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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临近无我的挫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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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我结束了小学阶段的学习生活。

怀揣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我终于得以踏入那所心心念念、期盼许久的永久学校,正式开启属于我的初中生涯之旅。

恰好在这段意义非凡的时光里,我国的教育体制迎来了一场重大变革。

原本固定于秋季的升学时间,如今已悄然变更为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春天。与此同时,一项崭新且具有深远影响的九年一贯制政策开始全面推行。

根据这项新政策规定,小学学制将从原来的六年缩减至五年;而初中与高中的学制,则分别定为两年。

如此一来,整个基础教育阶段的课程设置和教学安排都面临着巨大调整。

尽管教育改革带来诸多变化,但我们的学校依旧稳稳地扎根于永久大队那片熟悉亲切的老校址之上。

犹记得开学那日清晨,金色的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如碎金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

我满心欢喜地迈着轻盈而又急切的脚步,缓缓走进校园的东侧大门。刚一踏进校园,我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南边宽阔的操场牢牢吸引住了。

在那个冰雪初融的场景中,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忙碌地劳作着。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着洋服棉袄的男老师,他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奋力铲除着积雪。

那位男老师头戴一顶卷起来的毡绒平顶棉帽子,帽檐下露出几缕乌黑的头发,显得既精神又帅气。这顶帽子不仅为他抵御了严寒,还给他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最为引人瞩目的,要数他手上戴着的那副洁白如雪的线手套了。那副手套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闪耀着温暖的光芒,让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

后来经过打听,我才知道这位不辞辛劳、默默奉献的男老师姓柳。也就在那一刻起,我与他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开始连接,这份师生情缘如同深埋地下的种子一般,悄然生根发芽,并注定会伴随我们一生一世。

再来聊聊我们所在的这个班级吧。班上的同学们分别来自周边的三个大队,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地域广泛,可全班同学加在一起的总数居然都没有超过二十个人。

在这些学生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活泼好动、充满朝气的男孩子。他们整天象一群顽皮的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把教室弄得热闹非凡。

相比之下,女孩子则少得可怜,仅仅只有区区两位。其中一个名叫徐倩影,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笑起来犹如春天里绽放的桃花般迷人;另一个叫李春梅,长得娇小玲珑,性格温柔可人,宛如夏日池塘边盛开的荷花般清新淡雅。

她们俩的稀缺就好比是绿枝上的两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数量虽然不多,却给我们这个小小的班级带来了一抹格外耀眼的色彩,使得整个班级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那天,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在课桌上,数学老师站在讲台前,激情洋溢地讲解着有理数的概念。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完全是一堂索然无趣的课程,我不愿用心去理解。尤其是当老师指着黑板上的那条直线,解释说向右移动表示正数(+),向左移动则代表负数(-)时,我的脑海里一片混沌。

因为连这个最基础的知识点都没搞通,后面关于有理数的加减乘除运算就更是味同嚼蜡。看着其他同学频频点头、轻松跟上老师节奏的样子,我感到有些担心和失落。

与此同时,我们的语文老师——柳老师,则给我一种截然不同的印象。

从外表看,他温文尔雅,似乎知识渊博,每逢讲课的时候,还显得有些口吃。然而,他没有讲出来的东西我却都能预判得到,所以我学的十分轻松。

记得有一次,柳老师布置大家写小楷。我突发奇想,决定故意改变字体的形状,想要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引起老师的注意并获得一个高分。

于是,我花费了不少心思,将每个字都写得歪七扭八、别具一格。满怀期待地等待作业本发下来后,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65分!

再看看周围同学的分数,一个个都比我高得多,就连平时成绩并不突出的徐常发居然也拿到了95分!巨大的落差瞬间让我的心情跌入谷底,愤怒之下,我一把撕下了那张令我颜面尽失的作业本。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柳老师竟然知道了我撕作业本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班长向他打了小报告。

等到学期末填写评价表格时,我发现其他同学的评语栏里都是满满的赞美之词,而我的评语却多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个性较强”。那一刻,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温暖的光芒,照亮了那个特别的春天早晨。

第三位女同学黄晓玲,她那陌生而又略带羞涩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班级的门口。而引领她走进这个新环境的人正是我。

那天清晨,我按照约定前往她家迎接她一同上学。一路上,脚下满是泥泞,仿佛大地刚刚从漫长的寒冬中苏醒过来,正缓缓地融化着。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也似乎在努力伸展着身躯,迎接着春天的到来。

黄晓玲穿着一双精致的带扣横锁脚背的青布鞋,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象是生怕弄脏了鞋子或者不小心滑倒。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不时地观察着地面,仔细挑选着下一步落脚的地方。

说起她们一家能够搬到这里居住,其中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其实一开始,黄晓玲父亲黄奇所选定的居住地是自强大队,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改变了场所。而这中间,多多少少与我有些关系。或许黄晓玲对此毫不知情吧。

黄奇出生于中医世家,他的医术传自于他的爷爷,当前他急需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并且安家落户。他跟我家并不存在实在的亲属关系。

当黄奇偶然遇到我的母亲后,情况发生了变化。黄奇为了能在永久大队定居,对母亲可谓是百般殷勤,一口一个“大婶”地叫着。实际上,若论起年龄,他比母亲还要年长一两岁呢。

母亲本就是个心地善良、好面子的人,面对黄奇如此热情的请求,实在难以拒绝。最后,无奈之下,母亲只得让我前去求助老姨夫帮忙。

我欣然接受了任务,迅速骑上父亲那辆略显破旧但依然结实的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往永久三队李家屯。说来也巧,当我到达时,老姨夫正好在家。

