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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梦中情人碎花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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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卫生院有个护士叫小萌,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能够见到她。我那时候上高中,中午就去父亲的单位去吃饭。那个时候的她,也没有三十岁,她梳的是齐肩发,人长的的确很美,说起话来柔柔的,甜甜的,大大的眼睛,方正的脸上,两个颧骨总是红红,透着丝丝的白。

由于卫生院并未设有专门的食堂供职工就餐,而公社的食堂虽然能够解决吃饭问题,但那里人员众多且伙食质量着实一般,难以满足人们对于美食的期待。因此,她不得不另寻它处解决每日的餐食需求。经过一番寻觅与比较之后,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了供销社的食堂。

就这样,从周一到周五这五天时间里,每当中午时分来临,当其他同学纷纷涌向校园内的食堂时,我却总能在供销社的那个略显拥挤但充满烟火气的食堂里瞧见她的身影。

她的身躯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女性特有的柔美与婀娜多姿。每当我的目光触及到她时,内心便不由自主地泛起层层涟漪,深深地被其吸引而陶醉其中。

我常常沉浸于对未来女友的美好憧憬之中,脑海里无数次浮现出她的身影。我幻想着,如果能有这样一位如同眼前之人般迷人的女子成为我的伴侣,那将会是何等的幸福和美妙啊!这种想象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轻轻地吹拂过我的心田,带来无尽的甜蜜与温馨。

有时候,我的思绪更是会不受控制地飘向远方,编织出一个个浪漫而又令人心动的场景。比如某一天,小萌突然主动邀约我前往一个幽静而神秘的地方。当我们面对面站在一起时,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凝视着我,朱唇轻启,轻声说出那句令我心跳加速的话语:“我喜欢你。”接着,她微微低下头,羞涩地请求我去做那些只有男人才能完成的事情……光是想到这里,我的脸颊就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就连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也难以入眠,因为一闭上眼睛,小萌的倩影便立刻浮现在眼前。我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关于她的种种幻想,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久久不愿醒来。

然而,尽管我们时常在同一个地方碰面,可我却从未有勇气主动上前跟她搭话交流。或许是出于内心深处的羞涩与胆怯吧,每次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面容以及优雅从容的举止,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原本准备好的问候话语也会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消散在空气中。

然而就在某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夜晚,夜幕悄然降临,整个校园被一层神秘的黑暗所笼罩着。由于某些原因,我选择留在了学校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踏上归家的路途。思来想去之后,我决定前往安国供销社寻找我的父亲,期望能够向他借宿一晚。

当我满怀期待地赶到安国供销社时,却发现父亲早已回到家中,这让我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无奈之下,我只好转身朝着值班室走去,打算在那里将就一宿。毕竟这个单位里,我也算是认识不少人的。

正当我推开值班室那扇略显陈旧的门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小萌!只见她正安闲地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与值班员程德发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印象中的小萌一直都是那个文静娴雅的姑娘,可眼前的她却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言谈举止之间透露出一种随意和放纵,活脱脱像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少妇。

日子就在这般日复一日的相遇与沉默中悄然流逝着,不知不觉间,高中生涯已过去了大半。正当我以为这种微妙的关系还会继续维持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传来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她被调离了此地。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感到有些失落和惆怅,仿佛心中有一块重要的拼图突然间缺失了一角。从此以后,供销社的食堂里再也见不到她那熟悉的倩影了……后来我问过父亲,他说这个女人生活作风有问题。

在那充满激情与变革的年代里,安国公社这个小小的地方也未能幸免地卷入了时代的洪流之中。而在其所属的各个社直单位里,被拉出来接受批判和斗争的竟然仅仅只有两人。

其中之一便是卫生院药房的老李。他平日里总是默默地埋头工作,为前来就医的人们调配着各种药品;另外一人则是供销社的主任田凤义。作为供销社的负责人,他肩负着保障物资供应、稳定物价等重要责任。

老李那可是一表人才,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再加上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任谁见了都得夸赞一句长得英俊非凡。而且他家有贤妻,膝下儿女双全,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奉养,可以说是妻儿老小一应俱全,生活本该美满幸福。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老李竟与医院里那位尚未婚配的年轻护士小萌纠缠到了一起。两人时常趁着无人之际,偷偷摸摸地幽会,尽享那男欢女爱之事。

