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又是上门女婿（1/2）
“第个意见，预算总共二十两银子肯定不够，用缎或绢，单件就要七钱成本，另加衣架，铺中样衣至少要三件，还有备料，你的预算得加些。〈网〉）〉．}）1)．”
陈新翻看完刘民有写的方案，开始提意见，他两人以前都经常参加各类评审会，提意见不会担心对方多心，都是有话直说。
刘民有道：“是少了点，但我们现在总共就五十两银子，还要保证海狗子他们每天吃肉，要是用多了，我担心吃饭都不够。”
陈新道：“这事我来解决，还有颗珠子，找个时间典当掉。”
“这几天建奴入寇，谁都想留硬通货，典当恐怕不是好时候，当铺定会压价的。”
“是，不急于时，可以后面追加，我前几日找老蔡打听过当铺的花招，走之前会跟张大会细说，让他来办这事。”
刘民有点点头道：“大会这小子倒是机灵，不过没用对地方，每次训练都要想偷懒。”
陈新暼他眼：“还不是你心软，你看这几天卢驴子狠，他也躲不掉，他可能确实不适合当护院这类，以后生意做大点，可以安排他做其他事情。”
陈新用毛笔把预算部分划个横线，写了个四十两在旁边。
“第二个意见，既然主要定位是中等人家的女眷，给卖婆的利润就要多些，这帮女眷难得出门，只有卖婆可以登堂入户，若给得少了，她们说不定自己找衣店做。让她们自己定价，我们只管出货价格。”
“这样的话价格就会很乱。”
“客户都在卖婆手中，起始阶段卖婆是强势的，等我们做大点，再改定价方式。”
刘民有想想后同意了。
“第三个意见，你设计的服装lg太复杂，而且用吊牌可能会被卖婆取掉，我想直接把lg绣在领子背后，衣架上用漆直接涂上，所以不能太复杂，这样来，那些小姐们天天看，慢慢就能把品牌建立起来。”
“这个可以，我改下，要简单的话，就只写个‘兰’字，配个五瓣花图形。”
“第四个意见，你营销策略中没有青楼部分，妓女在这个时代是风尚的先行者，是消费的主力之，也是最好的广告，听说这些娘儿的衣服大多是嫖客送的，所以付钱的应该是嫖客，我们可以找些大的青楼，先送件给头牌，其他女子定然要攀比，但嫖客不会专门跑我们这里来买，我们在每家大的青楼放两件样衣和衣料样品，找个人蹲点，让嫖客出钱帮这些女子订购。这些嫖客在妓院出手大方，而且肯定还会去其他妓院，间接进行了推广。”
“那老鸨那边给不给提成？”
“给，比例你再想下。”
刘民有边听边点头，在纸页勾画，并写上修改处。两人说说写写，半个时辰功夫就完善了方案，陈新又检查遍后，对刘民有道：“最近打仗，你看情况，如果人心惶惶，就晚点开业。”
“好，这几日就先看看情况，然后叫周来福先过来做两件样衣准备着。”
陈新表示同意，忙完这边，他又到院子叫来张大会，跟他说了当铺的些伎俩，这些他也是听老蔡说了些，让张大会去多问几家，考虑怎么更划算。
张大会挠着脑袋回屋去了，陈新希望让这些跟班自己多思考，多锻炼，能更快在某方面独当面。
此时院外已经喧闹起来，陈新开了门来到街上，街上的购物者已经全不见踪影，二道街的街坊三三两两拿着粮袋往外面赶，些人还不断催促，几个走得急的，摔跤马上又爬起来，丝毫不敢停留，副紧张模样。
陈新见到江旺老婆江王氏拿了个粮袋正回来。过去问道：“江家嫂子，你可买到了？”
江王氏头的汗，拍拍粮袋：“可亏了你们说得早，赶去董家粮店，拼了命才买到四十斤。”
“价格变了没？”
“石要两五钱了，听店家说明天还要涨。”
转眼工夫石就涨了四钱，这乱世真是好赚钱，陈新算了算，问她道：“你家四口人，四十斤也吃不了多久。”
江王氏脸无奈道：“谁说不是，那江旺今日去了天妃宫卖香火，我人就只能拿得动四十斤，再说买多了人家也不卖，只有盼官军早点把鞑子赶跑。”
陈新道：“后面定然还要涨得厉害，万不够也别去买高价粮，来我们这里借些，等价低了再还回便是。”
江王氏连忙道谢后，匆匆回屋把粮放好，刘民有等人此时也出来，看着街上慌乱的景象，心中感慨，这还是远在关外的战斗，虽说直线距离不远，但毕竟中间还有山海关屏护，若真是来到天津城下，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旁边陈新突然拉拉刘民有袖子，把嘴巴往北边努，刘民有转头看，沈楼的老婆沈李氏也拿了个袋子，忙忙慌慌的往东门大街跑去，经过几人面前时，看到刘民有在，脸红，低头快步走过，自从那天闹了那出后，很少看到她出来，看着神情更显憔悴，衣衫也更脏乱。
