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故乡情深深(1/2)
在过去的这几天里,我每天除了按部就班地前往单位完成工作任务之外,剩余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拜访老谭和洪吉平这件事情上。
然而,令我感到有些失望的是,尽管我满怀期待地向他们请教关于我的个人问题,但最终却并没有得到一个明确而满意的答案。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难理解,毕竟像这种关乎一生幸福的重大抉择,即便是经验再丰富、见识再广博的人恐怕也难以替他人轻易下定论吧。
所以,他们所能做的无非也就是给予一些建议,让我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地斟酌与考虑一番。
当然啦,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人生大事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来定夺啊!”
毕竟只有自己才最清楚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终于看见洪小梅了,我是在喝酒壮胆的情况下,趁她家没别人之际溜过去的。
“哎呀,小梅呀小梅,你可真是,我这世上最知心、最贴心的好朋友啊!”
我脚步踉跄地来到了洪小梅面前,满脸通红,酒气熏天。我这次喝多了,之后出尽洋相的那副丑态,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怎么啦,哥?到底是哪儿不顺心啦?瞧你这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洪小梅见状,急忙放下手中正在做的功课,一脸关切地迎上来询问道。
“唉,还能有啥事儿,不就是我的那个女朋友嘛!”
“说起来也怪,家里人都挺满意她的,连我母亲都被她迷得团团转,对她赞不绝口。可是我自己却越来越不想跟她继续相处下去了......”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摇摇晃晃地找了个椅子坐下。
“什么?你不是都已经和她订婚了吗?当时决定订婚的时候,你又是咋想的呀?怎么才过了没多久,就突然变卦了呢?”
洪小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显然觉得我的行为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得无奈地低下了头。
“再这样下去,我怕是真要活不成咯,最近这段时间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严重失眠呐!”
我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说道。
确实如此,自从我自寻烦恼般地去宝东打听一通后,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睡眠不佳,每天都处于极度焦虑的状态之中。
原本谈恋爱应该是件美好的事情,谁曾想到,落到我头上竟变成了这般折磨人的苦差事。我实在是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些流言蜚语时而如同过眼云烟般无足轻重,时而却又如泰山一般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洪小梅冷不丁地向我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这个问题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直击我的内心深处,让我瞬间浑身颤抖起来。
她义正辞严地盯着我的眼睛,质问道:“你既然心里一直对徐倩影念念不忘,那为何不去勇敢地追求她呢?反而在这里和并不喜欢的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难道说,你不是真的那么渴望得到徐倩影的心吗?”
面对这样犀利的质问,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与渺小。
一时间,脑海里一片混乱,思绪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般四处纷飞,我竟然无法给出一个能让自己感到满意的答案。
然而,沉默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或许……或许我只是一直在等待吧,等着她能够给我回一封信,或者盼望着有一天她会委托媒人主动上门来找我。”
听到我的回答,洪小梅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哎呀,你这个人啊!为什么不主动约她出来见个面呢?万一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可你们两个就这样干耗着,岂不是白白错过了彼此?”
我站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混乱之中,似乎能从新拾起了线索。
我曾经询问过三弟,问他有没有替我将那封信成功送达。
三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的二哥,我确实已经把信交给徐倩影的弟弟啦!”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稍稍安定下来,看起来我们这边应该是没出什么差错。
还记得那一次,我从双山水库分到了三条肥美的大鱼。那天晚上,我满心欢喜地准备享用一顿美味的鱼肉大餐,正当我吃得津津有味、兴致勃勃的时候,三弟放学回来了。
这小子二话不说,抄起筷子就加入了饭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当时的我,因为一直受到陈大胖子的精神压力,还有那些虐待盲流子场面的折磨,心情本就糟糕透顶,再加上对徐倩影是否收到信件这件事心存疑虑,一时间怒火攻心,竟然冲动地朝着三弟挥起了拳头,狠狠地揍了他几下子。
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呀!其实这搞对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得怪自己不够勇敢,不敢大大方方地向心仪的姑娘表达心意。
时间不早了,可不能耽搁了洪小梅做功课,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摇摇晃晃地起身朝家里走去。唉,我也是刚刚才下班回来,这一天的工作着实让人感到疲惫不堪。
供销社的营业员,俗称就是“站蓝柜的“,他们是不允许坐在蓝柜后面的,里边不给他们配备座位,必须是一直站着的。所以有人的下肢经年累月之后得了静脉曲张。
不过嘛,今天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好消息传来——永久供销社打算在咱们生产队设立一个临时的废品收购点,而且通常来说,这个收购点都会设在营业员居住的村屯里。这不,我赶紧找到队长水长林,想跟他借用一下屋子来作为收购点。
这样我就可以坐在座位上记账算钱,称重量的时候再偶尔起身站立一会儿,如此的工作方法不是可以休息一下双腿吗?
