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的故事未完...)(1/2)
亲近的人陆续收到了这一消息,包括在庵里陪伴青灯古佛的母亲。
姜禧在意大利定居,姜凉昭从她那儿来的黄遇这,想着一同去参加炽哥的婚礼。
鼻涕眼泪伴着烟味的叙旧后,行程加了个人。
异国的姑娘路过,频频往姜凉昭身上打量,尽是见到意中人的欢喜。
然后那姑娘就跑来要联系方式,他给了。
姑娘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心地善良的姑娘一下就担忧了起来,她给他推荐了这里的老牧师,拜托他一定要去看看。
黄遇在一旁目睹这一幕,觉得发小的状态还不错。
等姑娘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黄遇问道:“昭儿,你做手术了吗?”
“算是。”姜凉昭按手机。
黄遇瞟了眼,是在给姜禧回消息。
聊天框里都是她发的,她不是关心她哥的动向跟身体,而是做了个梦,醒来以后不想醒,失魂落魄的碎碎念。
内容全是死掉的那位,一周年忌日要到了。
令人窒息。
黄遇心里有话不吐不快:“昭儿,你还是别跟你妹一起生活了,她分分钟就能把活人气吐血。”
“情绪能传染,挨着阳光能发热,相反的不用我直说了吧。”
姜凉昭叹息:“她想陪我治疗,那就让她陪吧。”
丈夫一死,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小禧却还要做季太太,季明川的太太。
她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也有迹可循。
成长环境匹配了许多东西,譬如人生观与婚姻观,圈子里最常见的现象是花天酒地的人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不论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或是所谓的遇见真爱。
这就导致小禧理所当然地认为忠诚是很稀有很宝贵的东西。偏偏季明川给了她。
在她被闺蜜提醒,得知季明川喝了加料的酒水之后。
从那一刻起,立场,目的,人设,利益衡量,缺点,伤害……所有都比不上那个东西。
小禧早就回不了头了。
在情爱这条布满荆棘与鲜花的路上,受了伤以后,很多人会在痛彻心扉后幡然醒悟,从此成功变道,拥抱自己。
但也有很多人深陷其中,从此长眠做只孤魂。
如果时光能倒回,如果能重生到即将出发去春桂那段时间,姜凉昭会想方设法阻止小禧跟过去。
可惜不能。
人生多痛哭,多遗憾。
姜凉昭把手机收回口袋里:“阿遇,你跟你未婚妻的婚事有计划吗?”
“订婚快了,结婚还早。”黄遇耸肩,“起码要等我过二十五岁。”
“何必这么在意年龄。”姜凉昭轻笑,“你看炽哥多急。”
黄遇咧咧嘴:“谁能跟他比。”
周围没见过比炽哥更在乎这些的,实属第一人。
黄遇举了举响起来的手机:“昭儿,炽哥给我打电话了,我接一下。”
姜凉昭昂首:“接吧。”
.
小镇风景美如画,姜凉昭在木椅上坐了下来,他摸着旁边被修剪成小马形状的灌木,眼皮垂下来,像个夜晚来临就亮出獠牙的吸血鬼。
英俊,优雅,又苍白。
黄遇边留意昭儿,边笑着接电话:“炽哥,你这会儿不是跟陈雾黏一块儿吗,怎么还,”
晏为炽打断道:“昭儿的听力跟嗅觉都变差了。”
黄遇脸上的笑容收了个干净:“还有什么要我注意的吗?视力呢,走路呢?走路好像没看出异常。”
“别的目前还好。”晏为炽说,“把他当正常人,和我们没区别,你别要死要活,积极阳光点。”
“光我阳光没用啊,他非要跟发霉腐烂的蘑菇妹待在一起。”黄遇朝刷成粉色的墙踢了一脚。
晏为炽那头似乎是陈雾问他吃不吃什么东西,他回了声“我吃”,随后告诉黄遇:“人要有寄托。”
黄遇纠结半晌,蹦出四个字:“老子不懂。”
“不懂就问你未婚妻。”晏为炽嫌弃道,“你个智障。”
“我哪是了啊,我,”黄遇话没说完就被挂断,憋得难受,他夸张地跑到另一个发小那儿哭诉:“昭儿,炽哥骂我。”
姜凉昭侧了侧耳朵:“嗯?”
黄遇想到炽哥的提醒,嗓子眼干得厉害,他咳嗽了几声,重复了一次。
姜凉昭:“骂你什么?”
黄遇摆出愤愤不平的架势:“他骂我智障。”
“那也谈不上是骂。”
“……”
靠!
.
回住处的路上,黄遇偷偷观察发小走路稳不稳,他说起了首城如今的势力。
其实没多大起伏。
领头的还在领头,第二阶梯也还是原来的四大家族。
姜氏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撑下来了。
因为有炽哥在背后托着。
炽哥恋爱谈着,小惊喜搞着,偶尔还跟陈雾来场浪漫之约,这都不影响他整理晏氏。
今年晏氏的股权结构分配设计上有了很大的变动,基金持股,投票权给信托。
炽哥把手里的股份全部捐给了基金会,他是基金会的创始人跟监护人。基金会的慈善基金持股79%,家族占股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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