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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慈悲西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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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前往县供销社服务部工作之前,他便与那里的会计张惠云相识了。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张惠云竟然也早已见过我的母亲。

有一天,张惠云下乡路过自强一队,正巧看到母亲坐在门口专注地缝制着衣物和鞋子。

只见母亲手中的针线上下翻飞,如同灵动的蝴蝶般翩翩起舞,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那么精准而细腻。

张惠云不禁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吸引住了,她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着,心中暗自赞叹不已。待母亲完成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时,才发现了张惠云的存在。

两人相视一笑,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张惠云对母亲精湛的手艺赞不绝口,连连称赞道:“您可真是做衣服、做鞋子的神手啊!”从那时起,张惠云和母亲之间就结下了一份淡淡的情谊。

父亲心中萌生出前往大车店的想法后,便决定顺道去拜访一下张惠云。于是,他带着老弟一同踏上了这趟行程,并顺利抵达了张惠云的家门前。

张惠云热情地迎出门来,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一番寒暄过后,张惠云提出,要领着他们二人去附近的饭店用餐。

来到饭店里,张惠云熟练地点了两份精致可口的凉碟,以及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不一会儿功夫,美味佳肴便被端上桌来。三人围坐在桌旁,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愉快地交谈着。

然而,张惠云似乎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立刻去处理。尽管有些不舍,她还是匆匆向父亲和老弟道别,起身离去了,只留下父亲和老弟继续享用美餐。

父亲初到县社服务部时,确实还比较顺利。起初,那些人因为不了解父亲的性格、脾气以及工作能力,行事还算有所顾忌,不敢过于放肆。然而,当他们发现,父亲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之处后,便开始渐渐显露出真实的嘴脸。

母亲偶尔前往县社服务部时,那帮人对待她倒是显得颇为客气。尤其是那位管理员刘建华,更是满脸堆笑,嘘寒问暖,表现得十分殷勤。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的贪婪本性愈发暴露无遗。有人利用职务之便大肆贪污公款,将本应属于公共财产的资金据为己有;还有些人则想尽办法占小便宜,从办公用品到日常用品,能顺手牵羊的绝不放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县社服务部的经营状况每况愈下。起初,只是盈利微薄,但到后来,就连给员工们按时发放工资都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如今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母亲再次光顾那里时,往昔的优厚待遇已然不复存在。

近年来,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以及交通方式的多样化变革,传统的赶着大车上县城办事、购物的现象正在逐步减少。那些曾经频繁出入县社服务部的大车数量锐减,这直接导致了服务部的客源大幅下降。

没有足够的资金流入,服务部难以维持正常运转,更别提提供以往那样优质的服务了。面对如此艰难的处境,县社服务部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在这一天,县供销社的办公室里突然涌入了一群前来告状的人,人群之中赫然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刘建华。只见她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怀疑的光芒。

原来,刘建华一直对我的父亲和单位的会计张惠云心存疑虑,认为他们二人暗中勾结,涉嫌贪污公款。于是,她怀揣着满腔的愤懑,先后数次前往县供销社办公室告状。

上级部门得知此事后高度重视,迅速派遣专人前来调查账目情况。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审查核对,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并没有查出任何实质性的重大问题。

尽管如此,上边的领导还是严肃地告诫我的父亲,要切实提高自身的管理水平,并想尽一切办法确保员工们的工资能够按时足额发放。毕竟,稳定职工队伍、保障员工权益才是企业良性发展的基石。

在这个充满温馨和团圆氛围的中秋佳节,父亲终于踏上了归家之路。当他推开那扇熟悉的家门时,正巧碰上一同度过年少放牛时光的伙伴——王傻子。

王傻子可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些年来,他一直住在敬老院里,而且还肩负着一项特殊的使命——成为了敬老院的猪倌儿。

他年纪比父亲还要稍长一些,已然五十多岁了。尽管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但那份质朴和憨厚却始终未曾改变。

