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曲厂长的担心（1/2）
第二天早上起来，于莉穿上了一身红裙子。
徐慧珍挺着个大肚子拉住王胜文的手：
“弟，你今天是不是要和她一起回家去啊？你要是不去，至少得给她带点东西回去。”
“就是。”林婉儿随声附和着。
王胜文走过去，把于莉拉过来：
“于莉，昨天我也没什么准备，要不就不带礼物了，带二百块钱和一百斤粮票可以吗？我再看看我包里还有没有肉票，一起带点回去。”
扭头看了看徐慧珍：
“姐，你说行吗？”
徐慧珍想了想，点点头：
“也可以，反正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回去，带点实惠的更好，于莉你说行吧？”
于莉这时候还有些害羞，小脸红红的低着头小声回答：
“不用带这么多吧，咱们家还有那么多孩子要吃。”
正忙活着做早饭的吴妈凑了过来：
“于莉，这按说是得给其中礼物的，既然没准备，那给你这些也算可以，你最好是给你妈买点东西带回去。”
王胜文赶紧说到：
“对对对，我车里还有点心，就给家里带点点心回去吧。”
说着出了门，从车里拿出一个大袋子和提包：
“很多点心呢，应该是够了，不够你再去买。”
从提包里掏出钱和票据递过去：
“肉票没几斤，都在姚姐那儿放着呢，你要是嫌少就过去要。”
又从包里拿出相机和胶卷递给林婉儿：
“婉儿，胶卷只有两卷，不够你去文化宫那儿买，只有那儿有卖的。”
于莉一看有相机，眼睛一亮：
“林姐姐，彩色的吧，你给我们俩照张像，就在这儿照，现在。”
女人只要是见了相机，只会做一件事儿，那就是拍照。
十几分钟的时间，几个人竟然把一卷胶卷给照完了。
于莉听说林婉儿她们今天要去逛公园，竟然耍起了赖皮：
“老公，我今天不回家了，我也要去逛公园。”
王胜文一想，怎么所有女人都一样，成了自己的女人就开始耍赖皮了呢。
“行啊，反正骑自行车回家也快，你就随便吧，反正我明天不能带着你回去，明天我得带着你妹妹和我徒弟。”
“谁让你带，明天一大早我就自己骑车回去，回家收拾一下还不容易。”
……
吃完早饭回崇文院接秦淮茹和张灵儿上班，一听，院儿里正吵得热闹呢，原来是宋美媛这个小姑娘非要跟她姐姐一起去逛公园，她姐姐又不带她，说骑车太累。
王胜文也不理会，拉起两个女人就出了门：
“你俩真傻，跟她们掰扯什么啊，让她们自己吵出结果。
这样说起来，还是男孩儿省劲儿啊，你看人家秦汉和陈文魁，自己骑上车就去了，当家长的都不知道。”
张灵儿坐上副驾驶：
“那你怎么知道的？”
“玩儿疯了晚了吃晚饭，秦姐打出来的，对吧秦姐。”
秦淮茹在后座上捂着嘴笑：
“对，幸亏没带秦丝去，不然就回不了家了。”
车子走到半路，王胜文说到：
“秦姐、灵儿妹妹，昨晚我跟于莉在一起了。以后你们把她也当作自己人吧。”
秦淮茹回声：
“原来你不是总抗拒吗，怎么这次就行了，是不是打了人家，心中有愧？”
王胜文摇摇头：
“打屁股是应该的，以后谁再干出这种不靠谱的事儿我还打。这次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人生的转折机遇来了”
“什么机遇？”张灵儿问。
“你们不觉得，五金公司那边对于莉是个机遇吗？现在只有林在那儿，说实话，也不是个能做业务的能人，所以我就想在那儿布一枚棋子，以后就可以放开手脚在两边干事儿，虽然大部分是公家的事儿，但是秦姐知道，港岛那边有个向美美，她以后做的事儿，可是咱们的私事儿，那以后可以说是咱们家在港岛的一个产业了。”
秦淮茹表示同意：
“对啊对啊，你是说让她们三个一起合作吧，我们的产品卖到广州，广州那边再卖到港岛，港岛那边产生了效益，就是咱们自己的。弟弟，你是这个意思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这个意思，利益这次可以和向美美她们家平分，我们出技术出产品，他们家出销售渠道，两家平分。”
“那她们家会听咱们的吗，我还没见过向美美呢。”张灵儿有些担心。
秦淮茹这次聪慧：
“灵儿放心吧，向美美她们家在港岛算是穷人，能靠上胜文这棵大树，算是平地而起了，是她逼着胜文跟她结婚的。
信不信过段时间，她就会过来主动献身？我跟你说啊灵儿妹妹，那小姑娘腰可细了，皮肤也白，像个小糯米人儿一样，你见了肯定喜欢她。”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这话说的真难听，什么叫献身，那叫夫妻团聚。到时候你们还得教人家缠电阻丝呢。”
“可是我们也不会啊。”张灵儿的声音。
“我教你们，其实很简单，做个像缝纫机机头那样东西，夹上一个铁条，然后用脚踩着转起来就能缠，电阻丝那玩意儿软，很容易缠的。
就是后期回火温度要控制好炉温，学会也就两三天的事儿。
我会给他们设计好恒温回火炉的。”
秦淮茹又问：
“那这东西以后我们也做？”
“做啊，不过现在不大量做，我们现在的电力供应还不是很足，等电力供应足了，我们做的也就多了。”
快到轧钢厂大门口的时候，于海棠竟然在那儿等着王胜文，告诉他明天让他一起带着于莉回家，说是要让姐姐见证一下。
