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珍爱生命，远离儿女（2/2）
余玉爷爷是一个92岁的慢性肾衰竭病人，已经洗肾洗了10年了。
刚开始洗，那时体力还不错，每周三次固定到某洗肾中心报到，就可以维持着不错的生活质量。但是好景不常，从大约四年前开始，余玉爷爷的体力每况愈下，从可以自己走，到拿拐杖，到坐轮椅，到只能躺在床上，不过二年多的光景。同时，余爷爷也被医师诊断失智症，到后期已经不太能说出流畅的句子，只能说出一些单词：好、吃饭、肚子饿。
到了最近半年，状况更是愈来愈严重。因为都躺床上，家人不太了解照顾技巧，所以余爷爷的尾骨、骶骨处出现了褥疮，常常流血。因为失智症的症状，爷爷晚上常常大喊大叫，使得照顾他的儿子和外佣疲于奔命。因为进食量愈来愈少，身形整个消瘦下来，以至于洗肾的时候常常会掉血压，也让洗肾室的医护人员很伤脑筋。
有一天，洗肾室医师和爷爷五十多岁的儿子说：爷爷这样下去生活质量真的不好，有没有考虑停止洗肾？还是我们请安宁的医师来评价一下？
安宁，安宁，它，才是，人生第一要素。是，生命，第一，要素。
我看见余爷爷时，是在洗肾室里。他正在接受洗肾治疗，我走到病床前，看见一个几乎是快要皮包骨，瘦弱的老人，蜷曲在病床上，洗肾机发出咿咿的声音。
蜷曲在病床上，皮包骨。
多狠啊，这么多年，老人都受着什么啊。
当然，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就该这样，该受着。
早已，被，受虐狂了。
很可怕的。太，可怕了。
我跟儿子自我介绍，说明来意，本来想说可能是一个困难的沟通情境，没有想到儿子出乎意料地表达善意：医师，我也知道爸爸很辛苦，但是这样就不洗我也很放不下，我们先减少洗肾次数好不好？
是的，因为他放不下，为了他心底能安慰，老父亲，受着的是什么？
让他自己受一天，恐怕，立马不了。
人啊，虚伪。狠。虚伪是真狠啊。
我同意这样的做法，给他们一点时间。于是便达成共识：洗肾由原来的三次改成二次。后来，爷爷也住进了安宁病房。
只是，他真的吃东西愈吃愈少。有一天查房时，他儿子说：医师，我们帮爸爸放鼻胃管好不好？他真的吃很少，我很担心。于瞧，又是他很担心，为了他自己不担心。老爷子，连不想吃的权利，也没有！
是，我走到病床前，握着余爷爷的手，问他：爷爷，你都没有吃东西，我们在鼻子放一条管子给你喝牛奶好不好？
爷爷摇摇头。
你就听听，鼻子放一条管子，用来喝牛奶。
不想喝都不行，从鼻子里给你灌进去！
要是你，你让吗？
要是你，你让吗。
我就问问儿子，要是你本人，你干吗。
就欺负临了的老人。
趁你弱，要你命，也就罢了。天天凌迟一百刀，算什么？
就怕他死了，没法挨了吗。
为了让他活着，多挨几千刀吗。
善良的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说，你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吗？
肯定不行啊，不能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要让他挨完这几千几万刀，再慢慢死。
我还没觉得够呢，他，不能死。
路漾忽然想起，自己婚姻内，被活活虐的片段，仅仅因为渣，不舍得射，好玩。
呵呵，路漾笑了。
再回来。
看到爸爸摇头，他儿子赶紧冲过来跟老爸说；爸！你都没有吃耶！这样怎么会有体力？放个管子，好不好？他说服了好久，令人惊讶的是，爷爷后来点头了。
明明知道是酷刑，明明知道老人该拒绝，然后，给老人上了鼻饲。这是苟延残喘的老人啊，要是他自己，你只看，他让你不。谁让你这么干，不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是不是，我就是死，我也不可能让你这么干！
往我鼻子里插个管子，经过嗓子眼，捅到食管里，再到胃里，给我往胃里打吃的。你见过老人那似死似活、支离破碎、奄奄一息、虚无缥缈、痛不欲生都无法出来的样吗？
我还真见了，在一个视频里，惨不忍睹，实在惨不忍睹。
他儿女孙子却视若无睹，司空见惯，该干嘛干嘛，孝顺无比的去看他，问医生各种他的情况。
这！
再回来。
于是我们帮爷爷插上了鼻胃管。
隔天，我又去查房，发现爷爷的鼻胃管不见了，我赶紧问：怎么了？
瞧，赶紧问，明明明白，就不该插。这还是讲良心的安宁师呢。她的使命就是还生者安宁，杜绝过度酷刑。
护理师才说：爷爷半夜一直拔管子，在清晨时还是不小心被他得手了。
瞧，半夜一直拔管子，那是受了什么，他都在受着的是什么。
到了清晨，不小心，才被他得手了。
都是死人啊。
虽然活着，其实也该死了。其实，谁，又能让你逃了，还不成？
儿子在旁边很自责的样子，说：唉！都是我不好，上个厕所，管子就被他拔掉了！
