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日宴（2/2）

可以看出来沈知知不喜欢人多了，云眺回去的时候沈知知还没出来，只有沈南意直奔云眺而来。

“云眺你来了，坐这里。”

沈南意好似看不见身旁的凤微一样，或者说故意忽视她。

云眺被凤微拽着胳膊一路坐到了酒席旁，她很安静地坐在云眺旁边，只时不时地拨弄手腕上的朱砂手链。

坐着的云眺尽量忽视她炙热的眼神，一旁的沈南意也没有提凤微是谁。

沈南意坐的板正有风范，做为沈家的一家之主他毫无疑问是优秀的。

在云眺的特意打听中发现18岁之前沈南意还不是这般斯文有礼，18岁之前的他恣意桀骜，整天流连花丛不常归家。

借用商贩老伯的一句话就是成年之后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也不怪老伯记得那么清楚了，因为沈南意之前老是上老伯家吃东西，经常和老伯谈论实时和下象棋，现在就算路过摊子也好像从不认识一样。

说以前的沈南意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能和像他一样的小商小贩打成一片没有架子，现在的沈家主温和有余，但眼睛里却没有平常人的影子，更别提与老贩卒下象棋这种事情了。

云眺想的入迷没发现他一直盯着沈南意看，这边的沈南意坐得更加挺拔了，还是身边的凤微不满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管家站在一旁伺候着，他看着沈老夫人和沈知知走过来，赶紧通报一声。

沈知知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了，但任何人都看的出来她比寻常姑娘长的高大，这就导致大多时候沈知知看起来是‘不伦不类’的。

她挎着年迈的沈老夫人一起，沈老夫人看起来像已至耄耋，难不成沈老夫人年纪很大才生出来沈家兄妹二人。

云眺觉得说他们是母子但更像是爷孙辈的，沈老夫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皱巴巴的，她抬起那双混浊的眼珠看着他们，嘴角想笑却只单单挂着一点弧度，看起来很僵硬。

两桌人都落座了，云眺和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管家和主要的几个管事的坐另一桌。

“这位是云眺先生吧？”

像是破旧的拉风箱一样的声音传入云眺的耳朵。

“是的，老夫人。”

沈老夫人说过这句话之后就不再问话了，席间只有沈知知关心沈老夫人的声音，起码比在一旁的沈南意孝顺。

从沈老夫人一过来，沈南意跟个没事人一样端坐在座位上，这跟他对外温和待人的形象相背而驰，而他也似乎不在意别人对他们母子之间是怎样的看法。

沈老夫人也并不在意沈南意，开口很少提及他，两个人分明挨得那么近。

也不知道沈知知的生日宴举办的有什么意义，推杯换盏都不尽兴，坐在云眺身旁的凤微一直在给云眺夹菜，大多数云眺都没吃。

后花园只有灯笼蜡烛的光芒，弄得再亮也没有白炽灯的亮度好，沈老夫人好像一直都不喜欢西洋的玩意，所以云眺很少看见沈府里有时兴的物件。

突然，苍老的声音响起，“云先生，不知道你对知知如何看的呢？”

“......沈小姐很好。”

［系统，我是不是不应该拒绝啊？］

［是的，你‘想方设法娶沈知知’，得到家产。］

云眺喝了一口茶被沈老夫人的话呛了一下，不过她并不在意云眺的状态，自顾自地说着要把沈知知许配给云眺的话。

话里话外好像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非常担心，但云眺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如果没有听错，沈老夫人的话里潜藏着恶意，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沈知知。

云眺看了对面的沈知知一眼，她就好像完全听从母亲的意见一样，似乎并没有听出来她母亲的含义。

“那可真抱歉了，云眺已经有妻子了。”

凤微一直很沉默，现在听到这老家伙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夫君，当即反驳起来，她的声音很大像是照顾着眼盲耳聋的沈老夫人一样。

沈老夫人跟沈南意一个样，她完全陌视了凤微，拍了拍沈知知的手背示意要走。

“怎么？人老了变丑就算了，耳朵也不行了吗？”

凤微感觉压抑了一下午的情绪爆发了，言语间嘲讽着让她看不惯的老人。

可是云眺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不甚明显的笑意，那笑意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