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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魂域记事?鸿霜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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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坟墓,任飞鸿正打算关上墓门,叶飞霜有点担心:“这机关不会触动打火球吧?”他转动机关:“只能祈求霜的在天之灵保佑了。”两人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反应,都松了口气。叶飞霜看着机关,说道:“任将军,这墓,除了棺中那个,还有其他方法封死吗?”“……有。”任飞鸿从小屋中取出凿子和锤子,将机关转至无法转动,他示意叶飞霜去试试,两人轮番确定机关无法继续转动后,任飞鸿凿碎机关,清理碎石,又在那补上一块青砖。

叶飞霜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宽慰自己道:“这样也好,这样大概就没人会发现母亲了。”任飞鸿点燃长明灯:“可惜,不能为她好好举行葬礼。”“算算日子,我估计赶不上母亲的下葬仪式了。”那日两人往漠城出发后,任奕山赶回任府,令仆从准备一辆马车,车内也装上草药、冰盒,让心腹携一训练木人,赶往忘情谷。

至于任飞鸿,老将军则解释说他抓住了族中叛徒,正将其押往漠城。想起这事,叶飞霜问道:“你们要上哪再搬个叛徒出来?”任飞鸿想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指什么,说道:“族内有几个登徒子,老爷子看他们不爽很久了,正好清算一波。”两人摆好祭品,简单祭拜后,便起身离去。分别时,任飞鸿将机关锁的解法教给她,并嘱咐她,如果有机会,多来看望叶霜。

国君康复,大赦天下,举国欢庆数月。在这普天同庆的时刻,任家少家主任谨言却愁容满面,父亲自从从麟城回来,就有些奇怪。空闲时间不是去领地狩猎,就是将自己关在燃犀室内。虽然以前父亲就爱去燃犀室,但在里面停留的时间远没有现在久。他去问母亲,但母亲却说他多心了。“或许是她终于肯来见他了吧。”母亲说完这话就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任谨言。

这事,跟针似的扎在他脑里,时不时,戳他两下,父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母亲在帮他隐瞒。一日,任谨言在镇上闲逛,被一位修士拦下,这修士他认识,就是治好圣上的那位。“小哥,我看你愁容满面,这可不好,容易生病。”任谨言有些好奇:“仙君是如何看出我愁容满面的?”修士笑了笑:“我看小哥你头上有阴云,还有小鬼跟着,便猜到一二。小哥,你再这样下去,让小鬼入了体,可是要生重病的。”任谨言被他的话吓到了,忙请其指点,修士继续说道:“我知道小哥你是任家少主,名谨言。”“这事,漠城谁不知道,仙君说点别人不知道的。”

修士一转眼珠:“我还知道,任老爷有些异样。”任谨言一惊,修士继续说道,“我还知道,这事儿,与女人有关。”“女人?”任谨言想到母亲说的话,难道母亲话中那位是个女人?见任谨言陷入沉思,修士点点头:“想来任少主已有头绪。”任谨言摇摇头:“不,我不知道父亲有什么相好的女人。”“不一定是相好,也可能是相恶。”任谨言皱皱眉,修士见鱼已上钩,留下一句“若有兴趣,可去城东医馆找我。”便离开了。

几日后,修士如愿钓得大鱼,他告诉任谨言,其父是被木灵诅咒了,那木灵被其带去取血治病,死不瞑目,化为厉鬼,本想报复当今圣上,但陛下有麒麟护体,木灵近身不能,只能转而报复任将军,任将军虽然武艺高强,但终为凡人,自敌不过此等妖异。只要找到木灵的躯体,他自有办法破解。

趁着任飞鸿外出办事,任谨言在领地内展开搜查,却没有什么发现。他将此事告诉修士,修士让他带着自己,去他父亲常去的几个地方看看。在栗树林附近,修士的罗盘转的飞起,任谨言觉得奇怪,这树林他来过多次,均没发现什么异样。修士用绳将两人绑一起,让他闭着眼睛跟他走,转了几圈,果然发现了一座小院。小院四周空旷,院墙极高,难以翻越。修士让他警戒,自己去研究机关锁,锁极其精巧,一时无法破解。

他们不知道的是,多次失败,碾死了机关锁内的蛊虫。任飞鸿发现自己手上的蛊虫被碾碎,忙往小院赶去,还不忘拜托任奕山通知叶飞霜她们。当他赶到小院,门已被炸开,院内也传出爆炸声。

任谨言和修士将墓炸开,修士贪婪地看着石棺,掏出一个白玉葫芦:“任少主,那个木灵就在这里面。”闻言,任谨言忙推开石棺,推开的瞬间,蹿出几道火苗,吓得他忙往后退:“仙君,这是怎么回事?”修士也慌了,他魂还没到手呢:“快救火,快救火!”这下轮到任谨言傻了:“仙君,这烧了,难道不是好事吗?”