好笑吧。很自责，都是我不好。上个厕所。
瞧，多孝顺啊，大孝子啊。人前人后，赚了不少夸耀吧。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他：没关系，爸爸不喜欢，我们就不要勉强，可以试着从嘴巴吃一点布丁类的食物，比较好吞。他点点头。
离别
约莫一个礼拜之后，爷爷血压愈来愈低了。我跟他儿子说：这样下去洗肾也没有什么帮助了，我们就洗到这里，好吗？他点点头，流下泪来，哭着说：唉！我也知道会有这一天！然后，又给爷爷吃了一口布丁，爷爷张着眼睛很大，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儿子。
这个时候，你猜，如果老人还有力气，还能正常人。他会做什么？
你猜。
如果老人穿回过去，回到刚生下这孝顺儿子的那天，他，会做什么？
嗯？会做什么？
你猜！
又过了一周，爷爷的呼吸开始变得很喘，使用了吗啡才稍微好些，到这时，爷爷完全无法再进食任何东西了。
（其实是不需要再食任何东西了。身体的正常反应，自然反应，保护性反应。
食物，是拉低频率的，会让人无法清明，无法美妙。食物，是在拉低频率的。不进食，临了时，更易进入那无上的、原来是最最最轻而易举的美好美妙无上。）
我跟护理师点点头，彼此都知道，爷爷即将要离开了，没想到，他的儿子说了一句让我们很惊讶的话：
医师，帮爸爸放鼻胃管好不好，我真的很怕他会这样饿死……
说完，两行泪就这样流下来。
（呵。不能这样便宜了他！想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门儿都没有！继续，上刑，鼻饲伺候。
老子还没同意，还想死？反了你了还！）
我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这真的很难吧！他愈哭愈厉害，只好转身到病房外面走廊。
过了没多久，他回来了，他走到爸爸身边问他说：爸！你都没有吃，我们再放个管子，好不好？
爷爷没有表示，没力气了。
（爷爷没有表示，没力气了！）尽管我们试图同理儿子的心情，也说了很多关于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放鼻胃管的理由，他仍然坚持要帮爸爸放鼻胃管。
（老子还没同意呢，他就敢死！反了你了。鼻饲，反正有医保，不用老子花钱。瞧瞧，我多孝顺，我可是实至名归大孝子。像我这么好的人，不多吧。你们看见了吧。）
放了鼻胃管之后，（还真放啊，明知病人多痛苦，遵守听家属话的原则。
至于病人临了还在被千刀万剐，这，关我啥事，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爷爷就开始挣扎，但是他没有力气把管子拔掉了，只好不停扭动头部。
据说，换器官是必须打麻药，虽然脑死亡，但是供体（这时候，是供体了）会各种动弹，甚至影响手术。那么，他为啥各种动弹呢。因为疼吧，那么，他能感受到痛苦吗。他到底有感觉吗。
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了，那么，所以，他就失去一切感觉，其实已经死了，是吗？
你说他失去一切感觉，已经死了，就是这样了，是吗。
为什么看到深度昏迷你字眼。
那么，谁知道，他，到底在经历什么呢。
据说有的家长把自己孩子的器官捐了五个，七个，分别救了几个几个人，厉害。
那么，家长知不知道，捐之前，供体，是要做避免排异的处理的，知道怎么做吗？
排异，可是本是生命与生俱来的吧？知道他们怎么做吗？而，你的孩子，又在经受着什么呢？
孩子，你能明白这些惨烈吗，能躲开吗。
天下的孩子，希望你们能躲开一切，惨烈，躲开一切，坑！）
过了二小时，儿子请我们把管子拔掉。
隔天，爷爷过世了。
（受尽折磨，备受折磨多少年，终于，终于，被允许死了。他，是不是应该感谢他的儿子呢？）
鼻胃管的迷思
哼哼是一个民以食为天的地方，所以几乎有九成的无法进食的病患都会被放上鼻胃管，反观其他哼哼国，则是有接近九成的病人都不会选择鼻胃管。他们不选择，他们的孩子也不选择，医生也不愿意给他们弄，谁受的了，他们医生不干那个。
造孽啊，有病啊。你是医生，救人的，你想干啥呢？
为什么不选择？可能是因为很多人有以下的迷思：
迷思一、一定是因为营养不好，没有体力，病才不会好！
这是非常常见的观念，然而，对于末期病人而言，他们体力的衰弱往往都来自于本身的疾病逐渐恶化，如癌症、糖尿病、肾衰竭等等。再多的营养进去，其实身体也无法吸收。甚至反而太多营养和水分会造成身体多余的负担，很沉重的负担，产生全身水肿、腹水等等，使得病患更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就怕他们舒服一点，对吧。趁他病，要他命，没关系。上酷刑，还不能死，只能活受，除了活受着，不能让他有任何其他选择。
