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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人畜争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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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三年好杖子。”意思是家中那由柳条编织而成的篱笆墙,使用几年后便需要重新更换一番了。

这不,眼看着家里的篱笆墙逐渐破旧,母亲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然地决定改砌一道草筏子墙。

说干就干,母亲赶忙找来几位帮工。大家齐心协力,手持着筏子锹,前往位于永久李家屯的草地筏子场开始挖掘工作。

众人埋头苦干,不一会儿功夫,便挖出了数量众多的筏子。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能够顺利挖到这么多筏子,还多亏了老姨夫从中帮忙协调,着实让我们省了不少力气。

那么问题来了,如此大量的筏子该如何运输回家呢?答案自然是借助供销社强大的运输力量啦!而负责驾驶运输车辆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伟——那位与我交情匪浅的供销社司机师傅。

当得知要为我家运输这些筏子时,他二话不说便应承下来。因为之前的多次接触和合作,我俩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坚如磐石。

如今,就算是新来的领导想要阻止李伟帮我运输这些筏子,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啊!毕竟,我们之间的情谊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撼动得了的。

李伟不辞辛劳地来来回回跑了许多趟之后,终于将筏子成功地拉了回来。

那些前来帮忙的人们在酒足饭饱之后,便心满意足地相继离去了。

此时,只剩下我、李伟以及其他家人,我们这才在屋里的炕上放置了一张桌子,开始尽情享受饮酒作乐的时光。

正当大家喝得兴致勃勃的时候,古英志带着他的两个弟弟突然闯了进来。

然而,面对他们的不期而至,我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热情,更没有邀请他们一同坐下喝酒。毕竟,这次聚会本就是属于自家人之间的小酌时刻。

原来,古英志此番前来是有求于李伟。他希望李伟能够出动车辆,帮助他们将自家的筏子也拉回来。

听到这个请求后,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讶之情。这古英志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

要知道,即便他身为供销社的职工,但李伟又怎会轻易就答应为他效劳呢?

更何况,古英志根本算不上供销社的员工,他不过是和附近的生产队有些许关系罢了。

如此一来,李伟究竟能凭借什么理由去为他出车办事呢?实在令人费解啊!

然而古英志就是这样一个深谙厚黑之道的人,对于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总是不择手段地去追求。

他深知人性中的弱点,尤其是当面对他人的请求时,很多人往往因为面子问题或者不忍心拒绝而选择妥协。

所以,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向对方苦苦哀求,直到对方实在难以招架,不好意思再开口拒绝为止,这时他便成功地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不过,如果仅仅将其行为归结于个人的原因,或许有些过于牵强了。

我暗自猜测,恐怕在这背后,少不了老古太太和古老四的教唆与怂恿。

他们也许知道这件事情本就不太可能办成,但出于某种利益或者其他考虑,硬是逼迫着古英志去做那些明知不可为却又不得不为之的事情。

此刻的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实话,我内心并不想答应这个要求,但又碍于各种因素无法直接说出“不行”两个字。

于是,我默默地将决定权交到了李伟手中,满心期望着他能够站出来果断地表示拒绝。

毕竟,如果连我都点头同意了,那么以李伟一贯顺从我的性格,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应承下来。

可是这样一来,对于供销社而言显然是不公平的,同时我们作为相关责任人,也没有尽到应有的职责。

李伟果然拒绝了对方的提议,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古英志等一行人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

相反,他们一个个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李伟阐述拒绝的理由,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一群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般。

这便是古家人一直以来所秉持的独特风格和处世态度:对于任何事情,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得到肯定或是遭到拒绝,他们都会以一种平和而坦然的心态去面对。

因为在他们看来,世间万物皆有其发展规律,行与不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无需过度纠结或执着于一时的得失。

这种豁达与从容使得古家人在复杂多变的世事面前始终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够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并逐渐成为人们心目中备受尊敬的家族。

当我家那筏子被成功地运输回来之后,母亲赶忙前往生产队,经过一番交涉和争取,最终从队里要来了两名经验丰富的劳力。

其中一人名叫许春芳,就是那个会毛笔字的富农,他身材一般,皮肤稍黑,双臂粗壮有力;而另一人则叫做郜连奇,就是老婶的新大伯子,他个头稍矮一些,但却十分敦实,肌肉线条分明。