说起这水长林,原本他只是个副队长,后来温世义调到二队去当队长了,于是他老水就顺理成章了,晋升成为了正队长,而老夏则接替了副队长的职位。
希望这次能顺利借到屋子,这样一来,不仅方便了大家处理废品,说不定还能给生产队带来一些额外的收入呢!
这里说的二队就是原来的五队,姐姐的那个屯子叫下甸子,后来成立了种子站,甄玉清在那里当站长,种子站直接归公社管理,跟大队是一个级别。这样原来的自强大队就剩下四个小队。五队就变成了二队。
曾经有几场演戏,文艺队让那位水长林扮演过英勇无畏的杨子荣一角。而说起老水的来历啊,他的故乡就在那个天津静海县,也是最近随着移民潮过来的。
风水流转到今年,我们家迎来了一件大喜事——生产队的小灶伙食点儿竟然设在了咱家。要知道,之前这个重要的地点可是在老叔家里。至于为何会发生如此变动,且听我慢慢道来。
生产队的伙食点承担着招待各类人员的重任,其中包括电影放映员、本大队的机耕队成员、来自外地支援的机耕队队员、公社派下来蹲点工作的干部以及本大队负责日常办公事务的干部们等等。
然而,就在那看似平凡无奇的某一天里,一场微不足道却又颇具戏剧性的小风波竟然悄悄地掀起了波澜。
那时,乌云遮住了太阳,小风吹得心烦。郑希成如往常一样悠然自得地漫步在路上,当他途经伙食点的时候,目光忽然被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的老婶吸引住了。
只见老婶手脚麻利地在灶台前操持着锅碗瓢盆,而蒸锅里正冒着腾腾热气,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食物香气。
不知怎的,也许是肚子里的馋虫作祟,郑希成鬼使神差般地停下脚步,径直朝着老婶走去,并毫不客气地大声喊道:“喂,马厨师!我老郑在家里都没吃饱饭呢,你们这儿不是还有公家的饭菜嘛,快给我来个剩馒头填填肚子呗!”
听到这话,原本专注于手头工作的老婶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悦之色。她皱紧了眉头,心里暗自嘀咕道:这个郑希成可真是不懂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要集体的馒头呢?
若是换成稍微机灵点儿、脑子会转弯儿的妇女,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撒个谎,比如说馒头已经全部吃光啦,或者让他等下次再吃之类的话,好把对方打发走了事。或者干脆送给他一个尝尝,别的社员也不好有意见提出来。
可惜呀,咱们家这位老婶却是个直肠子,根本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
于是乎,她想也没想,就直截了当地回应道:“不行啊,郑大哥,队长早就交代过了,这可是集体的馒头,不能随便分给社员们吃的哟,除非您是尊贵的客人,那才可以随便吃喝!”
说完这番话后,老婶还特意挺了挺胸脯,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郑希成哪里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干脆利落的拒绝回答啊?他当场就愣住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青一阵红一阵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他只能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扭过头去,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开了伙食点。
一路上,郑希成越想越气,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骂人的话语。等到他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出来了。只见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央,双手叉腰,扯开嗓门儿破口大骂起来:“哼!那个该死的养汉精,居然敢这么不给我面子!不就是一个破馒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叫骂声引来了周围路人好奇的目光,但此刻的郑希成早已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神,只顾尽情宣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要知道,老叔那样身体抱恙、精神状况也不太稳定的人,又怎会有胆量去找郑希成理论呢?且不说别的,光是那郑希成本身就是个厉害角色,他可是连生产队队长都敢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之人啊!
面对如此凶悍跋扈的人物,像老叔这样向来忠厚老实、不善言辞的病弱之人,恐怕就算心中再有不满和委屈,也是万万不敢轻易前去招惹的呀!
毕竟以老叔的性格和身体条件,与郑希成正面交锋无疑是以卵击石,最终只能落得个自讨苦吃的下场罢了。
我的母亲平日里经常前往伙食点帮助老婶一起做饭。由于前来就餐的人数众多,光靠老婶一人实在难以应付,所以母亲才会时常过去搭把手。那天听到郑希成在门口大声叫骂后,母亲赶忙走出去询问情况:“郑希成,你这是在骂谁呢?”
郑希成一看是母亲,急忙解释说:“二嫂子,我可没有骂您呐,我骂的是那个养汉的!”
母亲听到这话,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只是她未曾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问,虽然让自己摆脱了被骂的嫌疑,但却无意间将老婶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可怜的老婶就这样不得不独自面对郑希成的辱骂所带来的羞辱和难堪。最终,老婶下定决心不再继续经营这个伙食点了。
机耕队正在农田里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拖拉机发出阵阵轰鸣声。然而,老婶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前往生产队领取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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