反正，做了手术了，给折腾成这样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还想不听话？还怕他不让。他除了乖乖听话，没别的选择。想自己拔鼻饲管，绑起来。一绑多少个月。想死，没那么容易。呵呵，还真是这种场景。
那个纠结父亲糊涂了，并无法说出是不是想放弃治疗，所以就治着的姐姐。你爸爸已经拼尽最后全力，清清楚楚说出解开这两个字了，虽然插着气管插管，嗓子喉咙已经坏了，却还是清清楚楚说出这两个字。解开。解开以后，他要干什么。为什么绑的他？是不是因为他要拔管。为什么拔管，是不是实在受不了，实在不是人受的。
你自己也说。这是受着多大的罪啊，这是人受的罪吗？你也说，不要活到这种地步，受这个罪。为啥轮到你父亲，他就该受这个罪呢？
真因为还能领退休金吗？
迷思二、没有放鼻胃管，病人会因为没有进食提早走掉。
研究已经有了证实，有没有放置鼻胃管和生命的长短其实没有必然的关系，反而我们应该更注重的是病人自己的选择和生活的质量。
迷思三、鼻胃管是除了经口进食以外最好的营养给予方式
还有另一种更不会让病患感到不舒服的方式：胃造口，也是在胃部置放一条管子直接灌食，这个方式不仅会比较舒适，同时在照顾上也比较方便，但是因为一般民众仍觉得这样的方法比较具侵入性，所以通常抱持着排斥的态度。
其实，鼻胃管是一个很棒的发明，让暂时无法由口进食的病人（如外科病人）能够短暂地借助管子持续得到营养。毕竟，由肠胃道吸收营养，依然是比较优先的选择。只是很多时候，它可能被滥用了。
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应该在健康的时候，想一想当我们有一天无法经口进食时，我们是不是想要那条管子？也许有的人希望持续进食，而有的人不喜欢那样的管子，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要把我们的选择告诉我们的家人，以免到那一天来临，我们接受的医疗不是自己想要的。
余爷爷过世那天，他的儿子办完手续，准备离开医院之前，特地到安宁病房来，跟我们医护团队一鞠躬，说：谢谢你们。
（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当然，由不得他后悔或者不后悔，他所做的，他做的一切，都会回到他身上！一丝，不会少。
所以，白衣天使们，你们，做了，多少，孽，呢。）
他的头好低、好低……
面对至亲离别的哀伤与纠结，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体会的吧。（所以，他就可以任意上刑，酷刑伺候，凌迟割尽好几年？）
下一个
很感激我在最旁徨无助的情况下刷到这篇文章。我妈91岁，老人痴呆症很严重，前晚自已坐在床边突然把头往地摔，摔后一直流涎液，我们紧急送院，现在精神很差，神智不清，偶尔可以喝一点点牛奶，不昏睡时就手脚乱晃，对所有检查都不配合，现在所有医生都说让我们插胃管，我们很纠结，我们实在不想对她进行任何创伤性治疗让她难受，请问这种情况我该听医生的吗？
（所有医生，所有医生，所有医生都说，让我们插胃管。
他们只会这样，只敢这样。按规则按步骤，按部就班，至于别的，没有别的了，只要不会有事儿掉到自己头上。自我保护，才是第一位，和所有考虑的前提，其他，没有其他。）
下一个
我现在就是这个情况，父亲前几天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肋骨骨折9根，肺部感染，医生要给插管上呼吸机，我同意了，结果插管时父亲不配合，造成门牙脱落3颗，（算惨烈吗。门牙脱落3颗。这是多么激烈的反抗啊。是条汉子吗。还不是被制服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不配合三个字啊）
虽然插管上呼吸机了，但是我每每想起父亲插管时所受的痛苦，（他本来是不想受，他勇敢的为自己抗争了。只有他，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肋骨还折了9根呢，他还能门牙都打的脱落了3颗，他经历了什么？）
让我怀疑同意插管是否正确。（仅仅因为隔皮隔瓤的孩子同意插管，就必须插上。病人不同意呢？）
真惨。
连写了七个惨字，用血，在床上。
昨天医生又要下胃管，我拒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昨天，医生又要下胃管。也是，奄奄一息了吧折腾的，还能再下个管其实。他还是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下一个
