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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莫斯科的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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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冬是无形的刽子手,很多战俘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今天又有几个尸体运过来烧了。

有个死相并不雅观,身上好几个冻疮,脸冻伤严重,尸体很苍白,也很僵硬,看得出来他在雪地里被埋了很久了。

前几天的雪崩死了不少人。

舒尔茨为他们哀悼了几秒就把他们身上的衣物扒下来了,套了一件在身上,然后把尸体分别送进焚尸炉。

人虽死了,衣物还能穿。在西伯利亚,没人会嫌穿在身上的衣服多。

在此种环境的影响下,舒尔茨的内心已经逐渐走向麻木了。所幸,托他苏联老朋友的福,他有了写信的权利,在夜晚上那盏小小的烛光之下,写仅有二十字的信,这种温暖的满足,足以支撑起他愈发彷徨的心。

即使,信寄不到他妻子的手上。

今天没有劳动,一大群德国军官和士兵围坐在一起,接受苏联人对他们的思想教育工作。

他们正给他们这群信奉军国主义的军官和士兵灌输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

加尔被他们成功洗脑,捧着苏联人给他的《列宁主义问题》这一本教材,整天在舒尔茨耳旁说着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之类的话。

列宁俨然成了他的偶像,他恨不得立即追随他的脚步,踏上共产主义这条道路。再听多几次,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心就会比红军的旗帜还红上几倍。

舒尔茨可谓是听得耳朵起茧,恨不得当场把加尔打晕在原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无党派人士,他的信仰随着国家的战败已然崩塌,再难重铸。

不过,信念还是有的,它如星火般长存在心中。

之后,凭着这点信念,他熬过了西伯利亚的寒冬。他终于离开了西伯利亚这鬼地方,当然,这不是刑满释放,而是被转去另一个战俘营。

虽说春天已至,万物开始复苏,但莫斯科的街道路面上仍残留着一层积雪。

来到新的战俘营后,伙食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改善,依旧是食不果腹。苏联人会安排他们部分的人进行城市修缮的工作,另一部分则去修铁路。

这座城市早前被德军轰炸机炸毁了部分建筑,为了防止德军进城,苏军实施空城计划,也亲手命空军炸掉了些重要建筑。

现在,城市的重建任务交由他们这群正值青壮年的战俘手中了。先前造的孽,现在也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德国人总是对动手的东西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对于重建楼房这事,舒尔茨出奇的感兴趣,平日里虽拖着伤腿,却干活勤快,以至于得到的口粮比旁人多出了些许。

食物量勉强可以饱腹了,肉也重新长回来了,力量有了,干活也更加卖力了,舒尔茨已经成为了个工作狂人,休息时间仍推着工作车去砌水泥。

直到加尔推了一车的砖头过来,告知他吃饭时间到了,才放下手上的工作,去外头领吃的,就地蹲在地上吃饭。

有个战俘企图逃跑,被守卫抓回来当街一顿毒打,在战俘的哭喊间,一辆车缓缓行驶而过,停在了路中央。

看守在此的苏联军官似乎早已收到了指令,上前开了车门,一位穿着蓝色大衣的女人从车上下来,衣着虽简单朴素,但手腕上镶嵌着数颗钻石的镯子足以彰显她不凡的身份。

她的脸不算很惊艳,却有种独特的静谧之美。与其说美,不如说是一种感觉,淡淡的,几乎无法抓住,但它确实存在。

女人伸出手,率先跟军官打起了招呼。

军官在战场厮杀多年,很久没见过美丽的女人了,不存在心动是假的。可惜,女人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明她的已婚,恰巧她的丈夫从车上下来,代替他的妻子向军官握手。

军官暗自为自己惋惜一番,然后向面前两位出资帮助祖国建设的中国人奉上最高的敬意:“很感谢两位对苏维埃共和主义的支持和鼓励。”

女人浅笑着,谦逊道:“能为共产主义的道路上出一份绵薄之力,是我们的荣幸。”

那边战俘还在被毒打,痛呼声不断。

军官略微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景女士,这群俘虏太不听话,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景澜不经意扫过一处地方,那人触及到她视线时,立马把头转了过去。

“长官,你的妻子跨越万里来找你了诶。”加尔看到女人的脸后,忍不住在舒尔茨一旁低呼,目光一直停留在女人身上,“她可真痴情,居然为了你这个法西斯分子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来看你。”

“长官,你这是在做什么?!”见舒尔茨没说话,加尔转头,看到舒尔茨黑乎乎的脸后,被吓到了。

舒尔茨不知何时在脸上抹了水泥。

高傲自负如他,即使再重逢,他实在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般狼狈模样。

最好……认不出他来。

军官带着景澜他们进去视察时,路过舒尔茨旁边,嫌他碍地,伸腿踹了过去:“你这只德国猪,在这里蹲着往脸上抹水泥干什么?还不上去干活?!”说话时,眼睛瞪着,眼球外凸,凶恶极了。

舒尔茨和加尔站了起来,他仍低着头,不敢正视前方。

“你负责这座大楼的建造吗?”准备转身回到岗位时,他听到他的妻子说。

舒尔茨没说话,仿佛没听见,一直往前走,加尔提醒他:“长官,你的妻子貌似在问你话。”

直到军官恶狠狠的话语传来才让他停止了步伐:“女士问你话呢,还不回答?回来,你这只德国猪!”

像被折断羽翼的鸟,再也不能振翅高飞,舒尔茨终是回头了,在她跟前,站的不比以往笔直了,常年处于寒冷的天气下他的背有些驼了,他的声音比以往都低了几倍:“……是的。”

他还是没敢看她。

她看着他低垂的眼睫,以及被水泥糊满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她对军官说:“先生,我想让这位战俘先生跟我们说说这座大楼的主要工作。”

军官自然不同意:“女士,他还不配向你汇报,他还得要干活,并且他们都是法西斯分子,都是大凶大恶的野蛮人。”随即毛遂自荐,“还是我来向你汇报吧,我负责这里,更为清楚。”

景澜仍坚持:“我想亲自动手修筑的人来汇报更详细一些,没别的意思,想知道这些法西斯分子在苏维埃共和国的教导下,思想品德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也许,他们已经改掉了骨子里的凶恶。”

就这样,他们在一座未修葺好的大楼间重逢。

舒尔茨被军官督促着在前头向景澜说着他一日中的工作内容。可能想到要在美女面前树立一个良好形象,军官的语调不再骂骂咧咧了,但还是时不时在舒尔茨身上表现肢体动作,比如见他走慢了,伸腿踹踹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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