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我不能了是因为谁(2/2)
魏闻垂下抿抿嘴,“哦”了:“那要我帮你吗?”
“不用,你看店就行。”陈寅嘴里叼根钉子,锤子砰砰砸下去,忙完去院里看看院墙,不高,成年人能轻松翻盘。
干脆在墙头多扎些玻璃瓶。
“『操』。”陈寅锤子扔地上,都弄好了有什么用,除非不出门。
为什么不出门?凭什么?来是要过小日子的。
陈寅护栏跟锁都拆了维持原,该干嘛干嘛,生活节奏照旧,好似方泊屿的出现对没造成任何影响,就是个不相干的人。
晚上方泊屿又来了。
陈寅这没和说个字,给个神,就和那时候不存在,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的。
.
魏闻发现陈寅几个晚上没点香,没找下载敲钟诵经等音乐了,安眠『药』跟『药』包的数量也都没少。
但早上来叫的时候,对方在睡,精气神明显饱满了起来,不再干瘪。
魏闻到卸完货的陈寅身边:“阿寅……”
半天都没下文。
“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干嘛,有话就说。”陈寅脖子上搭着『毛』巾,背心随着的动作上拉,『露』出截又紧又白的腰。
魏闻默默弯腰,陈寅半『潮』的背心往下拽了拽:“我是想问你,防漏阀没?”
“没。”陈寅的脸上有汗滑到下巴上,『荡』悠着滴下来,“金说下给我们带点过来,闻,你那箱螺丝刀搬屋里。”
魏闻刚碰到纸箱就瞥向店对面的砖房,顿了顿才纸箱抱起来。
那个年轻人站在二楼的窗边。
颧骨好像有点发青。
魏闻纸箱搬屋,出来时,陈寅瘫在店里的竹躺椅上面,吹风扇打电话。
竹躺椅不是花钱买的,是批发市场的板给的,陈寅就是有那本事让人对亲近仗义,和称兄道弟。
魏闻陈寅脖子上的『毛』巾拿,帮耳朵上蹭到的灰擦掉。
年轻人站立不动,放在窗台的手爆起青筋。
魏闻『毛』巾搭在躺椅上面,凑近问:“阿寅,你吃西瓜吗,我给你切。”
“吃。”陈寅挂掉电话,“等会儿我自己来。”
魏闻依旧给切了碗,每块上都体贴的叉着牙签,看着吃下去。
年轻人不在那了。
魏闻挠挠眉头:“变化挺大的。”
陈寅的音夹在计算器的“归零”里:“说什么呢?”
魏闻摇了摇头。
.
陈寅以前靠根烟口酒就能和人交好,现在没那么能凑热闹了,太吵了会不舒服,但朋友依然不少。
有个曾经的工友娶了镇上的姑娘,来探亲碰上,热情的请唱k,去了。
来的人不少,都很会闹,嚷嚷着唱完k通宵打麻。
陈寅在包间里待长了呼吸就不怎么顺畅了,心跳也有点快,去外面的洗手间洗脸。
芬芬上次送手表被拒绝了,消停了阵,又给送情书。
这纯情的招数蛮戳心窝。
要是早个五年,说不定能……
陈寅在水龙头底下搓洗手指,方泊屿那疯子没来了。
是没来了吧?搓手的速度减轻,来没来也不确定。起初的应激反应很大很排斥,夜里都能让立即惊醒,慢慢就感觉不到了。
店里有按监控,都是闻在管,是不是知道?
陈寅心不在焉的关掉水龙头,抬头发现洗手间里多了个人,就站在身后,倒抽口凉气。
这疯子竟然在镇上,公司不管了?
公司应该没大问题,不然那个太太就要找了。
或太太找前儿媳,对方找。
总之怎么都没法安生。
有郁气在陈寅心头聚拢堆积,大步往外,鼻息里的『药』味混着冷香冲得头疼,胳膊倏然被拽住,伴随冷硬的命令,“家。”
陈寅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偏偏方泊屿在说:“你不能熬夜喝酒抽烟。”
甩手就是耳光:“我不能了是因为谁?”
方泊屿半边脸带着深红的手掌印,神可怕。
陈寅用的神瞪着。
方泊屿面无表情:“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