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乌欧则：嫂嫂……（被捂嘴）（2/2）
“不巧，我有证据。”
周孤雁打了个响指，屋外立刻便有两个奴隶拖着一名衣着甚少、满脸魔纹，眼神灰暗无光的人走了进来。
“魔纹，异色的眼眸，”周孤雁继续说道，“典型的魔族特征……两位仙尊应该能看出来吧？”
不用他说，顾亭念和艾魅都已经看出来了。
“这是你抓的魔吗？”艾魅开口道。
周孤雁颔首，“是的，那天晚上他们突袭水牢时，这魔没来得及逃走，被我们抓住了。”
“……那你让我们来是想？”顾亭念敏锐的察觉了一点不对。
“深入海底，确认魔宫位置。”周孤雁简单明了的回道。
艾魅总算明白他为何会给4个门派都发委托了——
“你这是想挑起仙魔之战么？”他冷冷的道，“新魔尊继位以后，魔族和仙族四大派、还有人族，都是签了条约的……”
“但他们依然吃人肉，不是吗？”周孤雁却反问，“而且我这也不叫挑起战争，是为了那些枉死的人讨回公道。”
顾亭念无意识的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那条约他也是听说过的——据说新魔尊寒鸦继位以后，下令用一种奇异的植物代替了人肉，那植物名为雪草，具有人肉的口感、色泽，十分适合魔进食。
他也保证会在魔族推行这种奇特的植物，减少吃人。
不过总有一些觉得还是人肉口感好，偷偷去杀人吃肉或者刨人祖坟……对于这部分的魔，魔尊寒鸦也定下了规矩——只要是伤害过无辜之人的魔，他会根据其严重程度进行惩罚或者就地吞噬斩杀，以儆效尤。
若是这些吃人的魔被仙族抓到要略施惩戒，寒鸦也不会去问罪，但别虐杀。
不过条约中也有一条不平等的地方——那就是魔族虽然克服本性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但仍然不能够光明正大的踏进人族半步。
否则会触发云礼派所设的阵法，化为飞灰。
对此有的魔不服，却都被寒鸦用暴力镇压下去了，并言简意赅的：“你们那豌豆大点的脑子去了有什么用，又玩不过人族，少听点煽动，多思考……算了也别转了，统共脑子就那么大点，等会转没了——你们只要记住，有我在，你们不会受太大委屈。”
自此，仙族的某些普通咒法传进了魔族，人族的丝绸、玉器、书籍等精细物品也被送到了魔族。
三方如今进行着简单的贸易，从表面看上去，是很平等的。
若是挑起仙魔战争，便会打破平衡。
而且魔族虽然脑子不多但他们很听话，让杀人就杀人，真发疯起来一魔可杀十人，若是自爆了，那伤害可不容小觑。
顾亭念记得周青词说过——真打起来，仙族不一定会‘常胜’。
毕竟仙族有亲人血缘，有害怕的东西——旁系的低等魔族却没有这个烦恼，因为他们大多不会像人族有一大家子的人和各种亲戚关系，只会顾好自己的小家。
女魔们也往往只会育一个孩子，然后对孩子有极高的要求，不让他成为弱者。
不像人族生一堆，然后择优培养，再进行勾心斗角巩固权力地位。
除此以外，有的魔会用魔血喂养魔兽，那样魔兽便会和主人心意相通，成为主人战斗时的助力。
必要时，魔兽也会自爆，供主人逃跑。
因此魔族也会有魔和成精化形的魔兽恋爱生崽……
而仙族自有人伦道理，却是万万容不得这种事发生的。
“公道？”艾魅却开口道，“不是有人说他们都是囚犯吗……囚犯也需要公道？”
“可是有些死者罪不至死，”周孤雁看向艾魅，“他们的命也是命，也有人等着他们刑满释放回家。”
艾魅沉默了，看向顾亭念，“前辈，你觉得呢？”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魔尊？”出于之前周青词对魔族的描述，顾亭念对那个叫寒鸦的魔尊有了点信任，认为对方应该不是什么无理的人，他道：“或者让他把海底开个口，把那些伤人的魔丢出来给仙族惩戒……不就好了吗？”
周孤雁眼眸一暗，偏头看向地上那魔，“我已经联系过那位魔尊了，他说那一支是嫡系魔族，他不能轻易交出去，要内部解决。”
那魔眼神恍惚的点了点头，不太聪明的样子，“是的……我们是嫡系……”
顾亭念和艾魅皆是一顿。
“两位仙尊既是四大门派之人，”周孤雁却又说，“不如你们下去看看，说不定他会给你们一个面子呢？我身份卑贱，乃是散仙……或许是因为这个，他才会那样回应我。”
他似乎坚持让他们下海……有古怪。
顾亭念抬眸，却说：“兹事体大，你应该去往四大派禀明，他们对此会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他记得周青词说过，在外自己拿不动主意的时候，就往上传，上级会做出更聪明的选择。
他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息便骤然暴虐起来——
“这么说，那你们是不愿意下去了？”周孤雁微笑着问，身上的气息涌动起来，这人的眼瞳泛起红来——
那地上的魔抵不住这气息，突然吐了口血出来，脸色惨白：“乌殿下……饶了我吧。”
几乎在他气息落下的一瞬，顾亭念和艾魅便也御起气息来。
“……你是魔？”顾亭念蹙眉看着那‘周孤雁’身上出现的红色魔纹。
这人的脸已然变了，成为了满面红色魔纹的俊俏男子。
“魔族乌欧则——见过仙尊。”他勾唇一笑，竟然颇为彬彬有礼，“你们是要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们扔下去？”
刹那间顾亭念和艾魅都不约而同的明白了今天的事就是一个陷阱。
“你想把我们杀了，引起仙魔大战？”顾亭念咬牙道。
死一个魔不要紧，可若是死的是尊者，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错，”乌欧则叹了口气，看向顾亭念的目光带了点奇特，“其实我原本是不知道哪些人身份贵重的……可我却知道你呢。”
顾亭念一怔。
“我曾在哥哥的书房里见过你的画像……那时我便知道，你是个重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