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陪同调研1（1/2）

第二天早上，胡文霆照常进行了跑步锻炼，只不过把时间稍微压缩了一下，因此完成一切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时间才七点半，此时还能看到后勤人员正在做着打扫卫生的收尾工作，比如依次往各个办公室门口放置开水瓶等，胡文霆客气地和她们打了招呼，也有人积极回应“你这么早就来上班啦！”

进了办公室坐下还不到十分钟，刘子慧居然也来到了，胡文霆惊讶地问道：“刘姐，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刘子慧探头看了看门外之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胡文霆说：“这里面有点钱，昨天忘了给你了，你带着路上备用。”看到胡文霆想拒绝，又紧接着说道：“听我的，拿着！”胡文霆只好不情愿地接过信封，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看到胡文霆的样子，刘子慧又柔声说道：“现在暂时是我在帮你，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应该是你帮我了，只要以后在你心中记得还有一个我就行。”胡文霆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心里涌上一种淡淡的伤感，两人在各自的办公桌前默默地坐着，直到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才打破了办公室内的静默。

“你好，秘书科…好的，主任，我让他马上过去。”刘子慧放下电话后对胡文霆说：“主任让你带上随身物品到楼下等他。”胡文霆提起放在边上的包站了起来，有些恋恋不舍地看向刘子慧，此时的刘子慧也正用饱含深情的目光看着他，最后还是刘子慧先开口说道：“赶快去吧，别让主任等你。”胡文霆默默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楼下不远处停着一辆小车，几个人正站在边上聊天，看到胡文霆在四处张望，其中有一个四十多岁，像是驾驶员的人过来问道：“你也是来等刘主任的？”

胡文霆回答道：“是的，主任让我在楼下等他。”

“哦，我们也是，那你就和我们站一起等吧。”那人说完就领着胡文霆走到了车子旁边，和另外的两个人站到一起，几个人相互点了点头致意。还是刚才问话的那个人先开口说话，他问胡文霆：“你是新来的吧，以前都没见过你。认识一下，我是小车班的谢林华。”

胡文霆赶紧称呼了一声：“谢师傅好！”然后又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胡文霆，是这个月刚分配到这里的，现在在秘书科工作。”

谢林华也称呼了一声：“胡秘书。”然后又对胡文霆介绍了其他的两个人：“他们是政策研究室的吕主任和黑科长。”胡文霆又连忙向两人打招呼：“吕主任好，黑科长好！”吕主任朝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黑科长则热情地和他说起了话：“胡秘书啊，我叫黑盟尔，我的姓比较少见，是黑白的黑，以后可别搞错了哦。”说完还嘿嘿地笑了几声。

几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忽然谢林华停住了话，小步朝外跑去，胡文霆和其他两人也转过身朝谢林华跑的方向看去，发现刘主任正拎着一个小包往这边走来，胡文霆和黑盟尔赶紧站好身体，等刘主任走近时，恭敬地向他打了招呼。吕主任和刘主任也相互点了点头。

等谢林华安排大家都把手中的包放到车子的后备厢后，大家都围着刘主任站好，等着他发话。

刘主任看了大家一眼后，说：“人都到齐了，我简单说一下，这次我们要到外围的区县走一圈，时间在一周以内，一会我们先去市委接余书记，暂时先四个人挤一辆车，到市委后再重新安排。”说完转身朝车子走去，谢林华迅速上前为主任拉开车门，并用手护在车门顶上，胡文霆用心地记下了这个动作。然后是吕主任上车在刘主任边上坐下，黑科长和胡文霆相互客气了一下，最终是胡文霆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下，而黑科长在吕主任边上坐下。等大家都上车坐好后，谢林华上车启动车子向大院门外驶去。

很快车子就到了市委大院门口，可能是门岗值班人员认识车牌或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车子在门口处只是稍微减了一下速，很快大门就打开放行了，没有进行检查登记等手续。车子在大院内停好后，又是谢林华抢先一步下了车为主任打开了车门，刘主任在下车前和几个人交待了一句：“胡秘书和我下车，老吕你们在车上等会。”于是，胡文霆就紧接着下了车，来到刘主任身旁站好。

刘主任看了胡文霆一眼后，简单地就说了一个字：“走。”，然后就迈步往里走去，胡文霆落后半步紧紧跟在后面。来到一幢大楼的电梯前，刘主任停下了脚步，胡文霆赶紧上前按了一下电梯开关，等电梯门打开后，先等刘主任进了电梯内，胡文霆才跟了进去，刘主任也没看胡文霆就说了两个字：“九楼”，胡文霆听到后赶紧按下了“9”字键。

