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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训导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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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正刚有点忧愁,在对面对陈新道:“大人,那李东华的搞法,不把兵当人看,有兵将甚至准备要报复他。[?([{小([<[说网}>?.?]1?}.”

他旁边的王传福也道:“大人,实在是不能再让李东华乱来了,那些兵都练得有气无力的,怨言大得很。”

陈新对两人摇摇手:“这事我知道,每月这样的时间只有十天,其他时间训练量降低。不过也该给这些兵加点压,不然人人都认为这地方河清海晏了,每日练兵只是和尚敲钟,我这饷银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除了前面两个,他面前还坐了卢传宗,这三个新任的战兵司主官约了起来告黑状,李东华已经折腾了近十天,强度过大,有些兵已经倒床不起。卢传宗带了个局出去剿匪,算是躲过了。今天刚回来,就被代正刚等人拉过来。朱国斌的骑兵训练不归李东华管,没来凑热闹。

卢传宗本来还想说,看了陈新的态度,把抱怨的话吞了回去,改为赞同陈新的意见。代正刚狠狠瞪他眼。卢传宗嬉皮笑脸的,装作没看见,绕了个圈子还是对陈新道:“大人,咱们兵这么强了,难不成周围还有谁比得过咱们?也难怪他们和尚撞钟。”

陈新摸着下巴,这卢传宗说的也是事实,每日就是练,练了也不知打谁,现在就是辽民练兵最刻苦,就是现在这么累,也无人抱怨。但建奴隔着那么宽的辽海,时间久了也难免会泄气。

代正刚看陈新不说话,接着道:“我看李东华是满腹怨气,找不到建奴,他就往这些士兵身上撒。要是把这些人逼狠了,没准闹出什么事来。”

陈新知道他们的担心,今年的大强度训练肯定不会少,得想点法子缓解,看到桌子上放的文登屯堡学堂计划书,突然眼睛亮。啦了下桌子下的根绳子。

门外摇铃当当向,海狗子就推门进来。

“把刘先生派来的十五个先生叫来此处。”

“哎,大人。”海狗子答应后就出去了。

代正刚有点呆,怎么突然弄到教书先生去了。

陈新扫了眼三人,淡淡的道:“你们反映的问题我知道了,训练计划会略作调整,但今年咱们要有打大仗的准备,训练必须加强,你们回去控制好各自的下属,我不想听到谁再来抱怨辛苦,如果敢有人报复李参谋,按军律严处。”

代正刚奇怪道:“打大仗?”他还待要说,卢传宗拉他把,笑着对陈新道:“俺听大人的,定回去把这帮丘压住了。”说着连拉带拽把代正刚拖了出去。

这李东华能把所有步队的主官都逼得起来,也是难得,他倒也没觉得他们是合并在了起。他最大的感受是他的军队丝毫没有危机感,他们在文登剿完匪,周围再没有作战目标,心理上完全是和平时期,必须要有所改变,旦毛文龙被杀,陈新就打算给这些军官上堂形势分析课,让他们做好和后金交战的心理准备。

陈新站到窗前,较场上正在演练司编制的防守,临时抽调了百多会射箭的东江兵,正在用布头的改制箭支对着摆成鸳鸯阵的战兵抛射。朱国斌的骑兵也在与另外的战兵模拟步骑对抗,孛罗鼓鸣金喇叭等声音不断响起,中间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干叫声,那是从屯堡农户中请来的代哭,他们模拟的惨叫声。陈新听得有点好笑,也难为那些人,居然能哭就是天。

现在所有的训练计划他都要审查,绞尽脑汁的让这些只打过土匪的士兵熟悉战场气氛,实战效果如何他心里其实点没底,反而东江来的士兵更让他放心,这些人对训练毫无怨言。卢传宗剿匪回来汇报的情况也是如此,战斗中,这些东江兵明显比山东招的新兵从容。不愧是在辽东出生入死过的,即便是只在敌占区行走趟,那种与危险同行,随时戒备的状态也是难得的种锤炼,心理素质也会比新兵强。而土匪毕竟是土匪,完全无法给士兵这样的压力。

过了会,敲门声响起,海狗子进来道:“大人,十五个先生都领来了。”

“让他们个个进来。”

第个文质彬彬的先生进来,大概才十**岁,他知道这是大老板,小心的行个礼,缩着手站了。

“我的士兵觉得训练累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自愿的练习?”

“这,小人想着,可以多给些银子,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凡。。。”

“出去!”

第二个进来,有二十出头,也是小心的站着。

“我的士兵觉得训练累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自愿的练习?”

“大人,小人觉得武夫终是末流,何也,皆因只知舞刀弄枪,不知圣人微言。。。”

“出去!”

第三个,第四个,直到陈新赶走第十个,他揉着太阳穴暗暗骂了刘民有句,这都什么水平。

第十个进来了,他看到陈新在揉脑袋,副苦恼装,直接就跪在地上,语带哽咽的说道:“小人黄思德叩见陈大人,请你定要保重身子,不要太过操劳,这威海文登好几千人,都指望着大人。”

陈新没抬头,他已经不抱指望,看也没看眼,懒懒的问道:“我的士兵觉得训练累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自愿的练习?”

黄思德道:“大人,小人就奇怪,岂能有如此不知好歹之士兵,没有大人领着他们,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有了大人之后,谁家日子不好过了,离了大人谁还有奔头,小人在家里给大人拱起长生牌位,日日就想着若是这辈子能跟大人说上句话,便是上辈子积了德,只要大人吩咐,别说什么训练,刀山火海也去得,若是谁抱怨,便是忘了本,便该将大人的恩德告诉他们,若还是不思回报的,不要也罢。”

陈新终于抬起头来,认真看了眼面前跪着的黄思德,此人宽额挺鼻,相貌堂堂,表人才,说起话来也有种理所当然的味道,有点意思。

陈新坐直了,对他问道:“若不思回报的人多了呢?”

“大人,小人绝不信这种人会多,外面等着当战兵的人无数,两只脚的人哪能缺了,就算大人仁慈,小人也有其他法子。人皆有比试之心,把懈怠之人的名字布告于大门,此人便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每月从战兵中淘汰几人为农兵,先便是不认真的说怪话的。”

“张还需弛,弓弦崩久了就易断。”

“大人的话如醍醐灌顶,小人长这么大了,还是第次听到能把如此深奥的道理说得如此浅显,小人于大人就如米粒之珠于日月。那就应当让这些军士有机会休整,其实屯堡那些小孩踢球亦是种训练,小人也试了下,所以觉得未必要总是逼着士兵傻傻跑路,这踢球既是训练亦是休整。”

陈新笑了笑,停下才道:“你所说都是治标之法,此事之本在于士兵的心思,他们认为没有敌人,也没有见识过敌人的凶残。”

黄思德眼珠乱转,“小人认为建奴便是文登营的敌人。”

“建奴游过辽海来不成?你自己能信?”

“信,自己都不信,士兵如何能信。大人明鉴,那建奴能不能造船小人不知,所以那些兵士亦是不知的,就说建奴造了好多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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