这一天,正当老李与小萌在一间僻静的病房内行云雨之情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医院的院长!院长一脸怒容,双眼喷火般地盯着眼前不堪入目的场景。

面对此情此景,老李先是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毕竟他也是经历过不少风浪之人,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表面上还是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想:“罢了罢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老李索性就认了吧!”于是,全公社妇孺皆知。

运动兴起,他便和所谓的官僚田凤义被关在一起。游街示众那天,除了他们俩,还有地富反坏右分子,每个人必须得戴高帽子。

田凤义的高帽子是由供销社的统计员刘长寿特制。骨架是四根竹竿子,再加上铁丝子,大白纸,做出来的帽子既高大,又结实,也最沉重。

再加上田凤义是个大个子,因此在队伍里就最抢眼。那天老天偏偏不作美,竟然刮起了大风,搞得老田的高帽子戴起来又刮倒,再戴上,再刮倒。实在没办法,也只好不让他戴了。

父亲见老田敞着怀,冻得直打哆嗦,就随手找来一条麻绳,帮他把没扣子的棉袄扎上了。

那顶特制的高帽子,后来被搁置在供销社的一个仓库里,因为我对它的印象很深,有一天去供销社,我特意趴在仓库的窗外,仔细看看那顶帽子。

它的确太高了,简直比我还高。它的形状就像一座塔,尖尖的,惨白惨白的,只是已经破损了。中间有好几个窟窿。

田凤义被放出来以后,在家休养了一段时日,就被调转别的公社的供销社了。至于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而卫生院的老李,则被开除了公职,回家吃饭去了。

供销社这个地方啊,平日里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却是绯闻的温床呢!这事儿还得从那个卫生院的小萌说起。想当初,药房老李因为某些原因被开除回了家,本以为小萌会因此安分守己一阵子,谁曾想她居然很快就和供销社的程德发纠缠在了一块儿。

要说他们俩幽会的地点也是够大胆的,竟然选在了供销社那间小小的值班室里。也许是觉得那里不会有人注意吧,可偏偏就是这么不巧,有一天两人正在里面寻欢作乐的时候,被路过的人给撞了个正着!这下可好,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镇子,一时间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面对这样的局面,小萌实在是无颜再待下去了,最后只好申请调到其他公社去工作;而那位程德发呢,则没那么幸运了,他直接被发配到了收购站去干起了喂猪的活儿。

在那运动初始之际,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温世义风风火火地找到了我。他一脸严肃又带着几分期待地对我说:“咱们得赶紧行动起来,要组建一支儿童团啦!”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和责任感。

接着,温世义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道:“只要你们把儿童团组织起来,以后会给大家配发闪亮亮的红缨枪呢!”

这让当时年幼的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名英勇无畏的小战士。

后来不出所料,真的给我发来了一杆红缨枪!这杆红缨枪可真是威风凛凛啊,长长的杆子闪烁着木头特有的光泽,顶端系着鲜艳的红缨,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而分到我们手中的任务呢,则是负责监视那些地主富农,还有那些行为不检、乱搞男女关系的人。

地主富农们自然有大人们去批斗处理,而温世义着重交代要我们特别留意一个叫王玉林的家伙。他告诉我们,这个王玉林可不太老实,总是有些小动作和小心思。所以一定要把他盯紧了,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实在没办法处理的话,就得赶紧把他交给大队革委会的杜祥那一帮人来处置。

没过多久,村里又开始发放毛主席像章。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对此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有那些青年人还有小学生们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每当夜幕降临,晚饭后的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挤到生产队的屋子里,将小小的空间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你争我夺着那一枚枚珍贵的像章,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重要的红宝书——《毛主席语录》也开始陆续发放了。上级明确要求每个人都必须拥有一本。可是,面对这本神圣的书籍,众多不识字的社员却犯了难。比如说我的老叔、老章头、古老四等等一大批目不识丁的乡亲们,纷纷摇头叹息道:“这书啊,它倒是认识咱,可咱不认识它哟!”