就是熬时间。自己经历过就知道了，老人没病没灾自己停止进食了就好好善待好好善后吧。是福气。
是福气，是福气，是福气。
自己经历过就知道了。
老人没病没灾就自己停止进食，就好好善待，好好善待，好好善待，我们都有那一天啊。
停止进食，是他，是她，是她们亲自的选择，是她们的自由意志，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权利，他们有，这个权利。
是。福气。
是，福气。
下一个
想起了我的老爸，插了胃管戴上这手套后一个月就走了，永远忘不了他看到我拼命摇头摆手像是在祈求我放弃他，一直在质疑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这个刚才发过了，又发一遍。没舍得删，继续写上来了。
看到就泪流满面。想起婆婆脑血管大面积梗阻，插食管尿管的情况，双手绑定手套的绝望眼神，人到老年都是一场血雨腥风。
同样，又发一遍，没舍得删。
下一个，
记得母亲在世时，脑梗。住院治疗，要插胃管，插了五六次都让她自己给拔了。肯定母亲插胃管很难受，或她自己不认同这样治疗。后来再也没有强迫母亲。一点点喂流食。虽然后来也逐步恢复一些。（什么叫虽然。这个才是真正对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慢慢在精心照顾下也又活了10年。不想看老人过度治疗，肯定身心都很痛苦。
下一个
插着胃管肯定是很难受，我母亲也是，一时绑不好手就拔出来，再插管又非常受罪，到了这一步真的很难抉择。（还抉择，明摆着的，也不救啊。）
下一个，
怎么说放弃，当时医生告诉我如果病情加重需要气管切开，我没同意，医生看我的目光到现在我还记得，不是以前姊妹商量好了的话，我感觉我就同意了！太难了！熬吧！
（医生，呵呵。看人家的目光。）
下一个，
这和上刑没区别！老人的内心是多么的绝望，其实他早已经不想活了！悲哀的是自己作不了主了！叹
其实他早就不想活了。
其实他早就不想活了。
其实他早就不想活了。
他该多么的绝望。
你以为光他自己受着吗。
你觉着，你能跑的掉？
下一个，
看到这想到老爸一个月都是这样绑了放，放了绑，不忍心又控制不住。人的老年都是血雨腥风。能突然离开的是一种福分。
自己都写的这么明白，你明明都这样想了，能突然离开是福分。能死是福气，你，为啥不放了你老爸。
你认为这是尽孝，人家夸你孝顺，是吧。
还是那句话，重来一次，你还小，你老爸还生龙活虎，你猜，他，会做什么？
你猜！
要是你，在你老爸这位置，你，会，做什么？
当然，目前，你老爸，是没这个福。他想跑，谁让他跑的了。且回来受着，想死？没那么容易！
是吧。
下一个，
也不一定为高额的退休金，我婆婆一辈子没工作过，没退休金在养老院也是需要插鼻管，因为她不进食了。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就让插管子。不然人家说就看着老人死吗？受了6年半的罪，走时98岁。
（厉害，这个厉害。六年半啊。自己写的，受了6年半的罪！
养老院工作人员！让插管子！不然人家说就看着老人死吗？
不然人家说，就看着老人死吗？
怕人家说。
工作人员，是医生吗。
老人自己能选吗？
6年半啊。
真绝。）
总结，老了不需要儿女。自己自然死亡。现在，儿女需要帮助，可以扶一把，托一把，托举一下，都可以。
自己临了了，好好找个地方，慢慢死去，自然离开。
不需要医生，不需要。别让医院插手。
自然死亡，自然离去，安宁的，静静的走。珍爱生命，远离儿女。
珍爱生命，远离儿女。
孩子只需要明白这一个道理：
不进医院，你还活的长，开开心心的活着，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该死自然就去了，顺其自然，自然离去，是最大的福报。
这个世界，本来，没有那些苦。本来，那些苦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医生、医院生生造出来，让人吃。
没苦硬吃。
明白了这个道理，能够安宁离开，才是大福报。不求其他。也无需求其他。
死亡，本来，是深受祝福的存在。死亡，本来就无痛苦，而且身体分泌某些激素，会喜悦感爆棚，进入无上无尽的美妙喜悦之中，自然的离开，无任何痛苦，才是常态，是本来的样子。
这才是普世价值观的面目。
人，是有灵魂的。
自然死亡，灵魂自然离开，是最好的状态。
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你都带不走，唯有业随身。
愿，这世间，所有人平安，快乐，喜乐平安。
该走的时候，安然离去，安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