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制衡（1/2）

“你怎么有胆子出来了？”韩公素笑道。

主仆三人面面相觑。

韩公素笑得得意，道：“你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前几个月得了一批大食来的异域蔷薇水，那些大食商人都钻进钱眼里了，开的价一个比一个高，我打算用这小东西把那原料都找出来了，自己做了，看他们还敢讹我！”

他把笼子门关了，过了许久，那嗜香貂似乎是见没人上当，只好翻了个身，悉悉索索的爬到了笼子的角落。

那老鼠同一般的鼠类不同，头有些歪，动作不太灵敏，两只小眼睛红得像在渗血，身上的皮毛也是黄中带红，尾巴像一把小型的扫帚。它抓着周延之的骑装就要啮咬，芳草冲了过来，抓起旁边的剪刀将它戳下来。

却是郑钤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石颁解释道：“护国公接手禁军虽是无碍，可李宣一直只是个副手，资历能力均不足以坐镇一军，此番贸然换将，若是北地再起波澜，谁能担起责任？”

周严一旦回京，褚禛自然会跟他打擂台，场面依旧可控。

徽园之中，韩公素蹲在地上，专心地在侍弄才分株的兰花幼苗，他惯用的僮儿白着脸从屋里小跑出来，手上攥了一个套子，嚅嚅地道：“老爷，我好像把嗜香貂捏死了。”

金吾卫上将军是决计不能给的，可枢密院的王钦却是可以调去接任李狄，如此一来，枢密院又空出了一个位子，正好把周严调回来塞进去。

韩公素笑骂，正待要打开笼子将那貂儿拖出来，却听远处有人远远笑着招呼，“韩叔好雅兴，竟养起老鼠来了。”

那如何让枢密院答应呢……

那僮儿将套子在手上摊开，里头露出了一只四爪朝天，僵直着身子的老鼠样的动物，那动物身上毛发红中透黄，尖嘴大张，双眼赤红，全身硬邦邦的，看着像是死透了。

又问：“平常没见韩叔养这些，怎么突然找了只老鼠？”

郑钤一阵冒汗，忙岔开了话题，与之讨论起自己养花时遇到的问题。

那僮儿在网外头不住地叫嚷道：“那儿，东边，又跑到南边去了，小心点，别碰伤了它！”

枢密院必是不会答应的！

韩公素接了那笼子，把僮儿打发走了，从一旁的篓子里挑了几根牡丹花枝出来，凑到那小貂口边。貂儿一口咬住，把花枝拖了进去，就这般一口一口啃吃起来，不多时就将那几枝花瓣全然吃掉了，却把枝干及叶子从笼子的空隙中推了出来。

韩公素倏地站了起来，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田太后沉吟片刻，道：“若是将李狄调去接周严呢？”

“停马车的前院这么远，这老鼠怎么跑过来的？”

那可是北地啊！

“没出几分力啊，不是死了罢？”郑钤有几分担心，满脸忐忑地看着韩公素。

韩公素大笑，“这叫嗜香貂，我花了大力气从大食找来的，这小东西最狡猾了，一碰颈子就会装死，你别理它。”

韩公素试探着去捏，还没碰到，它突然一个翻身，跳到僮儿的腰上，顺着腿就往下钻，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纵进了花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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