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负心汉(1/2)
陆宴婷是压低声音问的,陆宴寻却用正常说话的音量反问她:“你们怎么知道她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陆宴婷明眸微睁,吃惊地看着陆宴寻。
音量压低再压低:“你干嘛这么大声说话啊,太奶奶会听见的,她不耳背!”
陆宴婷替她哥捏了一把汗。
当着太奶奶的面这么大声提小悦姐,她哥疯了吗!
不怕太奶奶把他腿打断?
自从她哥结婚后,谁敢在太奶奶面前提起苏心悦,谁就要挨打。
太奶奶的拐棍打人可疼了。
她唯一一次被太奶奶的拐棍打,就是因为提到了苏心悦。
小腿被敲疼的感觉她现在还没忘记。
她哥不会仗着自己是太奶奶的心头宝,所以才那么嚣张吧?
呵呵。
陆宴婷幸灾乐祸地想,那她哥应该还不知道,他不在家的这半年,太奶奶的心头宝早就换人了。
现在姜枣才是太奶奶的心头宝。
“谁回来了?”太奶奶疑惑地问,“你们在说谁呢?太奶奶耳背,刚才没听见。”
陆宴婷用力抿了下嘴唇:“……”
她想说:不,太奶奶,您不耳背!您耳朵好着呢!
没人回答,太奶奶只好追问:“小寻,你说谁回来了?”
陆宴婷拉着她姐往旁边躲了躲,坚决撇清关系。
并等着看她哥好戏。
“小悦回来了。”陆宴寻没有隐瞒,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主要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需要隐瞒这种寻常的事。
苏心悦回来有什么好隐瞒的?
陆宴婷激动地挽住陆宴薇的胳膊,语气兴奋地跟她姐咬耳朵:“哈哈,哥这下要遭殃了。”
陆宴薇看起来比陆宴婷淡定一点,但其实和妹妹差不多想法。
哥这次如果挨了打,那将是他人生第一次被太奶奶打。
亲眼见证太奶奶的心头宝在眼前陨落,谁不激动?
“小悦?”太奶奶没那么快反应过来,“哪个小悦?”
“苏心悦。”陆宴婷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提醒。
“苏心悦?”太奶奶念出这个熟悉的名字,很快就对上号了,“你们刚才说的就是她回来了?”
“太奶奶,不是我们说的,是哥说的,跟我和姐都没关系!”
陆宴婷拉着她姐又往旁边退了退。
她担心待会太奶奶举拐棍打她哥的时候伤及无辜。
太奶奶一听,脸色果然不好了。
她看着陆宴寻问:“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你现在跟她还有联系?”
陆宴寻听出了太奶奶语气中的不悦,但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给我寄过几封信。”陆宴寻回答说。
陆宴婷惊了,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什么?你们竟然还在通信???”
“什么?你们竟然还在通信?”太奶奶也说了和陆宴婷同样的话。
只不过比起陆宴婷语气中的惊讶,太奶奶的语气就显得生气多了。
太奶奶举起拐棍,准备要打人。
陆宴薇连忙说:“太奶奶,也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呢,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太奶奶的拐棍停在了半空中,老人家气愤道:“你说!你们最后一次通信是什么时候?”
陆宴寻不知道太奶奶在气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大概半个月前,她还给我寄过信。”
陆宴寻的话刚说完,太奶奶的拐棍就敲到了他小腿上。
“我打死你个坏东西!”太奶奶气愤难当,“你媳妇在家怀着孕等你,你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通信!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太奶奶说罢,又是狠狠一敲。
陆宴寻吃痛地皱起眉,却没有躲。
“太奶奶,我……”
陆宴寻似乎明白了太奶奶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开口想解释。
想告诉太奶奶,在外面执行任务的这半年来,每次都是苏心悦给他写信。
他一次都没有回过信。
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生生打断。
“哎哟喂!怎么了这是?陆家奶奶,您怎么还打人呢?”
是张婶子。
张婶子老早就听到陆家院子里有声音。
她本来想多开导开导女儿,所以不想理会来着。
但她家桂花让她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为了女儿,张婶子二话不说就出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稀奇了。
陆家奶奶竟然在打陆宴寻。
他们这军属大院里谁不知道陆宴寻是陆家奶奶的心尖尖?
今儿个怎么舍得打了?
张婶子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陆家奶奶打陆宴寻的样子,她瞅着那力气可没少用。
都下这么狠的手了,该不会是陆宴寻犯了什么大错吧?
张婶子好奇得很,说话间就穿过巷子,进到了陆家院子里。
“孩子犯了什么错啊?您要下这么重的手?”
张婶子表面一脸关心,实则想套老人家的话。
太奶奶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张婶子一眼。
丝毫不留情面地回了句:“你管好自己家的事吧,别人家的事你少操心。”
太奶奶说完也懒得跟张婶子继续闲扯。
招呼陆家三兄妹回屋。
张婶子被太奶奶不留情面的一怼,也没脸再继续打听。
只好满心遗憾和不满地走了。
不过她猜陆家肯定出了什么事。
多半还跟姜枣有关系。
要不然陆家这老奶奶能那么生气?
做了那么久邻居,张婶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可惜没打听到具体是什么事。
张婶子心有不甘地回了自己家。
张桂花早在屋里等着。
张婶子一回来,她立马迎上去问:“妈,宴寻哥家怎么了?”
张婶子拉着张桂花回房间。
关上门之后才说:“陆家那老奶奶刚才不知道什么原由,把宴寻给打了,我出去刚好看见她动手,下手还挺狠的。”
“啊?”张桂花红肿的双眼微微睁大,不解地问,“宴寻哥被打?严重吗?被打到哪里了?”
“没事。”张婶子叹气,“他一个当兵的,还能经不住一个老太太打?”
张桂花落寞地垂下脸:“这倒是。”
张婶子握住张桂花的手:“桂花,听妈一句劝吧,你跟陆宴寻注定有缘无分,别再想他了。”
张桂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我知道,但我真的喜欢了他好久,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忘。”
“不容易也要忘。”张婶子说,“你不忘记他,就是在折磨自己。”
张桂花用手帕把流下来的眼泪擦掉。
沉默了一会,她突发奇想地说:“妈,你说,要是宴寻哥和姜枣离婚了,我还能嫁给他吗?你和爸会支持我吗?”
张婶子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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