“霜!!”未等修士回答,任飞鸿已经冲了进来,看到火光,他冲向石棺,但被一道屏障挡住,那是他放入棺内的护身法宝,被火焰触发,将几人隔离在外。他用力击打屏障,但毫无效果,只能无力地看着棺中的大火愈演愈烈,隐约间,他似乎看到叶霜的魂魄在火焰中挣扎,哀嚎,渐渐,她垂下手,化为火星,消散。

任飞鸿一把抓住吓傻了的任谨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我我……”任谨言不知如何作答,四下张望,想向修士求助,但修士早就跑路了。“是为了炼魂长生吧。”叶飞霜一脚把修士踹回墓内。看到墓内惨状,她将气撒在了他身上:“任将军,我拜托您照顾母亲才多久?您,真,的,很,喜,欢,她,啊。杀她两次还不够,非要……”“霜儿,住口。”任奕山及时制止了她。“任老将军,让霜儿说。”方落也踏入墓内,放出蛊虫,给修士和任谨言一人来了一口:“两碍眼的。放心,没死。霜儿,你继续。”

叶飞霜在谷内见过太多被世家子弟骗了感情的人。有苦等多年,却发现对方早已妻妾成群的;有被骗心骗身,最后被卖去青楼,勉强逃出的;有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的;有被去势,血脉断绝的……她扯住任飞鸿的领子,哭喊道:“你们这帮世家子弟,能不能放过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老老实实联姻稳固你们的阶级去,别再出来祸害世人了!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般祸害我们?”

“我……”任飞鸿一时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或许,当年自己早早离开城镇,她就能幸福安稳的度过一生。叶飞霜还在追问:“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们这些世家不是有很多法宝吗?为什么不用呢?你明明知道他们是想做坏事,为什么还舍不得用?为什么要放任他们毁坏母亲的墓……”她说着说着,松开手,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任奕山想为儿子说几句好话,却被方落瞪了回去。墓内,只有叶飞霜的哭声回荡。

叶飞霜情绪稳定下来后,她取出那半块玉璧,塞到毫无反应的任飞鸿手里:“这个晦气玩意儿还给你。”说完,就向墓外走去。“等等。”任飞鸿叫住她,僵硬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护身法宝,“这个,你们拿去。”“不了,这代价,我们付不起。哦,对了。解药给你。”说着,她将一个药瓶放到地上,拉着方落,逃似的离开了。

“飞鸿……”

“父亲,你先带谨言和那个修士出去,我在这儿,再待会儿。”

任飞鸿将玉璧合拢,放到烧焦了的叶霜身上。“啪嗒。啪嗒。”泪水在玉璧上溅出水花,他从怀中取出一束银发,那是他之前偷偷剪下的,他挥刀割断自己的头发,与银发缠绕到一起,放在玉璧上。他缓缓合上石棺,向外走去。棺内,点点荧光飘向玉璧……

五年后,安排好后事的任飞鸿躺在床上等死,他嘱咐父亲,一定要将他葬入栗树林他修建的墓中。第二日,正常醒来的他疑惑地打开了药瓶,里面只有一张反复折叠的信纸,他打开信纸,四个大字跃入眼帘——“骗你的哟”。大字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那药丸,其实是本谷主特制的强身健体丸,任将军这几年有没有觉得身体素质比年轻的时候还好呀?任府说不定已经添了新丁?如果真是这样,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才行,本谷主要的也不多,把福满楼最贵的那几道菜给我摆上就行。任将军,请一定要幸福啊。”这么大段话,纸张明显不够用,任飞鸿仿佛能看见她努力将最后一行字挤进信纸的样子。“霜,你真是个过分的人啊,总是阻止我去找你,而且……”泪水沾湿信纸,他忙用衣袖吸去水分,“你已经连声飞鸿都不愿意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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