尽管如此,但还是有那么一些仅仅认得几个字的人,或者是那些喜欢出风头、追赶时髦潮流的家伙,例如那个大名鼎鼎的张大肚子之类的人物,毫不犹豫地领取了红宝书。此外,生产队里负责保管物资的保管员、各个生产小组的组长们,无论是否识字,出于工作需要也都纷纷将领到的红宝书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我们家一共领了三本红宝书。姐姐一本,哥哥一本,我一本。接下来就是缝制红兜。主体统一发给红绸子,兜布带则自己解决。自打这以后,社员们无论出工铲地,赶车放牲口,还是开会学习,语录兜必须挎在肩上。休息时,必须还得学习一段。至于每天晚间开会学习,毛主席语录是天天必学之功课。

转过年,又兴起一阵红色建筑的热潮。我们一队建的是平房,就在生产队的大门东侧。西邻永生三队则是高大上,仿照天安门城楼,结果弄得不伦不类。然而西头的五队的刘队长,愣是顶住压力,到底没建。

红屋里面挂上毛主席,林副主席的画像。广大的社员们,必须每天早请示,晚汇报。

早晨上工由组长带领,站成一排,首先祝愿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再祝愿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然后再向领袖画像请示,今天都要干什么活,上哪块儿地去除草,先表决心。到了晚间收工后,再向领袖汇报一天劳动的成绩和缺点。

有时还得做检讨:“报告敬爱的毛主席,林副主席,对不起两位老人家,今天我不小心,铲掉了两棵苗。明天我一定改正。”

斗地主成了当时社会的一项重要任务。而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屯子里,那些所谓的地主竟然无一例外都是外来户。

先说这一队的郭文明吧,他家本是从安北石华迁过来的;还有那个富农许春芳,也是从遥远的辽宁迁徙而来;再看看西头的袁家,兄弟三人一同从山东来到此地定居。

袁家老大的儿子袁继福倒是争气,毅然选择入伍参军,给整个家族带来了无上的荣光。眼看着就要复员并能得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安排,可谁曾想,一封突如其来的调令函却犹如晴天霹雳——原来他的家庭成份竟是地主!

就这样,他毫无悬念地被部队无情辞退,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家乡,颜面尽失。

要说这郭文明啊,仗着自己是老队长的小舅子,平日里那叫一个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从来都不愿意参加任何生产劳动。

每次看到他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总是一副懒洋洋、病恹恹的模样,好像刚刚从一场大病中痊愈似的。而且这人还老是呲牙咧嘴的,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后来召开对他的批斗大会,众人纷纷要求他老实交代曾经剥削压迫贫下中农的种种罪行。然而,任凭大家如何质问、如何怒吼,这郭文明就像个哑巴一样,始终紧闭双唇,一声不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温常勤的儿子温世义,古朝阳的儿子古英志急眼了,带领贫下中农们,振臂高呼:“打倒郭文明,打倒地主分子郭文明,再给他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郭文明照旧低着头,闭着眼,一副蒸不熟,煮不烂的样子。他越是这样,就越加激起温世义,古英志的斗争精神。

比如老袁家的老老少少,一般批斗一次完事,少有被批斗两次。而郭文明则就被斗起来没完没了。

有一次让他站到木凳子上,他先是装作上不去,上去以后又故意哆哆嗦嗦,后来干脆来一个假摔,躺倒在地上装起死来。

实在拿他没办法,也只好放他回家。至于许春芳,随便交代一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算过关了。

也许正因为他们的富有,他们也就都有文化。郭文明不但识字,而且他家还有藏书。比如《资治通鉴》这部书,我最早就是在他们家的柜子上看到的。

许春芳的毛笔字写的很好。也正因为这样,在后来的运动中,他不但彻底被解放,而且各种宣传上的文字,也都是出于他的手。

且说那温世义居然叫我去监视王玉林,可依我之见,真正该被监视起来的应当是他哥哥温世雄才对!

想当年,温世雄年仅十岁之时,便被其父亲送往吉林的老爷爷家中念书,美其名曰日后能好好地替老爷爷老奶奶尽孝、养老送终。然而事与愿违啊,谁曾料到这温世雄压根就不是块读书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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