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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悔不该上富婆的床,2006年朝阳区“12·28”特大凶杀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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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2月28日晚8时左右,北京市朝阳区一高档小区b座802房间发生了一起血案。某证券公司经理许文国用刀将证券公司大户室客户、富婆刁席娟扎死,现场惨不忍睹。

许文国与刁席娟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杀害她?

30岁的许文国出生在江苏省如东县一个农民家庭里,毕业于北京的一所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他在银行工作了5年后,于2004年进入一家证券公司工作。2005年7月,由于他工作出色,被提升为研究部经理。高大英俊的许文国事业有成,婚姻也很美满。妻子崔金艳比他小3岁,出生于北京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大学毕业,是他原来在银行工作时的同事。两个人于2003年国庆节结婚,在北四环某小区贷款买了一套小两居室,一直过着恩爱的两人世界生活。

2006年春节后,许文国的一位朋友为他介绍了一个大户室的客户、35岁的刁席娟。刁席娟一开户就是1000万,还开着宝马车,由于保养得好,她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打扮得很时尚,让许文国心中暗暗赞叹。虽然接触中许文国感觉到刁席娟挺有心计,但由于是朋友介绍的,刁席娟也挺有女人魅力的,许文国对她还是多了一份关照。每次去大户室时,他都会来到刁席娟的电脑前,解答她的问题,帮她分析走势,教她看技术指标等。

刁席娟对许文国更是非常热情,一见他就“许经理”前、“许经理”后地叫得非常亲热。有时,她还专门跑到他的办公室去请教,每次去时都变戏法似的往他桌上放些水果、啤酒等。

2006年4月初,许文国想将乡下的父母接到北京一起住,便和妻子商量着把原来的房子卖掉,贷款在东四环外某小区买一套3居室的期房,贤惠的妻子一口答应。可由于要先买房后卖房,他们离30万的首付款还差12万。可如果不买,北京房价还要涨,他们看好的那个户型就没了,许文国很着急。想来想去,他决定先跟刁席娟借。

没想到,刁席娟特别爽快地就答应了,当天就把钱划到了许文国的账上,许文国坚持给她写了借条。刁席娟表示不要一分利息,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许文国夫妇非常感激刁席娟,崔金艳提出请刁席娟到家里来吃顿饭表示感谢。那天,崔金艳特意做了一大桌菜,许文国夫妇还一个劲儿地给刁席娟敬酒。

2006年4月中旬,许文国得到一个内部消息:某St股有庄家要进入。尽管公司有纪律,但为了表示对刁席娟的感谢,许文国悄悄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刁席娟,刁席娟便把剩下的资金全部买了这只股票。半个月之后,刁席娟就赚了20多万,她特别高兴。

2006年4月30日那天,她非拉着许文国去吃饭,说是要谢谢他帮她赚了钱。许文国不好推辞,便跟她去了昆仑饭店。吃饭时,刁席娟对他讲了她的经历。

她出生在江西南昌的一个小镇,高中毕业后来北京打工,做过推销员,在饭店做过领班,后认识了一位非常富有的山西煤老板,俩人于1997年结了婚。后来,煤老板又看上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大学生,便跟她提出离婚。2004年,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离婚后她分得了2000多万元的财产和那套房子。虽然她衣食无忧,但却感到非常寂寞。

两人一直喝到晚上,近12点时,许文国的头有些晕乎乎的,刁席娟更是喝得脸红红的,走路都打晃了。车是不能开了。许文国不放心刁席娟,便打车将她送回了家,扶她到卧室的床上躺下。许文国刚要离开,刁席娟一把抓住了他:“不,不要走。”说着,就将许文国拉到了床上……

事后,许文国非常后悔,他怎么能做对不起妻子的事呢?尤其是许文国发现刁席娟的胸是隆过的,心里更是不舒服。于是,他决定疏远她。

可是,刁席娟却三天两头地约许文国吃饭,还经常买些礼物送给他,许文国自然谢绝了。但大户室和证券公司的人都看出了他们的关系的异常,议论纷纷,老总也提醒许文国要注意影象。更让许文国恼火的是,刁席娟还经常晚上给他打电话,弄得崔金艳对他产生了怀疑,以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许文国决定好好和刁席娟谈谈。2006年5月的一个周五的下午,股市闭市后刁席娟准备离开证券公司,许文国拦住她,说有事让她去他的办公室,刁席娟高兴地跟着他去了。到了办公室,许文国对她说:“刁姐,那天真对不起,我喝多了,请你原谅。我有妻子,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刁席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不,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虽然我比你大几岁,但我可以出资让你当老板,我名下的财产也有你的一半。而且,我可以给你妻子经济上的补偿。”

他告诉刁席娟,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很爱妻子。

刁席娟仍然对许文国纠缠不休,许文国为自己那天的一时冲动而暗自叫苦。

一天,刁席娟又到他的办公室,约他晚上一起吃饭,许文国拒绝了,刁席娟说:“那我就把咱们俩的事告诉你妻子。”

许文国没想到刁席娟竟然要挟他,气得抬起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太过分了。”

刁席娟捂着脸出去了,甩给他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刁席娟不再纠缠许文国,也不给他打电话了。许文国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总算解决了。

