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婉君割脉不成装痴欲逃|止桦陈述药粉来源始知事有蹊跷(2/2)
“不敢。”陆羽鸿连忙摇头。
苏耀文听完再无片语,走到沙发边坐下。叫了人进来:
“去楼上精神科病房打点,明天要让她住精神科最好的病房。”
“是,老爷。”
陆羽鸿先塞了药在陈婉君嘴里,又拿了水杯,插了吸管,送到陈婉君嘴边。陈婉君喝了大半杯之后,才开口说话:“把我的手解开。”
“不行。”苏耀文抢先开口。
陆羽鸿叹了口气,对苏耀文说道:“她都吃了药了,让她舒服一点不行嘛?”
见苏耀文沉默,陆羽鸿就把陈婉君的手解开了。病房内再无人说话,药效发作,陈婉君很快便呼呼睡了过去。
陈婉君这一觉睡得很死,一直睡到药效过去。相信使用过精神药品的人都知道,这种东西,就像意识麻醉剂,失去知觉的同时,也能带走痛苦,因此才需要牢牢管控。因为它比酒更容易让人沉溺,就跟毒品一个样。
陈婉君醒来,恍如隔世。她见苏耀文和陆羽鸿,两人依然在她左右。白止桦算准了时间过来,他推门进房,看见陈婉君果然已经醒了。
“我来了解一下病人情况,家属全部到外面等吧。”
苏耀文摆手示意身后的人离开。自己却端坐不动。白止桦再次开口:
“病房只留病人。其他人一律外面等。苏先生麻烦配合一下。”
白止桦待所有人走了之后,就坐到了陈婉君的旁边,然后拿出录音笔和记录本,他准备工作还没做完,就见陈婉君夺过他的本子和笔,在上面写道:
【白老师,我有事相求。】
白止桦立刻知道陈婉君是在装病。他于是点头。只见陈婉君继续写道:
【帮我逃出医院。】
白止桦沉默良久。他不是不愿意帮,他是不知道怎么帮。
他在本子上写到:
【你知道你的病房门口有多少人?我估计楼下还有。】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陈婉君写到。
【我帮你逃出医院是简单,怎么逃出他的魔掌才是关键。不然我帮你逃,又逃不成功,我不是等于害了你。】
【我的密宗心法已经练成,只要离开他的监视,我可持咒自保,他就再捞不出我的意识。】
【陆羽鸿怎么办?】白止桦再写到。
【只要我走了,他不会动他的。苏耀文的恶,只对我一人而已。】
白止桦急了,多年来他都把陆羽鸿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他开口低声骂道:
“陈婉君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稍后他觉得说话不妥,又继续在本子里写到:【陆羽鸿对你这么多年,你说抛弃就抛弃?】
陈婉君也很激动,用力刷刷写到:
【他再跟着我,我就真的是害了他一生!白老师!】
白止桦叹气。随后沉默写到:
【我准备一下,明天早上的药我给你送安慰剂你放心吃,上午十点我来推你去我心理诊疗室。你换装之后,从诊疗室隔壁房间出去。然后混入门诊人群直接走吧。我替你守到不能再守。我估计最多半天。后面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好,大恩不言谢。白老师请受我一拜。】
陈婉君说着就要起身,被白止桦拦住。他又飞速在本子上写下:
【逃得出去再说吧!一定要给我报平安!】
【一言为定。】
白止桦知道陈婉君是装病之后,便又轻声问道:“粉的事情,发你消息,看见了吗?”
陈婉君摇头。事实上,从她被苏耀文带去西湖公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手机。她这两天都是用陆羽鸿给她买的新手机。如果不是白止桦提及,她都快把这件事忘记了。
白止桦拿出手机,打开了一张化验报告,然后递给了陈婉君。
“你的粉,是哪里来的?”
“齐墨在吃。”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见白止桦这样一说,陈婉君瞬间警觉起来。她因问道:“你给我的报告是两个样品,参照组是哪里来的?”
白止桦盯着膝盖上的笔记本,脑子里浮现出很多很多疑问,但他还是只说了他可以确定的部分:
“你认识夏侯茶。她是我妹妹。她这五年来,频繁进藏,一进就是个把月,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这个。瓶子是我准备的,药粉是我跟她一起灌的。她说自己练功吃的。散剂比丸方更容易吸收。作用效果快。”
“你的意思是,你妹妹进藏做药,为了齐墨?而且是,她瞒着你,齐墨瞒着我?”
白止桦摇头,他只能确定药粉一定是同一批次的粉,其他的,他通通不确定。
“她前几天失踪了。留了条子还是说进藏,但是却再也联系不上了。我听羽鸿说,齐墨去了南极,人也联系不上了。”
陈婉君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但是她现在缺乏关键线索。她对白止桦说道:
“你把这些事告诉羽毛。运气好的话,你可以马上知道真相。运气不好的话,可能需要些时间,但是他迟早会帮你查清真相。”
白止桦抬头看了一眼陈婉君,陈婉君神色凝重地点了头。她再道:
“我已经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了,齐墨吃的药哪里来的,真实用途是什么,你妹妹这么做的原因,等等等等。但是我想你肯定想知道。你也想尽快找到你妹妹,不是吗?你一个大医生大教授,你的精力是有限的。相信羽毛,他是个值得托付大事的人,他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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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案:
【2025年2月22日】
昨天梦见自己是一个二战时期的军官(男的),我在写战争日记,日记空出来半夜纸,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样记载这段事情:有一位军士来找我。我们在大雪纷飞的大门前告别,那位军士用的是手语,他戴着很厚的手套,上面很多雪。他厚重的军装外面,还穿着一条独特的格子短裙。最后他与我握手。我看着他离去之后,我觉得应该把他对我说的话记录下来。然后我就被爸爸来访的开门声惊醒。我一下子回到现实之后,完全忘记了那段手语的意思。
我的战争日记是记载战事、行刑和处决等等的。但他的内容不一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