这两位得力干将来到我家后,二话不说便开始动手垒起筏子墙来。只见他们熟练地搬起一块块筏子等材料,按照一定的顺序和方法堆砌起来。

许春芳负责搬运较重的筏子块,每一次都稳稳地将其放置到位;郜连奇则细心地用泥土填补着缝隙,并确保墙体的平整与稳固。

经过两人一整天的辛勤劳作,筏子墙终于垒得又高又结实。看着眼前这道崭新的墙壁,母亲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生产队按照规定扣除了我们家相应的工分,并为许春芳和郜连奇分别加上了属于他们的那份工分。就这样,这次合作圆满完成,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我曾经目睹过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那便是给公牛做节育手术。

这与给马做节育手术截然不同,因为马的节育手术通常都是由专业的兽医亲自操刀完成,他们拥有着精湛的技艺和丰富的经验,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动物所承受的痛苦。

然而,牛的节育手术却并非如此。

当时,人们先是将那头庞大的公牛绊住四肢,强行放倒在地,并使用结实的绳索将其紧紧捆绑起来,使其丝毫无法动弹或挣扎。

接着,有人搬来了一个厚重的木墩子,小心翼翼地将公牛那浑圆的阴囊放置于其上。

这时,一名身材壮实的男子走了过来,只见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巨大的木榔头,高高举起后,毫不犹豫且狠狠地朝着公牛的睾丸猛砸下去。

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公牛随即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紧接着,那名男子再次挥起榔头,又一次重重地砸向公牛的睾丸,公牛再次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就这样,一次、两次、三次……连续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足足砸了数十次之后,公牛的睾丸终于被彻底砸碎。

我就站在不远处,亲眼目睹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毛骨悚然、惊恐万分。

每听到一声公牛的惨叫,我的心都像是被针扎一般刺痛。

最终,我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般残忍的场景,便匆匆忙忙地转身跑回了家。

自那以后,每当回忆起那个惨烈的画面,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久久难以消散,以至于我再也不愿提及此事。

我们家所处之地乃是头条街,而生产队的场院则静静地坐落于西南方向。

往南一些,便是生产队那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猪禽场啦。

至于那口老井的井沿儿嘛,则位于我家大门道南稍稍往东一点的地方。

我家正北方的那户人家,主人正是生产队最后的那位保管员——于会恩。

他有一个弟弟,是专门负责放猪的猪倌儿。

每日清晨时分,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向大地的时候,便能听到这位猪倌儿那嘹亮的吆喝声:“松猪嘞嘿!”

伴随着这一声声呼喊,只见于猪倌儿迈着轻快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着前街最东头走去。

果不其然,最先响应他召唤的便是郑希成一家。他们动作迅速地将自家养的猪送了出来。

紧接着,西边的家家户户也纷纷行动起来,陆陆续续地把各自圈里的猪松开。

于是乎,于猪倌儿便开始驱赶着这群猪儿一路向西行进。

说来也怪,这些聪明伶俐的猪似乎对前往草甸子吃草这件事早已心知肚明,而且对于行走的路径也是相当熟悉。

因此,于猪倌儿赶起它们来简直是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在后趟街,人们陆陆续续地将自家的猪送了出来,并集中放置在了生产队房屋的后面。

这时,于猪倌儿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熟练地挥动手中的鞭子,将这群猪驱赶向前街。

前街的那些猪早已迫不及待地沿着南下的土道先行出发了。

这条土道基本上处于屯子的正中央位置。二队的猪群也走这条路。

由于通常情况下它们早上是不会享用早餐的,所以此刻肚子饿得咕咕叫。

一路上,猪群们欢快地奔跑着,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哼哼唧唧的叫声,仿佛是在彼此交流着什么秘密似的。

一队的猪群抵达南沟后,便一路向东开始觅食;二队的猪群由刘猪倌儿赶着一路往西开始觅食。

它们可以悠闲地转悠、吃草,度过难忘的美好时光。

每天中午时分,一队的猪群会自动从东南沟向西行进;二队猪群则由西向东。

随着距离屯子的距离越来越近,猪们行走的速度也逐渐加快,仿佛感受到了家中那丰盛午餐的召唤。

无需太多的管束,临近屯边儿时,这些中华土猪便撒开蹄子奔跑起来,每头猪都心领神会地朝着自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下午的时候,各家又会再次将猪放出来,然后交由于猪倌儿刘猪倌儿带领它们重复上午的活动——前往草甸子啃食鲜嫩的青草。

等到夜幕降临,猪群被赶回各家各户,主人还要给它们再投喂一顿食物。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猪大多属于泔水猪,所食用的饲料稀里哗啦的,里面包含了各种野菜、少量的土豆,偶尔还会添加一些糠皮。

