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父皇,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儿?(1/2)
过了几天,宋祁宴虚弱的身子总算是能下了床。
“唉,皇上下手也真重。”
许老边帮宋祁宴换着布条一边心疼地看着后背的一道道伤痕。
“这天下父母哪有下手这么重的。”
“谁知道呢。”
宋祁宴眸里黯淡无光,只是淡淡回了句。
他父皇常常对他喜怒无常,比其他皇子都严苛。
自从贤妃死后,皇上就好似把一切过错都怪罪于他身上,对他更是冷漠至极。
唯一能和宋承忠谈得上话的也仅仅只有这婚约之事。
小时,自打周京程与贤妃之事被告发之后,留在宫中的宋祁宴不言而喻也就成了众矢之众。
流言蜚语也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兴起——常言宋祁宴并非宋承忠之子。
只不过碍于皇上的面子与尚存人世的贤妃,众人都只是私下闲聊。
可在贤妃死后,皇上性情大变,对宋祁宴冷漠至极之后,再无人堵住悠悠众口,于是这流言便在皇族之中广为相传。
最令人奇怪的是宋承忠对此事避而不谈。
父皇的冷落,众人的嗤之以鼻,让小时的宋祁宴一度绝望,可为了调查母妃之死,他又不得已待在这宫中。
他独自隐忍着,暗自承担下这些流言蜚语带来的伤害。
可就在一天,何家人将他堵在墙头,用石子砸他,用语言羞辱他,喊着他野种,说着他并非真正的皇子。
年少的情绪终于冲破多年压抑的束缚,让他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进行了反击——狠狠打了何缙一拳。
也正因为如此,那日他被罚,跪在乾清宫门前长跪不起。
这一跪便是一个整个上午。
“三皇子,皇上说了,您可以走了。”
叶宪洲走到宋祁宴身边,劝道。
“我不起,除非父皇出来见我。”
那时宋祁宴九岁,却有了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
他明知他这般跪下去,只会受到他父皇的谩骂,可他还是执意如此,因为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若是父皇不出来,我就一直跪到他出来。”
“三皇子您这是何苦呢?今日皇上事务繁忙,恐怕不能见你。”
叶宪洲心疼地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宋祁宴,又瞥了瞥丝毫没有动静的乾清宫,无奈叹了一口气。
无情的爹,执着的儿子,任谁来了也劝不动。
叶宪洲只好姗姗退下,静待皇上发落。
不久,天色大变。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替宋承忠可怜他的儿子,竟开始下起细细小雨。
“皇上,外面下雨了,三皇子说见不到你就不走,您还是去看看他吧,若是着凉了可不好。”
闻言,宋承忠一直没停歇的笔尖总算顿了顿,口上带着生气,眸光却不自觉闪过一丝心疼。
“跟他说今日朕不想见他。”
“皇上,恕微臣多嘴,那三皇子向来倔强,这事恐怕不成,您今天不见三皇子,三皇子恐怕是跪到倒。”
“他反了不成?!”
宋承忠拍桌站起,叶宪洲赶紧跪下。
“皇上请息怒,依微臣了解,今日之事,本就是何家公子有错在先,故意欺辱三皇子,三皇子恐怕也是为了此想来找皇上讨个公道罢了。”
“公道?你知道朕为什么罚他吗?”
“恕微臣愚笨,微臣不知。”
宋承忠缓缓从椅子上走出。
“朕是为了堕他这个倔性,别别人说什么,就认为是什么,该忍则忍,无法忍,那便要受罚。他这副德行,若我今后不在了,他还能活下去?!适者生存,唯有他内心足够强大才能继续成长,如今就被这些流言蜚语打败了?”
叶宪洲没敢反驳,只是扣着头,斗胆回来句,“可皇上……如今三皇子不过九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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