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攻击、剑八与继承(7K)(1/2)
二枚屋王悦在正经的时候,有种和他自身完全不同的“悲天悯人”的气息。
他的眼神中,似乎酝酿着无数灵魂的精髓。
沉重地涌入到一人一狐的身体里。
“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祝你们好运。”
“小鸣人,还有小狐狸。”
他一放手,帘布垂下,仅有的一点光消失,整个空间完全漆黑。
能用的,仅有“感知”这一种能力。
眼见不得、耳听不得、鼻也嗅不得。
那些浅打们活着,但能证明它们活着的唯一证据,仅有活跃、相同的灵压。
“真是不舒服的感觉。”九喇嘛瞥嘴,这种环境让它有些隐隐不安。
感知里,密密麻麻,全是雷同的灵压。
有种正常清理卫生,一掀开地毯,猛地发现
“让它们认同?要怎么做?”鸣人和九喇嘛的状况差不多,甚至因为他的感知更强,能感受到更多细节方面的东西。
就像
能看得清每一只蟑螂不同长短、轻轻扫动的触须,看得清它们钳子上的细小绒毛。
这种感觉要更难受。
“和始解差不多?”九喇嘛偏头。
一把浅打的具象化无声扑来,眼眶中的两只嘴巴张开,呲牙咧嘴,狰狞可怖。
它毫不畏惧,尾巴一抽。
这种生物并不强大,普通席官的灵压强度。
这把浅打立马倒飞出去,撞在人群里,跌跌撞撞,砸出一道倒涌的浪潮。
“那就是要用灵压感化了?”鸣人伸出手,释放自己的灵力,扩散、蔓延出去,如清风抚过每一把浅打。
可没什么用
浅打并未因此有什么改变。
它们依旧无声嘶吼,扑过来、打压过来,像对鸣人和九喇嘛蕴含无穷无尽的愤怒。
毫无压力。
这些蕴含渺小灵压的生物,很难对鸣人和九喇嘛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
不过
它们也有特殊之处。
或许因为“浅打”的本质,就是会与死神的灵压融合,而后形成“始解”的缘故。
对死神有效的手段,对它们很难产生什么有用的效果。
灵压无法镇住它们。
无论丢出去多少次、甚至出手将一批封印,这些浅打无穷无尽,还在涌来。
“那个男人,是叫二枚屋王悦?”九喇嘛没什么压力,从鸣人身上跳下,身躯变成本体原来的那样高大,轻轻一扫,就不计其数的浅打被打飞送离。
鸣人把头一点:“嗯。”
“它究竟打造了多少浅打!”九喇嘛啧声。
“斩魄刀的历史,比护廷十三队还要古老。”鸣人轻声。
九喇嘛挠头,一屁股坐下去:“我们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鸣人摇头,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
总觉得.
和这些浅打不停的战斗,并不是让他们认可的方法,或者说并不是一个让他们认可的好方法。
也许普通死神应当这么做。
但无论自己.
还是九喇嘛.
可都不算“普通死神”。
漆黑的环境里、重复无聊而且枯燥的行动,让时间流逝变得难以感知。
过去了多久?
在瀞灵廷的感知中,漩涡鸣人和他的副队长,以及受伤的那一批队长们,上天前往灵王宫已经过去一天。
这是
极漫长的一天。
更木剑八在四番队队舍醒来,把头一偏,就看到自己那把残破的刀放在床头。
八千流小小一团缩在床尾睡觉。
床头坐在凳子上,捧着一本书端详的卯之花烈抬起头,露出温和笑容:“醒来了吗,更木队长。”
“已经结束了?”更木剑八茫然。
卯之花烈轻声:“如果你是指那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鸣人救下了你、还有总队长,友哈巴赫没死,他带着无形帝国离开。”
“如果你是说这场战争”
“才只是开端。”
更木剑八点头,情绪似乎没受什么影响:“那鸣人呢,还有那头小狐狸。”
“友哈巴赫.”
莫名其妙,他就在话尾,念出这个名字。
“去灵王宫了。”卯之花烈笑眯眯的,用最温柔的语气,“还有朽木队长、朽木副队长,阿散井副队长。”
更木剑八一愣。
“这是灵王大人的旨意,认为他们还能变强。”卯之花烈接着说下去,还是笑眯眯的,“去治疗、接受仪式。”
更木剑八反应很大,噌的从床上跳起来,瞪大双眼,盯着这位长发、温柔的女人。
床尾粉发小萝莉被惊醒,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把头抬起:“小剑,你醒啦。”
“为什么是他们,为什么没有我?”更木剑八握住拳头,眼神里没有愤怒,但很坚决。
曾经
他觉得自己太强了,一点都享受不了战斗的乐趣。
无论脸上的眼罩、还是头发上的铃铛,都是为了限制自己能力,而委托十二番队生产出的道具。
可现在想想.
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强大?
如果自己真的强大,又怎么可能只是一招,就被友哈巴赫那个家伙解决。
“你想要变强吗?”卯之花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更木剑八毫不犹豫:“当然。”
“我要!”