到了九楼，来到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办公室门前，刘主任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胡文霆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发现里面只是一间布置很普通的办公室，而且并没有人。刘主任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到侧面的一扇门前才停下了脚步，用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里面很快就传来一声浑厚威严的声音：“进来！”刘主任回头看了胡文霆一眼，示意他在外面等着，就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随后又带上了门，外面只剩下了胡文霆一个人，加上极其安静的环境，胡文霆几乎能听见自己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声。

因为紧张的缘故，感觉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间的门终于打开，先出来的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很高大的男人，胡文霆目测比自己高了好几个公分，应该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了。肩膀很宽，胸膛很厚实，头发很浓密而且很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怒自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大山在你面前，那种威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看到胡文霆，他的目光在胡文霆脸稍微停顿了一两秒，跟在后面的刘主任赶紧上前轻声地说道：“这就是新来的东方政法的小胡。”然后又回头悄声地对胡文霆说道：“咱们政法委的余书记。”胡文霆也猜想到应该是余跃平，可他显示的年龄却让胡文霆又有些怀疑，因为和方茁比起来，他显得太年轻了，他和方茁之间看上去，至少相差五岁。

余跃平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门外走去，刘主任落后半步紧跟着，胡文霆在把办公室外间的门带上后，也紧跟着刘主任往前走去。快到电梯口的时候，胡文霆压住脚步声，快走几步上前按下了电梯键，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刘主任却抢先上前护住电梯门，把余跃平让进了电梯站好，然后刘主任和胡文霆才依次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走到大楼门口时，发现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三辆车子，第一辆是配备了警灯的轿车，第二辆是一辆看上去明显很高端的黑色轿车，而第三辆则是他们来时乘坐的车子。此时三辆车的驾驶员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驾驶室门外边，看到他们三人过来，三名驾驶员都弯腰致意，其中第二辆车的驾驶员致意后，迅速地把后车门打开，余跃平弯腰钻进车子坐下后，招手让跟在后面的刘主任过去并低声地和他说了一句之后，驾驶员就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刘主任朝愣在那里的胡文霆招招手，等胡文霆走近后说：“你和我一起坐余书记的车，一会你到前面的副驾驶位坐下。”说完就从车后绕了过去来到车子的另一边，拉开后车门上了车，等刘主任上车后，胡文霆也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上了车，带着紧张又有些莫名兴奋的心情在座位上坐好。

驾驶员轻按了一下喇叭之后启动了车子，前方的警车先开始缓缓地往前驶去，稍后自己乘坐的这辆车子也缓缓地跟了上去，胡文霆通过后视镜看到第三辆车子也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车子驶出大院门口之后，很快就汇入了拥挤的车流之中，车子缓慢而平稳地行驶着，此时，刘主任开始向余跃平汇报本次调研的行程安排，本次调研以和两个临省交界处的几个区县为主，每个区县停留一到两天时间，第一站先去处于东海南边的京海县，然后依次是西南部的青江区和西北部的家宁区。

刘主任汇报完之后，余跃平没有说话，大家也都没敢开口说话。由于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车内一时变得极其安静，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沉默了一会之后，余跃平闭着眼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新进人员的工作和思想都还稳定吧？”

“新来的小胡和小万都挺不错的，学习很认真、工作也很积极主动。”刘主任先是说了两句套话，然后看了一眼余跃平，看他仍然闭着眼睛并没有任何反应，忽然心里一动，想到这次的调研安排，于是接着说道：“尤其是小胡，上班第一天就找我借阅了咱们单位历年来的收发文去学习，听说他上周就已经看完了所有借去的文件。这个认真学习和积极工作的态度确实值得表扬。”说完刘主任又偷瞄了一眼余跃平，发现余跃平的眼皮似乎动了一下，于是就试探着问了一句：“余书记，正好小胡今天也在车上，要不让他自己也向您汇报一下？”

这时余跃平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刘主任，然后开口说道：“就让他说一下看完文件以后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吧。”听到这话，刘主任心里顿时一喜，看来自己这次的试探是找对了方向，余跃平和胡文霆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否则余跃平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暗中把话题引向胡文霆。想到这里，刘主任就对胡文霆说道：“小胡，你就按余书记的要求简单汇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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