我来不及喘口气,便急匆匆地说道:“老姨夫,我妈让您去我家一趟,她有急事找您!”老姨夫一听,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活儿,抬腿就跟着我往回赶。

当黄奇他们踏入我家屋子时,母亲热情地将他引荐给大家,并详细阐述了黄奇此次前来的目的。就这样,经历了诸多波折与困难之后,黄晓玲一家人终于成功地在永久大队安下家来。

紧接着,黄奇充分发挥出自己所有的智慧和才能,仿佛站在了医学领域的巅峰位置一般,以一种近乎无懈可击的方式,将自身那精湛绝伦、无可挑剔的医术以及专业素养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面对那位可以主宰他未来职业生涯走向的大队书记——我的老姨夫时,更是小心翼翼且全力以赴。

此时此刻的老姨夫,完全沉浸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所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之中。

只见黄奇身材高挑,面容英俊,举止文雅大方;不仅头脑聪慧过人,而且口才极佳,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这般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模样,实在是令人难以抗拒。更重要的是,对于一辈子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老姨夫而言,他从未遇见过象黄奇这般学识渊博、技艺超群的医者。

因此,无论黄奇提出怎样的要求或者条件,老姨夫都不假思索地点头应允下来。根本就不曾有过丝毫的犹豫或是迟疑,甚至连讨价还价的念头都未曾产生过一丝一毫,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就算这些条件严苛到几乎毫无边际可言,他也照样毫不犹豫地全盘接受。

在那时候,在所有农村大队的卫生所里工作的那些赤脚医生们,无一例外都和普通社员一样,每天被记录下十个工分。这十个工分,大概也就值个一块钱上下吧。

但是呢,黄奇这个人可不一样,他居然提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条件。他明确表示自己不愿意象其他人那样去记工分,而是希望能够跟县城里人民医院的医生那般,每个月都能按时领取工资。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索要的工资数额竟然还是医院医生的两倍之多,足足有每月九十块人民币。呵呵,这简直就是逆天之举!不过呢,他也给出了一个口头承诺,表示自己绝对有能力让这个小小的卫生所把这些钱给赚回来。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还真是不得不由衷地钦佩起我的老姨夫来了。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太有胆识和气魄了。毫不夸张地讲,他绝对称得上是一位敢于大胆开拓、精于创新变革的优秀大队书记。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溜走,让人在不经意之间就度过了一段又一段岁月。转眼间,来到了1971年,而我也顺利升入了初中二年级,也就是现在群众所说的七年级。

新学年开学的第一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校园里。我怀揣着满心期待与些许紧张,快步走向熟悉的教室。

然而,当我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不由得愣住了——原本仅有三个女生的班级,此刻竟然多出了一张陌生而清秀的面孔,使得女生的数量从三人变成了四人。

经过向周围同学们的一番询问和打听,我终于弄清楚了这位新同学的来历。原来,她名叫刘玉芝,本应按照正常流程升入公社的高中继续学业,但不知究竟是何缘由,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那个令人向往的升学机会,转而选择留在这里,加入到我们这个班级当中。

就在这时,一向以活泼好动、大惊小怪着称的纪万林同学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眼睛指着刘玉芝的方向,扯起嗓子开始大声嚷嚷起来:“哎呀呀!你们快来看呐!这刘玉芝咋没去读高中呢?好端端的,她为啥要跑到咱们班来呀?”

他那手舞足蹈、咋咋呼呼的样子,活脱脱象个正在表演杂耍的小丑,引得周围不少同学都哄堂大笑起来。

看着纪万林如此夸张的反应,我的心中不禁暗自觉得有些好笑。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刘玉芝同学决定留下来肯定有着她的考量和打算,这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

因此,面对纪万林的叫嚷,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微笑着观察事态的发展,并不发表任何言论。毕竟,对于别人的决定,我们应当给予尊重和理解,而非随意猜测和评头论足。

说起纪万林这个人,还真是有些特别要讲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给别人起一些难听的外号。

记得在自强念小学的时候,我们班上有个来自三队、姓何的同学。因为那位同学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导致他的面部经常发红,嘴唇也是呈现出紫色。结果纪万林这家伙就在背后偷偷摸摸地管人家叫做“紫屁眼子”。

而现在面对这位留级下来的刘玉芝同学,仅仅因为她天生有着紫色的牙龈,纪万林每次跟我提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紫牙床子”,从来都不肯好好地称呼人家的名字。

说实话,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何对刘玉芝如此不顺眼。难道仅仅是因为人家的牙龈颜色与众不同吗?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的缺点呢?

黄晓玲的家坐落在前条街的最东边,与那片茂密的杨树林紧紧相依。走出她家大门后,只需横着穿越过这片杨树林,便能抵达大队所在之处。

记得那天夜晚,我在黄晓玲家用完晚餐后,心情愉悦地漫步朝着大队走去。此时夜幕初降,微风轻拂着树叶沙沙作响。当我快要走到大队时,远远便瞧见刚刚享用过晚餐的柳老师,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大队屋门前的一块大石头上乘凉。

见我走来,柳老师微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于是我俩便闲聊起来。起初只是谈论些家常琐事,但没过多久,柳老师突然话锋一转,询问起我是否有阅读过一些课外书籍。

听到这个问题,我稍作思索后回答道:“嗯……我读过《红岩》、《林海雪原》以及《西游记》呢。”

我的话音刚落,只见柳老师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随后说道:“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小小年纪的你竟然已经读过这么多长篇小说啦!这些书都是从哪儿来的呀?”

面对柳老师的好奇,我如实相告:“这些书都是我家里的,是我父亲以前购买回来的。”

得到答案后的柳老师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紧接着他又追问道:“那你有没有读过古诗词之类的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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