2006年5月23日,许文国因公司开会,很晚才回家。洗完澡后,他上床想与妻子亲热。他刚搂住崔金艳,她就条件反射似的推开了他,脸上的表情很怪异。许文国以为妻子真的累的,就没有再强求。

三天后,许文国在单位收到了一个特快专递。他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顿时惊呆了:照片是崔金艳和一个男人的不堪画面。

许文国羞愤难当,将照片赶紧装进包里,给崔金艳打电话让她马上回家,说有急事。然后,他请了假匆匆赶回了家。

许文国将照片摔在崔金艳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

崔金艳看了一眼照片,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她哭着对许文国说:“3天前,我下班去逛街,回来时突然被两个男人塞进了汽车里,并蒙上了眼睛。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他们将我的衣服扒光,然后侵犯了我。我拼命反抗,可我哪是他们的对手啊。之后,他们又蒙上我的眼睛开车将我扔到了马路上。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

妻子竟然被强奸了,许文国只觉得晴天霹雳。许文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许文国提出去报警,崔金艳哭着说:“不行,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许文国说:“那就让罪犯逍遥法外?”

崔金艳说:“我们只能自认倒霉吧。”

考虑再三,许文国同意不报案。他们分析,有人拍照寄给许文国,肯定是熟悉他们的人干的,可他们从未与任何人结过怨仇,谁会害他们呢?难道是有人想敲诈他们的钱?

许文国夫妇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时间过了一个多星期,却不见任何动静。这种平静让许文国夫妇更加不安,他们搞不清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为此,他们整天提心吊胆。

一天早晨上班后,许文国正对着电脑发呆,刁席娟敲门进来了,给他带了一大堆上好的茶叶、营养品、进口水果等。她显得很真诚地对许文国说:“那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请你不要和我计较。”

刁席娟走后,许文国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她指使人干的?”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她还不至于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吧。

一个月过去了,许文国夫妇没有收到任何敲诈的电话或信件。慢慢地,他们的心稍微安定些了,觉得对方可能知道这是犯罪,因为害怕而中止了。虽然他们不再像过去那样担惊受怕,但夫妻关系却变得非常敏感而脆弱。

自从知道崔金艳被强奸后,许文国尽管知道这不是妻子的错,但他的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有了一个心结。他经常会不自觉地去设想妻子被侵犯的情景,每次都会一边痛苦地撕扯自己的头发,一边大声地喊着:“为什么这种倒霉事会落到我的头上?”

许文国不敢再和妻子亲热,有几次崔金艳主动,他都找借口拒绝了。崔金艳很伤心,问他是不是嫌自己不干净了。许文国心里很烦,就辩解了几句,两个人发生了争吵。后来,他们常常因此而闹得不欢而散。

崔金艳本来身心就受到了创伤,丈夫变成这样令她更加痛苦,但她努力让自己去理解丈夫,知道他内心正在受着折磨,换了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像没事一样啊。于是,崔金艳在生活中更加体贴他。妻子对他越好,许文国越觉得内疚,越不敢面对妻子。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了心理障碍,但却不知该怎么办,又没有勇气去看心理医生。陷入痛苦中无力自拔的许文国开始喝酒,下班后经常喝到很晚才回家。

2006年8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他喝到快10点了,许文国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刁席娟的电话。刁席娟立即开车赶来,将他接到了自己的家中。在半醉半醒中,许文国与刁席娟又发生了关系。

许文国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2点了,崔金艳正焦急地等着他。她闻到了许文国身上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她仔细一检查,发现许文国的脖子上有口红印,衣服上还留有几根长发。崔金艳顿时明白了,丈夫嫌自己脏,不愿碰自己的身体,却在外面有了女人。她感到很伤心,可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被强奸引起的,丈夫也很可怜,她只好把眼泪悄悄咽进肚子里。

第二天,许文国刚到办公室,刁席娟就跟了进来。许文国不敢抬头看她,刁席娟却大方地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说:“怎么,昨天刚和我上了床,今天就不理我了?”

许文国低着头说:“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喝多了,希望你原谅。”

刁席娟笑着说:“什么原谅啊,这是我愿意的。今天下班后,还到我家去吧。”

许文国急忙回绝道:“不,不,昨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有家庭,我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

刁席娟的脸立即沉了下来:“你把我当什么人啊?如果你今天不去我那里,我就把咱们俩的事到你们公司领导那里说说。”

许文国顿时气短了,他不想失去这份令人羡慕的工作,每月的房贷和欠刁席娟的钱,还要靠自己的薪水去还呢。无奈之下,他只得又去了她的家。

晚上从刁席娟家回来后,许文国发现门厅柜上有一封信。他打开一看,是崔金艳写给他的:“文国,对不起,我走了,不要找我。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们还是分手吧。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写好并签好名了,适当的时候我会和你去办手续的。”许文国疯了一般拨打崔金艳的手机,可是却一直关机。他又给岳父母家打电话,岳父母说女儿没回家。他又给崔金艳的同事、朋友打电话,大家都说不知她在哪里。

其实,崔金艳住在了一个关系非常好的女同学王欣家,她不让王欣告诉许文国。许文国沮丧地跌坐在沙发上,喃喃地说:“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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