尽管如此,它们猪依然能够茁壮成长,最终会从小猪成为体型健壮的成年猪。

在每户人家中,都会饲养黑猪、白猪以及花猪等不同品种的猪。

按照规定,每个家庭需要向国家出售一头猪作为任务猪,而留下来准备在冬季宰杀的则是那些膘肥体壮的大肥猪。

生产队所饲养的那头种猪,在我们当地的土话里头被称作“炮卵子”。

之所以这么称呼呢,是由于它未曾接受过去势切除手术,因而其性情极为凶悍暴躁。

平日里,这家伙仗着自己的威猛,对人们常常会耍起威风来。

倘若你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对它不够重视、不以为然的话,那么它便会侧身对着你,嘴巴不停地咀嚼着白沫子,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而又沉闷的恐吓之声。

面对如此情形,你也只能无奈地选择远离它一些,免得遭受不必要的惊吓和危险。

不过呢,说来倒也奇怪,虽然这炮卵子看起来象凶神恶煞,但真正主动攻击人的事件却是少之又少。

然而,一旦出现两只同样凶猛的种猪——也就是所谓的“炮手”远远望见对方的时候,那情况可就截然不同啦!

它们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朝着彼此狂奔而去,随时会展开一场激烈无比的较量。

记得在某段特定的时期里,当时的我已然结婚了。

永久的种猪浑身雪白,而我们生产队的则是一头乌黑发亮的家伙。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每次这两头猪相遇,西边永久的白猪总是能够占据上风。

可怜咱们自强一队里的这头黑猪呀,在与对手的数次交锋之中,屡屡落得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下场。

然而,就在某一天,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黑猪竟然取得了一场胜利!

这可真是破天荒啊!

原来,那天白猪不知为何去向高手炫耀显摆起来,结果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的脖子。

尽管如此,这只受伤的白猪居然还妄图跑到我们队里来留住老根儿,简直太嚣张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黑猪瞅准时机,猛地扑上去,对着白猪那鲜血淋漓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白猪被黑猪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只能嗷嗷叫着拼命地朝一旁甩动着头颅。

但奇怪的是,即便遭受这样猛烈的攻击,白猪却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依旧在原地画圈不肯离去。

这只自命不凡的白猪一直觉得自己乃是优良品种,而黑猪则应该被淘汰出局。

所以,哪怕此刻身处劣势,它也要死守阵地,试图证明自己的优越性。

面对如此固执己见又冥顽不灵的白猪,大家都感到束手无策。

话说回来,平日里我们所见到的大多数猪,其实都是所谓的“壳郎猪”。也就是那些已经被劁猪匠阉割过的公猪和母猪。

这些猪因为失去了生殖器官,不仅性情变得格外温顺,而且其肉质也更为鲜美可口。

更重要的是,阉割后的它们不再发情,因而更容易长肉增肥。

那些大型的牲畜如牛、马等,通常和队部使用同一个院子,自强一队那个院子位于温世义家的西院。

牲口和人分得不清不楚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记得有那么一年,一场可怕的瘟马疫情突然袭来,好几匹骏马都不幸染病。

尽管大家想尽办法救治,但最终还是无力回天,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不治身亡。

这下可把队长急坏了,他赶紧派人去请来了一位据说很厉害的风水先生。

那风水先生到了之后,一番查看便给出了解决之法。

他说人和牲口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行,这样才能避免相互影响。

除此之外,他还精心绘制了一些神秘的符咒,并将其刻在了小小的木牌上,然后让人把这些木牌牢牢地钉在马槽子的堵头上。

不仅如此,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示,整个马圈也得向后挪动位置,重新建造房屋,以此来让出所谓的瘟疫区域。

说来也是神奇,经过这番折腾后,那些原本患病的马儿竟然真的渐渐康复了起来。

不过呢,现在我们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或许其中有着合理的原因。

也许是新的环境改善了卫生条件,减少了病菌传播;又或者是人们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增强了马匹自身的抵抗力等等。

但不管怎样,这段经历确实给当时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洪吉平有个亲姐姐名叫洪吉珍,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可人。

后来,洪吉珍嫁与了一个擅长演唱二人转的男子,这个男子还有个颇为响亮的绰号——“大红桃”。

显而易见,这只是他行走江湖时所用的艺名罢了。

其实呀,洪吉珍本人也是能歌善舞之辈,唱起二人转来那可谓是声情并茂、韵味十足。

这夫妻俩一旦登台开嗓,那婉转悠扬的唱腔和惟妙惟肖的表演总能让台下的观众们沉浸其中,感动不已。

婚后不久,洪吉珍便接连生下了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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