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练兵（1/2）

沈阳城南演兵场上旌旗飞扬号鼓齐鸣，今日是皇太极校阅之时，旗都有调来巴牙喇和甲兵，肃立于校场四周，按旗号调动进入场内演练破阵包抄等战阵。中<?〔??>）．］〉1?〕〕．}旗的胜利不光依靠他们的个人勇武，从老奴时代起，他们就有定期的正式操练，战技的精熟远远过普通明军。

皇太极的织金大旗在将台高高飘扬，他左右坐了代善和莽古尔泰两人，身后还站着兵部尚书岳托和吏部尚书多尔衮，更后面则是群低级的将领。

看到军阵森严，皇太极面露微笑，此时岳托大声令，后面杆黑旗动，两支营伍立刻应旗，各自调出数百的人马在旗两翼列阵，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右翼队身穿黑色铁甲的步兵，他们的气势明显胜过其他营伍。

皇太极不断的微笑点头，代善和莽古尔泰都露出些不自然的神色，这对就是祖大寿费尽心血搞出来的铁甲家丁，全部按照戚继光的《练兵实纪》操练出来，在大凌河之战中折损过半，莽古尔泰可是吃尽苦头。他们在城中是最优先供给的营伍，连吃人肉也是选好的吃。祖大寿逃走后，这队人也跟他的群亲戚起扔给了后金汗。

后金旗对明军不屑顾，但对于祖家的家丁还是颇为佩服，毕竟这些人在战场上并不弱于他们多少。皇太极也很看重这支小兵马，没有让他们成为各旗的包衣，将那个家丁把总纳入正黄旗，又从其他汉军中挑选了些强悍者，凑了两百多人，待遇十分优厚，而是放入了乌真哈，今天是第次在后金序列中亮相。

乌真哈这支重兵在大凌河表现优异，破堠台和破车阵都显出了巨大的作用，佟养性回来之后上了道奏疏，声称汉军旗可添加人手编为火器营伍，与旗般作战。实际上是皇太极在背后鼓动他，增强汉官的话语权。这个折子上去，皇太极自然就批了，而且还给操作红夷炮的炮手每人都分了土地和包衣。

左翼的则是孔有德所领天佑军，他们同样没有属于某旗，而是单独的支人马，李九成孔有德安置于正黄旗，陈光福安置在镶黄旗，这只是他们个人入旗，而有了这个组织关系，实际上也就是属于皇太极管辖，按惯例在作战时般便会随正黄旗行走。所以天佑军名义上不属旗，其实是属皇太极个人，成为他牵制旗贵族的又棋子。

几支人马在旗号指挥下离合进退，乌真哈还齐射鸟铳两轮，演兵场上气氛肃杀，女真旗战阵娴熟如臂使指，两翼的两支汉军则显得有些混乱，皇太极却没有丝毫怒意，如果这些汉军战技过旗，那他才会真的怒。

乘着操练的时间，岳托凑到皇太极近前低头说道：“大汗，奴才有罪。”

皇太极转头看看岳托道：“岳托贝勒何罪之有？”

“奴才这兵部尚书，的军令……这，除了两黄旗和镶红旗，其他各旗无回应。前日大汗命奴才安排的征察哈尔之事，奴才没办成。”

皇太极点点头，低声对岳托道：“六部草创，各旗还不惯罢了，如此，还是朕来召集各旗，到时由你调派人马，你预先要想周全些。”

岳托低声应了，然后又退了回去，皇太极瞟了左右两个哥哥眼，代善连自己儿子的部令都不回应，看来是决意对抗六部了。皇太极在心里叹口气，自己还需要积累更多的威望才行，特别需要的，便是搬倒这两个哥哥中任意人，剩下个便独木难支了。

他又把精力转回校场，仔细观看兵马操练。

操练时间并不长，演练结束之后，旗固山额真依次来到台上，皇太极奖励嘉勉，分别赏赐了些银两和珠宝之类，数量并不多，只是意思下，表示自己的看重。

旗固山额真退到两侧后，皇太极对身旁的索尼巴克什吩咐几句，索尼很快下台去了场中找寻几名汉奸，片刻之后，五颗棋子顶着盔甲来到将台，齐齐跪倒。

皇太极扫视了遍眼前的五人，分别是乌真哈的总兵官佟养性副将石廷柱，总兵孔有德副将李九成，最后个是那队铁甲兵的游击祖有贵。前面两人投靠已久，后面三人是新近收服，特别是祖家的人，皇太极同样律重重，现在是既不杀，也不重用，给他们安了些兵部的承政，全都是虚职。唯有对这个祖有贵给与厚赏，因为此人手训练了原来那队铁甲家丁，皇太极下本钱收了此人的心，为己所用。

索尼占在侧面大声喊道：“西乌里额驸之旗众汉官率军士，善治枪炮甲胄军械，且以出征大凌河，攻战骁勇，赏赐西乌里额驸为各官。赏驸马总兵官佟养性玲珑雕鞍良马匹银百两。赐甲喇额真副将石国柱及副将金玉和副将金砺副将高鸿中游击李延庚参将祝世昌备御图瞻等员雕鞍马各匹。纛额真副将李国翰守军主帅副将孙得功，两副将各赏银三十两。”

听到这些熟悉的名字，孔有德和李九成把头埋低，露出了脑后的小辫。刚才索尼喊过的佟养性石廷柱孙得功都是他们曾经最看不起的人，现在却是同殿为臣，心中多少有些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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