王傻子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却有着一手独特的技艺——打竹板唱歌!那竹板打得清脆响亮,歌声也是婉转动人。只要附近哪户人家有了喜事,比如结婚啦、乔迁啦等等,他准保闻风而动,高高兴兴地跑去道喜。

每次到了人家院子里,他就自顾自地就先来了那么一段精彩表演。只见他双手灵活地舞动着竹板,嘴里唱着欢快喜庆的歌谣,那模样别提有多投入了。周围的人们很快就被吸引过来,纷纷围拢观看,一边欣赏还一边跟着节奏摇头晃脑起来。

等他第一段唱完之后,如果大家觉得还不过瘾,便会齐声高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听到众人的呼喊声,王傻子脸上乐开了花,立刻又精神抖擞地开始了新的一轮演唱。

而这时候呢,主人家通常都会让唠头忙的拿出几元钱来赏给他,或者加上一瓶好酒、一包好烟什么的,表示对他才艺的认可和感谢。

在当地像王傻子这样,靠在别人办喜事的时候去表演,挣点小钱小物的行为,还有个特别形象的称呼,叫做“赶串儿”。

别看这个名字听起来土气,可对于王傻子来说,却是一份能让自己开心、同时也能给别人带来欢乐的营生呢!

在物质充裕、生活富足的人群之中,鲜有人愿意投身于“赶串儿”这一活动。因为它看上去宛如乞讨一般,会遭人轻视和鄙夷。

那天,屋内的炕头上摆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饭桌,此时正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父亲和王傻子相对而坐,面前放满了酒菜。今天可是个特殊的节日,所以除了那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之外,桌上还摆着几道美味可口的菜肴。

两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着家常。起初气氛还算融洽,但随着酒杯中的白酒渐渐减少,王傻子的情绪却开始变得激动起来。突然间,只见他毫无征兆地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很快便打湿了他身前的衣襟。

\"这饺子香啊,这饺子吃的真香啊!\"王傻子带着哽咽声,连声叫嚷道。他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父亲,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与哀伤。

紧接着,王傻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对着父亲滔滔不绝地倾诉起来:\"你瞧瞧你呀,儿女双全,子孙满堂,一家人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再瞅瞅我这个傻大哥,孤苦伶仃一个人,整天冷冷清清的,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说到伤心处,王傻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竟然放声嚎哭起来。他张大嘴巴,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苦楚都宣泄出来似的。由于哭得太过用力,他的嘴巴一直张开着合不拢,就连那长长的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在敬老院里,王傻子可是个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人物。他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平日里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

而且王傻子还有个特别的癖好——喝酒。说来也怪,他要么滴酒不沾,一旦端起酒杯,那就非得喝个酩酊大醉不可。往往是不喝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只要一开始喝酒,便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么都拉不住了。

更要命的是,这王傻子一喝醉,心里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那嘴巴就各种脏话、狠话一股脑儿地往外冒。周围的人见了他这样子,谁还敢去招惹他呀?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敢轻易去触他的霉头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虽然这王傻子凭借着自己的坏脾气和醉酒后的撒泼让别人对他忌惮三分,但最终能收拾得了他的,还是那杯中之物。照这样天天酗酒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这酒就得要了他的老命喽!

据王傻子讲,老朱头儿早已不在人世,这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而就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杨星居然也跑到敬老院去了。

要说这其中的缘由嘛,原来是因为王玉林竟然在共用厨房里养起马来了!这可把杨星给气得够呛。

谁能受得了跟畜牲同住一个屋檐下呀?