陈新低声对刘民有道：“她为啥看到你脸红哩？”
“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啥原因。”
刘民有道：“你不用说了，反正是要把我跟她拉上关系，不说我都知道。”
陈新脸坏笑看着他：“你看你又小人之心了，我说的原因是，她那天拿了你个碗没有还，看到你自然心虚脸红了。”
刘民有：“。。。。。。。。。。。。”
下午卢驴子不在，由陈新监督着三人训练，买了院落后海狗子等人每天训练两次，二十多天下来，行动整齐划，很有了点整肃之气，这几日卢驴子带着他们练习简单的棍法，就是直劈和直刺两个动作，因为陈新要求始终要成队列状态，横扫就没办法用，看着他们简单有力的动作，陈新对卢传宗的训练成果还是很满意。
外面直吵吵嚷嚷，等到快晚饭时分才消停下来。等到卢友下班，来到陈新这里，垂头丧气的抱怨直上班，没买到粮食，陈新大方的借给他四十斤粮食，卢友道着谢收了，陈新又背上二十斤粮食，两人同去老蔡家看望。
蔡申举脸吐得白，但精神还行，悄悄给陈新个得意的眼神，老蔡就不行了，精神萎靡，老蔡的两个老婆估计饭量小，看着要好些，正妻哭哭啼啼跟两人抱怨说她买肉的时候明明看得好好的，不知怎地，吃了就全家食品中毒。陈新假惺惺安慰他们番，和卢友送上粮食，可怜老蔡家挨了整还对陈新感激不已，两人坐了会，辞别老蔡家回了井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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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去，陈新天不亮就叫起海狗子等人，又在院中训练，三个跟班自听说建奴入侵后，训练热情又高了些。晨钟响过不久，卢驴子回来了，脸红光，精神亢奋，陈新悄悄问他道：“昨晚用了多少银子？”
“两五钱，狗日的头牌要五两，没舍得。”
陈新笑道：“等回来了银子就够了，可以去试下头牌，不过还是得给你家里先留够了。”
卢驴子点头道：“陈大哥说的是，若非离家太远，这几两银子也是要带回去的，够他们吃好久了。”
陈新把训练交给卢驴子，又跟刘民有起讨论会服装店，然后收拾好些衣物，上午已过了半。
按东家的安排，明天就要出海，今天已是呆在天津最后天，他突然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约会，心中动，出门往文庙走去。进了照壁后，又来到大成殿门外。在门口左顾右盼番，见殿中还是寥寥数人，也没看到那赵小姐，孔夫子要是知道有人把大成殿当了约会地，恐怕要活过来打人。
“张婆，你自己去走走，不要等我，我要拜孔圣人，拜好久的。”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赵小姐声音，陈新毕竟还是心虚，赶忙躲到殿门内，不敢让张婆看到。
“小姐，夫人可是说过，让我寸步不离小姐的，这几日小姐老是要来文庙，夫人还在怨我，我。。。”
“知道了，我给我爹祈福，要是人多了，就不灵了，你就在门口等我。”
赵小姐语气坚定，捡了点陈新的理论，那张婆不懂，只好答应了。
等了片刻，脚步轻响，赵小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今日上身是件白色比甲，下面穿了件五彩褶裙，褶上交错染着五种不同色，行走时褶裙飘动，色彩缤纷，看得陈新眼前亮，她进门左右看，见到门后的陈新，脸上现出惊喜神色，就要叫他。
陈新赶快把手摇，又指指门外，赵小姐连忙把嘴捂了下，走到门角，到了张婆看不到的位置，声音压到最低，对陈新抱怨：“你这小人家，怎么今天才来，害我来回跑了几天了。”
陈新道：“怎么没来，我每晚都在这里等你，害我几天没睡觉，你又没写要白天来。”
赵小姐眨眨眼，满脸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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