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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如意姑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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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去,给我买串糖葫芦去。”

小厮看了看温周手指的那小贩,很是不耐。

“二公子,世子那边等着呢,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他语气带着不甚在意的敷衍。

不想,背上却突然挨了一脚,直将他踹下了马车。

“你是聋子吗?爷要吃糖葫芦,你没听见啊?”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温周走上前,又是几脚招呼了过去,引了不少人偷看,却又碍于他的恶名,没人敢上前。

“爷让你不听话,让你奴大欺主,我踹死你…”

小厮还怔愣着,似是不可置信,直到浓浓痛意传来,才反应了过来。

他可是受世子之命来寻二公子的,二公子怎么敢打他?

“二公子,奴才可是奉世子之命寻您的,您不能这样对奴才。”

他边喊,边抱住头翻滚。

温周瞧着东倒西歪醉的不轻,可落在他身上的脚,却力道大的惊人,疼的他几乎没了知觉,只听到骨头的咔嚓声。

“二公子,您有什么不满,可以回去问世子,您责打奴才算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对世子爷有意见?”

他的声音不小,以至周围人都能听的清楚。

只要传回府里,瞧世子爷怎么收拾这废物。

“呵。”温周喘着粗气,冷笑了一声,神情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样。

“爷打你,是因你不听爷的话,与我大哥何干?”

“怎么?你一个下人,是要挑唆我们兄弟的关系吗?”

“还是说,是奉了我大哥的命,欺负爷的?”

小厮立即止住了叫嚷。

这屎盆子可不是乱叩的。

世子温和,礼数周全,对手足亦是兄友弟恭。

对二公子不敬皆是他见风使舵,或是脏水泼到了世子身上,他可是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毕竟,是他方才大庭广众之下无礼不敬主子在先。

“二公子,是奴才的不是,奴才这就去给您买糖葫芦,奴才这就去。”

边说,他边连滚带爬的朝卖糖葫芦的小贩那跑去,买完后又风一般的刮了回来。

“二公子,糖葫芦、您要的糖葫芦。”

他战战兢兢,倒是格外的恭敬。

温周哼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早这样听话,还用挨打吗?贱东西!”

“是是是、奴才贱,都是奴才的错。”

温周接了糖葫芦,小厮才长呼口气,身子却依旧不可抑制的发着抖。

他此时才知晓,府上那些墙头草何等愚蠢。

二公子再不受宠,再废物浑账,也依旧是主子,想弄死他们,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二公子,您坐稳了,奴才驾马了。”

他冲车厢提醒了一句,马车才缓而慢的跑了起来。

有些人,只是不教训,不知天高地厚。

温周倚在车壁上,眼中全无一丝醉意。

他咬了口甜的发腻的糖葫芦,被酸的直咧嘴。

“什么东西,难吃死了。”

他随手扔了出去。

一刻钟后,他脚步虚浮的进了温安的书房。

“大哥,你找我?”

温安一袭常服,居于书案后,温润清隽的容颜隐着一丝暗沉,手中拿着一卷轴正在观看。

他瞧了一眼东倒西歪,站立不稳的温周,狠狠的皱了皱眉。

“你这是又去哪鬼混了?”

“醉羽轩。”温周嘿嘿一笑,“有不少的漂亮姑娘…”

说了一半,他重重打了一个酒嗝。

“大哥可要去瞧瞧,我带你去,还有花魁如意姑娘弹曲,可享受了。”

温安眉心一拧,透出几许鄙夷。

“够了,你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公子,也要顾忌些父亲与国公府的颜面。”

“整日这个样子,也不嫌丢人!”

温周无所谓的一笑,走到温安对面坐了下来。

“大哥,你真是越来越像父亲了,一样的絮絮叨叨,听的人心烦。”

他靠近一些,拉住了温安衣袖。

“人呐,活在世上不过区区几十载,如白驹过隙,眨眼就没了,及时行乐、活的畅快,才是正理。”

温安眼中浮上暗沉,面上却是恨铁不成钢,口吻严厉。

“不成器的东西,就该让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才对。”

“来人,送二公子回他的院子,什么时候醒了酒再带过来。”

温周满口胡言的被拉了出去,只留了一屋酒气。

温安坐了片刻,命丫鬟进屋焚了香,又换了身常服。

“世子爷。”一个小厮快步走进屋。

温安双臂舒展,正由丫鬟跪地系着腰封。

他一抬手,丫鬟立即退了出去。

屋中仅剩他与小厮二人。

“世子爷,二公子的确是与大理寺卿家的那位在醉羽轩喝花酒,寻的人到时,余家那废物刚走。”

温安重新坐回书案后,微蹙的眉心带着几分冷意。

“可叫了姑娘作陪?”

“叫了,喂酒的,逗趣的,弹曲的,可是荒唐。”

“嗯。”温安点了点头。

小厮却并未离开,犹疑着将在大街上,二公子殴打小厮的事叙述了一遍。

温安听的直皱眉,眸中夹着寒气。

江护低垂着头,不敢看世子爷的脸色。

“那个小厮,鞭笞三十,即刻发卖出去。”

“是。”

江护领命,去办事去了。

先前那小厮原本就被温周打的不轻,又被一通鞭笞,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江护冷冷的看眼半死不活的小厮,命人拖了下去,又警告的瞥了眼围观的下人。

“你们看清楚了,若是在被世子爷发现,有任何人敢对主子不敬,这就是下场。”

围观下人立即齐齐应声,都哆嗦着不敢抬头。

等江护一离开,这些被逼着围观的下人立即散了个干净。

“江大哥,人死了。”方才拖那小厮的人过来禀报。

“拖出府外,寻个僻静之处埋了。”

一个蠢的不能再蠢的人,死不足惜。

二公子即便再不受宠,也容不得下人作践。

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嚷出世子爷的名头,岂不是告诉众人,世子爷苛待兄弟,纵的手下奴才都敢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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