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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罪恶的“熟人”,1997年永济市蒲州“8·6”鱼塘双尸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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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以为是房东叫他,便道:“门没有关。”

王世维一脚踢开房门,迅捷地扑到床上。薛纪生受到惊吓猛然坐起,本能地抬起胳膊,王世维用枪把朝薛胳膊上猛然一击。这时,田队长和薛允涛等扑上前,迅速给其戴上手铐……

薛纪生交代,永济蒲州鱼池“8·5”抢劫杀人案是他和小毋等三人所为。他说他找小毋要他的4000元钱,小毋没钱给他,问他知道谁有钱就去抢,抢回来还他的欠款。于是,他就领上小毋和另一个人去蒲州鱼池。

问小毋叫什么名字,还有另一个人是谁?

薛纪生说,他和小毋在金矿上干活认识,只知道姓毋不知名字。另一个人是小毋的朋友,姓啥叫啥都不清楚,密谋抢劫时才第一次见面。

问小毋和那个人现在何处?

薛说,可能还在文峪金矿上。

据薛交代,只要在矿山上找到一个湖北籍老板开的饭店,就能找到小毋二人。

事不宜迟,次日早上5点,田海珠即率民警王世维、董小伟、薛允涛、贺建军驱车来到河南灵宝市豫灵镇文峪矿,与当地派出所取得联系。派出所周指导员很热情,听说是山西同行缉拿凶手,表示要大力协助,密切配合。他说:矿山上的人一见陌生面孔,一般不轻易与人交谈,如果让犯罪嫌疑人碰上,一听是山西口音,还不窜了?

于是,他对田队长说:“你们在山下等候,我们上山去找人。”

周指导员带上几个联防队员,轻车熟路,很快来到山上的饭店,找到湖北籍老板。

老板说有个叫小毋和小谭的,经常在这里吃饭,他们就在对面的工棚里住着。

他们迅速向工棚包抄过去,发现里面有两个人,立即将二人带出分别关在两间房内。田队长进了屋,见到一个身着白衬衫、蓝裤子、个头高挑、面容较瘦、脚穿黑皮鞋的年轻人,与薛纪生表述的小谭的特征相像,便说:“把你的鞋脱下来!”

老田一看鞋底,正是波浪式花纹,与现场上的一模一样,便厉声喝道:“把他铐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谭义金。”

老田察言观色,敲山震虎:“我们是永济公安局的。”

这家伙一听,刚才还是昂挺的头颅顿时耷拉下来……

谭义金(湖北省郧西县上津镇王家庄人,现年31岁)交代,小毋叫毋成山(陕西省山阳县人,现年25岁),现住在23矿。

为不失战机,田队长带领小分队,立即上23矿找毋成山。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艰难行走,小分队到达23矿。因与寻找的对象不认识,一时无法下手。矿山派出所刑警分队尤队长与王世维、董小伟为一路,周指导员、薛允涛和向导小马为一路。两路人马,分头向山坡工棚搜查。尤队长一路在遇到岔道口时,由董小伟留守堵截,他和王世维继续向前搜查。

这时,从山上走来一个身穿白底兰块夹克衫的胖大个青年。王世维仔细端详,这人有一米七八高,八字胡,长头发,与毋成山的体貌特征相像。

于是,他先发制人,说:“这不是小毋?”

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对方未来得及思考,本能地应道:“嗅。”

王世维见目标准确,一个猛虎扑食,撩倒了小毋,毋竭力反抗,尤队长和董小伟闻讯赶来,制服了他,并给其戴上了手铐。

薛纪生,28岁。原是一个勤恳老实的农村娃,由于家庭经济拮据,生活困难,妻子不称心,便与同村大他7岁的有夫之妇柴小云勾搭成奸出走私奔,后再未回过家。他和柴小云东跑西奔靠打工度目。

1997年三四月份来到永济,在蒲州王老虎鱼他上打了两个月工,后又到问南灵宝市豫灵镇亚武山承包了五南枣园,眼下手头没有一点钱,他妈还托人上山捎信要钱花,无奈,他于7月30日来到蒲州,想从王老虎处借些钱,在鱼他上与聂明怀相遇,因是熟人。相互问候又聊了几句,得知聂老汉刚刚卖了两他子鱼,但他知道与聂老汉只是相识,没有深交,老聂也比较“抠门”,不会借钱给他,于是便径直来到王老虎的鱼他上,王老虎见他来了很热情,说:“你来得正好,今天你在鱼池照看着,我到永济找熟人赊些鱼料去。”

薛纪生听了此话心里凉透了,远道而来就是为借钱,人家没钱买饲料,何来钱借给咱呢?于是,他就没提钱的事,临走时,王老虎给了他15元钱路费。

回家途中。“到哪里弄钱”这个念头一直困扰着他。

“这几天运气不错,卖了两池子鱼。”聂明怀满脸喜气的神态,一直萦绕在薛纪生的脑中。他想:这两池鱼少说也卖20万元,嗯,聂老头有钱!