所以杨星就去找队长理论,希望队长能够管一管这件事情。然而,让杨星万万没想到的是,队长却表示,人家王玉林在自己那边厨房养牲口,并没有什么错处。

听到这话,杨星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不合理的事情,队长还会觉得没错呢?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最后实在没办法,气愤难平的杨星,只能选择离开这个地方,去到敬老院生活了。

老杨星本想着,去敬老院能安享晚年,没成想在那里照样遭罪、受欺负!原来,那敬老院里的老头儿们还有个“老大”呢,这个所谓的“老大”,仗着自己有点势力,总是变着法地,让老实巴交的杨星给他送些好处。

可怜的老杨星哪敢不从?于是乎,他只能常常被迫跑腿儿,给这位“老大”做这做那。

时间一长,老杨星实在受不了这种窝囊气啦,便老是往自强一队跑,宁愿待在那儿等死,都不愿意回到敬老院那个令他头疼的地方。

然而,就算老杨星再怎么逃避,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这不,没过几天,他那外甥麻德就又把他给送回敬老院去了。真不知道等待老杨星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在一个寒风刺骨、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里,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凛冽的北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呼啸着席卷过每一寸土地。

杨星独自一人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跋涉着,他那单薄的身躯被寒风吹得摇摇欲坠。

突然,杨星一个不小心,在无声之中,掉进了一个深深的雪坑之中。

这个雪坑仿佛是一个预设的坟墓,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从中逃脱出来。冰冷的积雪迅速将他掩埋,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和一双无助的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杨星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温度,手指也开始变得僵硬麻木。极度的寒冷像恶魔一般侵蚀着他的肌肤,无情地夺走了他几根手指头的知觉。就在杨星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幸运之神眷顾了他。

原来,敬老院的工作人员发现杨星不见了之后,便四处寻找他的下落。经过一番苦苦搜寻,他们终于找到了被困在雪坑中的杨星。

众人齐心协力,用铲子等工具一点一点地把周围的积雪铲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杨星从雪堆里挖了出来。

当杨星被救出的那一刻,他已经奄奄一息。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这次可怕的经历却让他受到了重创。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力气逃跑了,只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度过余生。最终,杨星还是没能战胜病魔,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闭上嘴是他最好的选择!

那个温世昌,最近求到我母亲头上来了,原来老古太太给尚继京的弟弟尚继民介绍对象,半途就撒手不管了。

那个姑娘跟我们家有些亲属,所以温世昌为了小舅子,就抽时间到我家求援兵。他一连来了好几天,白开水让他喝了好几壶。母亲最后才松口,她实在不愿管这事。

尚继民这个小伙子,平日里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沟通,话很少,但却是个实实在在、勤勤恳恳干活的人。和他哥哥尚继京相比,心眼显得小了些。

要说这兄弟俩,如果尚继京没有去蔡有金家里混日子,整天沉迷于耍钱这种不良嗜好之中,那还真是要比尚继民出色不少。而尚继民虽然木讷一些,却踏实本分,让人觉得可靠放心。只是可惜了尚继京,好好的一个青年,就这么被赌博和淫欲给毁了。

这桩婚事,老古太太管的时候,原本眼看着就要黄汤了。母亲一出马,那事情办得可谓是顺风顺水,一切都看似尘埃落定。

然而谁能想到呢?尚继民这个家伙竟然耳根子软,听了旁人的几句谗言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个样似的。

他心里头肯定暗自琢磨着:怎么我母亲这一插手,就让他家多出了那么些钱财给女方那边呢?难不成我母亲真的是偏向那头儿吗?这么一想可不得了,尚继民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心中对这件事儿也就越发地耿耿于怀起来。

从那时起,这小小的嫌隙就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像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一般,静静地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当年温世昌大喜之日,因自家场地有限,便向生产队借用正房以供婚宴之用。当日午后,热闹非凡的宴席渐渐落下帷幕。

然而就在人们收拾残局之时,一阵吵吵嚷嚷、火药味十足的叫骂声突然响彻整个生产队大院。

众人闻声望去,但见温世雄满脸怒容地冲进院里,手中挥舞着一把锋利的二齿钩子,气势汹汹,仿佛要与人拼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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