王胜文当然痛快地答应下来。
看来这个小姑娘还没彻底改正爱虚荣的毛病，提个亲你让姐姐回家见证什么？
刚到办公室，徒弟杨伟就进来了，不过这次说的是正事儿：
“师傅，我叔叔又升官了，他说要感谢你。”
“奥？升什么官了？”
“升成首钢厂的副厂长了，主管技术工作。”
“我艹，正厅级啊，你叔这下可厉害了。”
“厉害什么啊，还不是靠你给的那几张图找到了几个矿？我都替你抱不平，光说了声谢谢，连点实惠的都不给。”
“你他妈懂个屁，光靠我那几张图管用吗？我给你一百张图你也找不到啊，合着你小子光看到人家升官了，没看到人家出力对吧？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这样说话，我揍你个半死！”
“不是师傅，这次我们去要材料，他们说得给钱呢。”
“给钱就给吧，咱也不缺那三千两千的，你去财务上办手续吧。
对了，过几天我给你一份图纸，你拿给你叔叔，跟他要一百万块钱。”
王胜文想起了，七十年代首钢采用的高炉喷吹煤技术，自己神识空间里有那份图纸，直接打印出来卖给他们，让他们提前十年进入高技术时代。
杨伟瞪大眼睛：
“啊？师傅，什么图纸这么值钱？”
“说了你也不懂，告诉你叔叔这图纸值两千万就行，再说了，我这是给咱们试验厂创收，你心里有点数，能多要就多要，总之不能亏太多了。”
“那我要五百万？”
“你不怕你叔叔打死你你就要，要是打个半死，这事儿还真值。”
杨伟一咬牙一跺脚：
“行！拼个半死，这事儿我就干了。”
（后来这事儿还真让他干成了，一下给红星试验厂要来了二百万资金，说是冶金部给红星试验厂的科研经费。不过杨伟只是被臭骂了一顿，并没被揍个半死。
一九六六年四月份，首钢30吨采用喷吹煤技术的高转炉投入使用。
这是后话。）
男孩子就是这么直来直去，杨伟连一句其他的话都没说就跑了出去。
杨伟走了以后，尤凤霞问：
“唉，哥，你真跟他们要一百万啊？有点多吧。”
“这东西他们要买国外的，得需要几千万，你说我要的多不多？”
“嗯，就是咱们自己没什么好处。”
“你别太自私，等过十年二十年你就会明白了。我给了徐勇一份图纸，比这更值钱，钱我连提都没提。”
“奥，我说怎么这段时间怎么没见到他呢。”
“以后这种事情你不要参与，在家管好小雨，在厂里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
“我知道了，其他人也不敢吩咐我做事儿，我给你泡茶。”
于是王胜文继续在那儿低头画图，尤凤霞边收拾东西边伺候着，不时还趁给茶杯续水的机会，用两只大灯蹭一下。幸亏王胜文只是“抄”图纸，要不然早就烦了：这小妮子不知道昨晚自己刚尝了鲜吗，初次的味道还是真的诱人，蹭得我上火了，就再拿你开刀。
十点多钟的时候，电风扇厂的曲厂长过来了，王胜文一边招呼尤凤霞泡茶，一边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扔过去：
“曲厂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招待客人用的烟拿去抽。”
曲厂长打开烟盒抽出一根叼进嘴里：
“你这儿还有这么好的烟，早知道我早就过来要了。”
“早来也没用，前几天招待广州的客人用的，以前我这儿可没烟。说吧，什么事儿？”
“唉，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不让想让你给出出主意。”
“出什么主意？你们那儿不是挺好吗，哪天不是生产任务满满的？人家百货大楼的人都盯在你们那儿要货。”
曲厂长吐出一个烟圈儿：
“唉，别提了，生产任务倒是满满的，可是现在工人都不听话啊。”
“是新来的那些人吧？都是人家局里张局长招进来的，凭什么让人家听你的？”
“是啊，你这分管领导也不去，我这天天就在办公室里待着，啥事儿也没有了，连原来那些工人也开始不听话了。”
“嗯？还有这事儿？这才几天啊，他们就不认人了？曲厂长你说这个我不信。”
曲厂长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时间虽然短，但是有人就动了心思了，特别是有些年轻人。”
“你们那里的人我也不怎么认识，熟悉的就两个，易中海和孙二虎，原来的老邻居。”
“他俩倒是没问题，还帮我收拢人心呢。”
王胜文一听这话，来了精神，难道是这俩货变好了？还是另有阴谋，于是问到：
“他俩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就是让原来的老职工还是都听我的呗。”
王胜文点点头：
“喔那还不错，算是有点良心，继续观察一阵子吧，把不听话的那些人都记下来。我估计啊等下个销售旺季之前，你们电风扇厂就会从红星轧钢厂搬出去，到时候让他们跟着走就完了，咱们再招新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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