薛纪生此时倏然生出了杀人抢钱的恶念。但仅凭自己一个人哪能杀人?他忽然想到了金矿上干活认识的小毋,虽然他不知小毋叫什么名字,但他知道小毋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在金矿上小有恶名,敢杀人也能杀人。他也缺钱花。于是,他从永济返回后没有回枣园去,直接奔向豫灵镇文峪金矿寻找小毋。

8月4日,薛纪生在矿山上找到了小毋。因工棚里还有一个他不相识的(谭义金),他几次欲言又止。

小毋说:“有啥事尽管讲,都是自家哥们,不碍事。”

薛纪生说了抢钱的事,三人一拍即合。不一会儿,小谭拿了50元钱,三人相随下了矿山,在矿山脚下一个饭店里,小谭又借了50元钱,便于当晚乘车到达山西风陵渡开发区,晚上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堆枕木边睡了一晚。

次日早7时,薛纪生说:“得找个铁家伙,没有铁家伙不行。”三人在风陵渡电焊门市部偷了一根尺把长的铁管子,便搭公共汽车来到永济蒲州火车站。

在车站候车室睡了一天,晚上8时许,三人起身向鱼施走去。聂老汉一听叫“叔”。知道是熟人,把狗拴住,老聂认出了前边的薛纪生,说:“哦,是你们来了。”让三人坐到屋外边乘凉放的钢丝床上。

老聂问:“这两人是干啥的?”

“他俩是学生,放了假,想在鱼地找点活干。”

老聂说:“我这儿没什么括,不需要人。”

薛纪生说:“今晚在你这儿先睡一晚,明天再到其他地方找活干。”

三人与老汉又聊了一会儿,老聂说:“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把三人领到北边房间,铺好被褥。

三人说要洗脸,返身来到南屋树下,洗罢脸脚,又坐到老汉床前说,再聊一会儿。薛纪生洗脚时,想到只有一根铁管作案不得力,于是心生一计,说:“老聂叔,有斧头吗?鞋钉磨脚呢。”

老聂妻一听,从屋里取出一把斧头。薛纪生接过斧头,煞有介事地脱下鞋子打了几下,便把斧头递给小谭说:“你也打一打。”暗示小谭及早下手。

小谭心领神会,说:“我不用打。”接过斧头放在床脚下。

这时,小毋从夹克衫里抽出铁管,猛地照准床边的老聂当头三棒。老聂本能地“啊”了一声,便栽倒在杂草丛中。

“咋哩?咋哩?”几乎在聂挨第二下的同时,聂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一刹那醒悟后,起身往北边跑边喊:“月法……一句未喊出,小谭追上去,一把把她按倒在麦垛上,双手卡住脖子,聂妻作了殊死搏斗,咬了小谭的手,抓下了一头发。薛纪生从床脚下拿起斧头,朝聂妻头上连劈三斧。

一摸聂妻没气了,便对小谭、小毋说:“快去找钱,在中间房的柜子里。我在这里看人。”说着,给聂老婆身上盖上麦草。

小毋从钢丝床上拿起手电筒,与小谭在柜子里没有找到钱,又在床铺上翻了一通仍然没有,最后一阵乱翻,从桌子抽屉里的笔记本里翻出140余元,又从墙上挂的衣服口袋里搜出35.1元钱,大约又搜了10多分钟,再无所获。

他们出屋后,斥责薛纪生:“就没钱!”

薛纪生说:“没找到地方,再找找。”

小谭说:“那你去找!”

“找不到算了,赶快走。”薛纪生慌乱地说。

三人急忙在门前柳树下的水桶里胡乱地洗了手,便在薛的带领下,匆匆逃离了现场。

1998年4月,罪恶的三人分别被判处死刑和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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