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英雄救美(1/2)
章节名:第五十九章英雄救美
角斗场像一个凹形的鸡蛋壳,立于一方废弃平整的广场之上,广场约上百坪米宽敞,每隔数米便驻一处铁架火把,火光映映摇曳冲天,辉耀重重人身建筑幢影。
靳长恭重新披好斗篷,并且解了临代管事——张新的傀儡术,让他替他们引路前行,他为人知趣晓事,自从看明白靳长恭的身份,这一路讨好极尽详细地介绍她感兴趣的,一边赶跑一些敢明目张胆的窥探眼神。
“穆小姐,这角斗场共分十二赛区,越高的数字赛区,自然下的赌资便越高,主子说了您可以随意,无论哪一个赛区都可自由下注,赢的钱自然是您的,输的亦不需要您来付。”张新一双狭长的眼睛眯起类似一种狡猾的狐狸,偶尔闪过丝丝谄媚色彩,满嘴糊糖似的甜。
靳长恭视线微偏,扫过身后两个亦步亦趋的男人。
张新一看,立即醒神,恍然啊了一声道:“自然这两位待遇亦是一样的,妖主的人当然亦就是自己人了。”
此话一出,靳长恭仅挑眉微微一笑,意味不明,而雪无色则冷下了脸,玥玠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容颜映着火光灼灼其华,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
等他收回视线时,张新却突然脸色一变,浑身哆嗦着,脸皮抽搐僵硬。
“那,那个,穆小姐,还有两公子,小的,小的有些事,便不便多陪了,一会,你们玩得尽兴些。”
他一句话憋完,脸上已经是青紫交加,痛苦不堪,也不待他们回应一声,便抚着屁股一溜烟似逃命般地跑了。
“你给他下的什么?”靳长恭笑睨了一眼玥玠。
她本以为只有漂亮的女人被得罪了才如斯小气睚眦必报,原来越漂亮的男人亦一样啊。
“……三尸蛊。”犹豫了一下,玥玠才微弱地回道。
他没有想到恭这么敏锐,那个人才表现出异样,她便知道是他动的手,看来以后得多注意才行,不能让恭“误会”他是一个心思歹毒之人。
一听名字便知道不是什么令人省心的蛊毒,靳长恭凝视着玥玠,尽量以一种平和清柔的声音道:“玥玠,只要他不死,便随你玩了。”
玥玠本以为她会责怪他随意使蛊害人,毕竟从小大到他身边的声音无一不是反对与劝诫,目光除了惧怕便是令人恶心粘稠的视线,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包容,对他这么说。
“恭。”玥玠盛满柔意的眼睛弯了一下,眉黛春山,剪瞳秋水,眼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我们换血吧。”
呃?靳长恭怔愣了一下,接着笑得有些僵硬道:“不是说好等你学好大陆通用语再说的吗?此事不急。”
玥玠轻轻地执起她的手,雪编齿啮咬着她一根手指,平澈干净的瞳仁,微挑上梢的眼角,奇特地染上一抹旖旎风情,靳长恭感觉指尖最嫩的肉被那坚硬的牙齿轻轻地磨蹭着,有一种痒痒,似触电般的酥麻感觉。
“换血不痛,恭,我等不及了……”
他的声音磁性而低吟,似情话般萦绕于耳,亦似琴弦撩拨成最诱人缠绵的曲调,动人不已,但靳长恭却听着心脏噗通噗通急跳,有种末知产生的惶然不安节奏。
看陛下被这妖物所惑,持续如若无人地**,雪无色面色阴沉下来,冲步上前便扯开两人的接口,虽不健壮却亦殷实修长的身子挡在玥玠身前,水墨色的眸子瞅着她泛着红,撅着红唇靠过靳长恭,微微张唇,粉色软肉湿糯,他指着唇型诱人的嘴巴,扯了扯她的衣袖哀求着。
“好了,一会叫玥玠替你解了这蛊。”被他这么一打断,刚才那诡异刺激的氛围,靳长恭那一口憋着的气才松开,念在他亦算“救驾有功”,便大方地应下了。
他回头似炫耀似警告地看了玥玠一眼,却感受到他那平静面容之下,那漠然的冷光。
那是一种看待死物的冷漠目光,那一刻雪无色竟觉得全身抑不住地颤抖,这种情绪如蛆腐骨,脸色一白。
“看那对师兄妹商量事情不会那么快过来,我们就一道去瞧瞧这角斗场吧。”靳长恭没有注意到他们那边雷火闪电交加的情况,巡视了四周,堵满了人群扎堆挤,她毅然选了一个偏僻人流量相对少的擂台场区走去。
玥玠微微垂着,斗篷落低掩住脸上表情,亦乖巧地跟着她,而雪无色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略显僵硬冰冷的手指动了动,他压下受惊过度跳动心率不齐的心脏,暗自咒骂:想不到这个男人真tmd小气,看来非紧紧地粘着陛下不能保自身安全啊!
于是,以下等式换算,小命=陛下=安全,一番总结下来,他端着巧笑倩兮的粘糊之态,寸步不离地跟着陛下方才上上之策。
事实上他的脑袋构造的确“特殊”,分明这危险源就是来自于靳长恭,他偏偏还要往上凑,要知道肉少狼多,一个不注意担心小命不保才是。
靳长恭来角斗场并不为赢钱,人太多太拥挤吵闹,她便末朝着热闹的场区而去,反而挑了一个僻静冷清的地方。
角斗场内的一般擂台约平地起半米高,上面一局结束便换一对人,来到场区此时上面对战的是一名瘦弱、穿着瞧不清颜色薄衫子的女人,与一个上身暴露,下身穿着一条裤子,肌肉型鼓鼓的男人。
一般像这种一看就清楚实力悬殊的对决,往往都会吸引不少人前来下注的冲动,毕竟赌银子嘛谁不想赢呢?
但偏偏眼下这个赌场战局却没有多少人围过来,靳长恭扫了一下檑台柱上标签上的编号——“四”。
要说这擂台号数分明偏底,下的起步赌资亦很平民化,不像超过八擂台的起步就必须下注上百上千一局,可为何就没有人呢?
“md!让你个倔驴子不肯认输啊!该死的女人!如果这一局你输了,你就必须乖乖跟老子回去暖床舔脚了!”一个面无二两肉,长得尖酸刻薄,浑像一只黄鼠狼的猥琐黄牙男人,他跑到擂台边上直嚷嚷,直踢着柱子亢奋着。
他身后簇拥着一群身着不凡之人,他们都吆喝起哄的,吵吵闹闹看来是一伙的,都以他马首是瞻,一边于旁边添油加醋,一边赶跑那些想接近四号擂台的看热闹的人。
原来他们就是原凶啊,靳长恭用指尖抬了抬帽檐,望着前方一幕了然一笑,她神色莫测,而雪无色瞧见那个“黄鼠狼”微微正色,他伸手拉住了靳长恭,摇了摇头,张口欲言却哑口无言,神色颇有些无奈。
靳长恭看他有事相告,视线便扫向玥玠。
玥玠双眸秋波流动,盈盈一闪,却也不知道如何动作,雪无色已然能够“啊”地一下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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