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方向（2/2）

思来想去，子奕暗自镇定：“葫芦你好呀，你看起来”，在脑海里搜了几个词语，“你绝非凡品，长到这么大挺不容易的，你真亮呀，渴不渴，我去外面接点水给你滋润一下。”

她没词了，这大概就是连翘说的无语吧。

还没想出新词，葫芦说话了。

“你是谁，在哪住？”

子奕的心里想着：流云派怎么还有葫芦精，啊不，葫芦仙。

震惊过后尝试和葫芦对话：“我叫子奕，在后山住，前两天刚来，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您和我说，我以后注意。”

那葫芦不买账：“后山离我这挺远的，一点不顺路，你撒谎。”

“没有，前辈听我解释，我刚到山中，家里人说流云派拜师的规矩要靠自己，我走着走着，不小心迷路了，兜兜转转才到了这里。”

“咕咚”葫芦跳了一下，“你又撒谎，你不想找师父。”

这葫芦会读心术吗？难道这流云派真有神仙？

子奕还没有想好借口，就听到了葫芦的解释。

“只有没有目标的人才会闲逛。”

依旧动不了的子奕摊牌了：“近日刚来山中，还有些不适应，之前确实是没有拜师的打算，但是就在刚才，和前辈交流了这几句，我突然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前辈您虽然只是只葫芦，但是您很厉害，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厉害。”

子奕说了一大堆违心话后，突然觉得刚才那些话确实是自己的真心话，在流云派拜师不一定是坏事。

“见到您让我明白，只要努力，葫芦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即使是葫芦的形态，可能会招来诸多非议，但是心中有自己的路和方向，便不会差。”

“哈哈”一串笑声从上往下飘了过来，“我很多年没听过这样有趣的故事了，你想拜师的借口挺新颖的，比我以前的那几个徒弟新鲜多了，你可真想拜师？”

听到这些话，子奕的脑海飞速思考，流云派是双向选择，听这葫芦的话，他似乎收过徒弟，既然如此，应该是真的师父，不是别人假扮逗自己玩的，自己倒也不讨厌它。

虽然只是个葫芦，但是有能力就足够。

“子奕想拜您为师。”无论如何，表明心意，先下手为强吧。

葫芦又跳了几下，“好，你只要能站在旁边的石台上，我就收了你。”

子奕想转身，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看着石台，抬起脚步慢慢走过去，可是越靠近石台，她的脚步越重。

不就是压着迈不开步子吗，又不是让自己流血，这些都是小意思。

“呼呼，马上就到了，还差最后三步，呼，还差两......两步，呼，呼，半，半步，呼呼。”

双手绕过大腿，努力向上抬，子奕的全身都在用力，她感觉咬牙狠了些，牙龈好像出血了。

终于，子奕站上了石台，“呼呼，好累。”

“哈哈，真不错，你这徒弟我认下了。”

子奕实在是累，感觉呼吸都有些沉重，说话也断断续续：“师父。”

“噔”一颗小葫芦突然出现在子奕的眼前，她慢慢伸手拿起来，放在手里摸了两下。

疑惑出声：“这是我的小师父吗？”

头顶的声音越来越近，渐渐清晰：“哈哈，这是你的葫芦，以后想戴就戴，不想戴就藏起来，想找我的时候就来这里，我这几日都在，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目测你得好好休息两天，哈哈。”

子奕调整了一下呼吸，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离开洞穴，看到天边的太阳，感觉呼吸畅快了很多。

“呼，赶快走。”一个小身影越来越模糊。

瀑布下，一个男子头发用飘带松松绑住，手里拿着一个葫芦，看着那个背影若有所思，仰头把葫芦放在嘴边，道了一句：“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