冲着我那般暴跳如雷呢?而此时此刻,任主任已然无暇顾及自家女儿的终身大事了。

那天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还惦记着老师布置的作业和课间与小伙伴们的嬉戏打闹。当我踏进家门时,一股异样的氛围扑面而来。

我径直走向奶奶居住的东屋,推开门的瞬间,我的目光被炕上那个陌生的身影吸引住了。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正头冲着里面,仰面朝天地躺在炕上,他的双手随意地枕在头下,似乎正在小憩。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脚上那双崭新的球鞋,那鲜艳的颜色在略显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扎眼。

这时,母亲走进屋里,轻声告诉我:“孩子,这是你的十二姥爷。”

听到这个称呼,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亲戚,我感到无比惊讶,仿佛他是从天而降一般。在此之前,家中从未有人提及过他的存在,而此刻他却真实地出现在眼前。

仔细端详起这位十二姥爷,我发现他长得并不丑陋。宽阔的面庞轮廓分明,大大的眼睛明亮有神,每当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容的时候,便能看到一颗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的牙齿。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人的口中竟然会长出如此奇特的金牙,一时间让我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后来,经过母亲的解释,我才明白那颗金牙原来是后来镶嵌上去的。

好奇心作祟的我忍不住向母亲追问起来:“妈妈,十二姥爷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呀?”

母亲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他刚从监狱里被释放出来。”

这个答案更是让我惊愕不已,紧接着我又追问道:“那他为什么会进监狱呢?”

母亲叹了口气,缓缓回答道:“据说,他不小心踢死了人……”

十二姥爷名叫王建图,人生经历看似平凡无奇,但背后却隐藏着一段令人唏嘘不已的过往。那是距今约十几年前的时候,地点就在李家屯那个地方。由于家庭琐事引发纷争,让他和自己的叔伯哥哥王建文产生了激烈的口角之争。情绪愈发激动之下,两人竟然开始动手动脚起来。谁能想到,就是在这场混乱的冲突之中,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他狠狠地踢出一脚,竟成为了致命一击!他的哥哥就这样不幸地离开了人世。

要知道,那个时候正值伪满政府统治时期。时间匆匆而过,转眼来到了解放之时。当时,那些与他一同被关押在狱中的囚犯们,如果他们所犯之事哪怕只是稍稍与政治沾上一点儿边儿,都会获得释放重获自由。

然而,唯独他的案件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政治扯上关系。所以,命运无情地捉弄着他,他在伪满政府的监狱里度过了漫长的时光之后,紧接着又继续身陷新中国的牢狱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等到刑期结束为止。这段经历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场沉重且难以磨灭的噩梦。

常言道:“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用在十二姥爷身上可谓再贴切不过了。母亲曾告诉我,十二姥爷之所以会蹲监狱,这一切皆与其那独特的脾气秉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当年,年轻时候的十二姥爷可真是个火爆性子,稍有不如意便会与人争斗起来,且下手极狠。仗着自己在家排行老小,又是老嘎达,族人们大多对他颇为谦让。然而,这份纵容却让他变得愈发有恃无恐起来。

那时的他整日无所事事,倒背着手在街上闲逛。既不愿干任何活儿,又嗜酒如命、沉迷于鸦片之中不能自拔。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家里被他折腾得越来越穷,最终竟然到了要卖掉妻子以维持生计的地步!如此荒唐之举,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但如今展现在我面前的十二姥爷,却与母亲所描述的那个形象截然相反。他说话慢条斯理、轻声细语,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看上去慈祥而又和蔼可亲。不仅如此,他还特别吃苦耐劳。

我家扒掉旧房准备新建房屋的时候,十二姥爷几乎天天都会过来帮忙。他从不嫌脏怕累,每次背起土坯时,那高高堆叠起来的一摞子总能让人惊叹他的力气和毅力。

所谓“扳倒扶起”这种盖房子的方式,便是将原先的三间老旧房屋拆除掉,然后在原本的地基之上新扩建出五间宽敞明亮的屋子来。要知道,拥有整整五间房子对于一个家庭而言,可不单单是在咱们这个屯子里绝无仅有,即便是放眼周边方圆十里、甚至八个村落,那都是极为少见的存在呢!

当房子被无情地扒倒之后,我们一家人顿时陷入了无处可居的困境之中。无奈之下,只能被迫向四周的邻里亲友寻求借宿之地。而我和哥哥,则选择前往郭文明家中暂时栖身。

那时的人们居住条件十分艰苦,房屋空间极为有限且拥挤不堪。郭文明家仅有三间简陋的土草房,但就是这样小小的屋子,有时竟要容纳多达四户人家共同生活。走进屋内,可以看到西边的房间里,郭文明父子二人住在北边的炕上;而南边的炕上,则住着许春芳一家子——妻子、孩子等。

说起我家和郭家之间的关系,其实还存在着那么一丝牵连呢!原来,郭文明大儿子的婚事正是由我的母亲充当媒人促成的。她将自己远方表哥家的女儿介绍给了他,成就了这段姻缘。

我们做饭时不得不去东边院子的老蔡家借用锅灶。老蔡家的情况也有些特殊,蔡德林夫妇一生膝下无子无女。不过,他们倒是有个儿子名叫蔡有权,这个儿子并非亲生,而是从西边的烂营子那里,由他的六弟过继而来的。

蔡有权当时在大队的卫生所工作,负责售卖药品,大家形象地称他为“拉药匣子”。不仅如此,有时候他还要为生病的村民们打针治疗。在那个年代,能够拥有这样一份稳定又体面的工作,无疑是令人艳羡不已的美差啊!

蔡德林曾经在生产队担任过短短数日的队长一职,但即便如此,这短暂的经历却让他在屯子里成为了一个备受尊敬、宛如大爷般的人物。或许正因如此,他极少参与生产队的日常劳作。

蔡德林生得一副和善面容,那张脸上总是习惯性地挂着亲切的微笑,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偶尔在路上与我不期而遇时,他总会兴致勃勃地跟我开起玩笑来:“嘿,二孩子呀,要不明天就让古白丫给你当媳妇咋样啊?”每当听到这话,我的脸都会瞬间涨得通红。他口中所说的古白丫,正是那个不幸遭遇雷击身亡的古朝文的第三个女儿。依稀记得,她似乎比我还要小上那么两岁呢。

说起蔡有权的婚事,那可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回忆。当初,是由我和古二肥子一同前往女方家中送信的。女方的家位于万丰的西侧,与我们所住的屯子相距约有二十里之遥。那一趟路途遥远,等好不容易赶到目的地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了。

相比之下,古二肥子年长我三岁,身体素质自然要好得多,一路上都显得精力格外充沛。到了女方家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起了饺子。只见古二肥子风卷残云一般,狼吞虎咽地大吃特吃,而我望着眼前的饺子,才勉强吃下几个后,便感觉肚子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返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走着走着,我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路旁的一个沙子堆上,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那里,久久不愿起身。

蔡有权身材中等,大约一米七多一点的个头,他那双眼睛生得极大,犹如两颗明亮的宝石镶嵌在那张长长的、白皙的面庞之上。然而,这张脸却也特别容易出汗,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稍微活动一下,汗水便会迅速从毛孔中涌出。尤其当他给病人打针的时候,那鼻尖上方更是挂满了细密如麻的汗珠,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不仅如此,他的双手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让人不禁对他的专业技能产生一丝担忧。

东边院子同样是三间简陋的土草房。蔡德林居住在西边那间屋子,而东边那间则住着哥哥蔡德山。蔡德山膝下育有几子,最小的就是蔡有金,他就是跟哥哥同一天结婚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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