杀意强烈,战意浓郁。
卯之花烈下意识抬手,握住剑柄,之前早就做过准备,现在更想回应这份强烈而且浓郁的感情。
只不过昨天才和鸣人定下的约定,同时在眼前浮现。
那个小子
她摇头一笑,无奈地把头撒开:“是吗?”
“之所以没有把你一起带去灵王宫,是因为那里并不适合你。”
“在那里”
“你无法变强。”
更木剑八不懂。
卯之花烈起身,向门口走去:“跟我来吧,我会让你变强。”
床榻上,粉发小萝莉眼神担忧。
她意识到了什么.
在更木剑八还没进十二番队前,甚至更久远,在更木剑八本人都不知情的时候,在他从死去的死神手里拾取到浅打的时候,她就和更木剑八在一起了。
“八千流也可以哦。”卯之花烈回头,轻轻一笑,“一起来吧。”
“毕竟,你见证了更木队长那么多的事情。”
“这一次也不能缺席呢。”
草鹿八千流一怔,抬手指向自己:“我也可以?”
“可”
她有些话没敢说出口。
怕说出去后,得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用担心,我答应过鸣人。”卯之花烈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一口气,“你知道的,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如果我违背誓言,做出那种事情。”
“哪怕杀到地狱,他都会捉住我。”
草鹿八千流重重点头,“嗯”了一声,只不过神色间,依旧几分忧心忡忡。
中央地下大监狱。
最下层,无间。
这是只有“极恶”、“极凶”的犯人,才会被准许关押的地点。
向来清幽、冷寂,毫无生机。
此刻却显得热闹。
卯之花烈、更木剑八,两位主角登台上场。
随之同行的,还有总队长、京乐春水、涅茧利以及草鹿八千流。
“竟然会来这里。”更木剑八探头,打量四周。
不过这里,也没什么好欣赏的。
空荡的场地,一望无垠的黑暗。
是于罪人而言,最清冷的“无间地狱”。
“总队长认为,现在的瀞灵廷,有大把的区域可以供我们战斗。”卯之花烈抬起手,抓住发绳,解开锁结,“不过我觉得,只有这里最适合我们。”
“这里是能让我们尽情挥剑的舞台。”
“我渴望和你战斗已经很久了。”
发绳落地,长发散开。
卯之花烈的手没有放下,而是滑指到领口上,向下一扯,露出咽喉下的部位。
两处锁骨之间,是狰狞可怖的贯穿刀口。
“每次听到你的声音。”
“我身上唯一的伤口,可都是会隐隐作痛的。”
更木剑八举刀:“不要以为会痛的人只有你一个啊!”
“卯之花八千流!”
毫不犹豫。
他的战意早在醒来的那一刻,沸腾躁动,而现在又被她的三言两语,勾到更加旺盛、乃至于透支生命的那种程度。
一刀斩去,凶狠猛烈。
把自己那么轻而易举就输给友哈巴赫的怨气,都随这一刀斩出。
无间门口。
“总队长这一次可真任性呢。”京乐春水哎呀呀几声,语气里带着他惯有的那种轻佻,“准许他们使用这种地点。”
“鸣人希望他们更安全点。”山本元柳斋轻声,板着一张脸,就好像全然没有听出来自己的弟子在暗示着什么。
“这样好吗?”京乐春水探头。
山本元柳斋沉默,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弟子指的是什么。
并非
卯之花烈和更木剑八的这种战斗。
而是指“中央四十六室”,指巩固、统治了瀞灵廷、护廷十三队上千年的秩序。
“鸣人想要改革。”好一会后,他才开口,“老夫”
“不清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你们总说老夫迂腐。”
“可稳定比变化要重要得多。”
京乐春水没说什么。
当队长久了、经历的事情变多,甚至在某一些时候,他也曾用“总队长”的视角,去思考过一些事情。
知道这句话,从自己老师嘴里吐出来,是有多么的“发自肺腑”。
“老夫老了。”
山本元柳斋还在接着说下去。
“但这双眼看错的事物并不多,鸣人是个好人,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
“他选择的.”
“我想不会是一件坏事。”
“老夫固然难以那么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可至少老夫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京乐春水盯着自己老师的背影。
那么硕大的“一”,孤零零的,挥写在他身披羽织的背面,被框在那个小小的菱形里。
老了。
他亲眼见过,自己老师的面貌是如何一步步从中年男人,步入到如此衰老的模样。
可他从未产生过“老师衰老”的想法。
他的实力依旧强大,依旧是自己无论修炼多少年,都难以窥视到全貌的存在。
容貌上的变化,不等同衰老。
可现在.
英雄迟暮。
输给友哈巴赫、被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拯救。
终于让他输给了岁月。
山本元柳斋停顿了很久,才又说下去:“老夫也想试着扫平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看看这条路能不能走,那些扫去的石头,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京乐春水把头一点,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山本元柳斋不给他这个机会,扭头看向涅茧利:“数据在记录吗?”
“当然。”涅茧利点头,拍了拍被自己携带来的几台器械,“真是让人惊叹。”
“初代剑八的实力”
“还有更木剑八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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