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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掀动大生产,其兴也勃焉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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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度之父公孙延,曾因“避吏”而远走玄菟郡辽阳(即后世辽阳),并安家于此,是以公孙度改籍玄菟郡(幽州玄菟郡有1大半在朝鲜半岛)。

度父(公孙)延,避吏居玄菟。

摘自《魏书之公孙度传》

“避吏”即躲避狱吏。刘邦、刘秀,甚至是汉末关羽、臧霸、徐庶等人均有避吏的记载。

区别在于,前两者犯下的事儿小,是就近躲避;而后3者犯下的都是命案。所以必须逃亡其他州。

关羽字云长,本字长生,(司隶校尉部)河东解(解县,即后世山西运城市)人也。亡命奔(幽州)涿郡。

臧霸字宣高,(兖州)泰山华人也……与父俱亡命(徐州)东海。

因为公孙家族在辽东郡根基不深,才会为躲避狱卒而亡入隔壁的玄菟郡。

虽然史无明载,但公孙氏应未卷入大案,否则公孙度父子只能“亡命奔冀州”了。

公孙度起于微贱,发迹契机是被玄菟太守公孙琙收养。

关于此事,不再赘述。

如果说公孙琙给了公孙度入仕的途径,那徐荣则给了他1步登天的机会。

同郡徐荣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

摘自《魏书之公孙度传》

徐荣是董卓麾下中郎将,极受董卓信重。

董卓上洛之始(189)“矫情忍性、擢拔群贤”,因此自己人不得不“官止将校”。

(董卓)虽行无道,而犹忍性矫情,擢用群士。卓所亲爱,并不处显职,但将校而已。

摘自《后汉书之董卓传传》

徐荣是董卓阵营里为数不多的“中郎将”之1。

其余诸如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贾诩等辈,彼时皆不过校尉而已。

注意:凉州集团的中郎将,另有老干部段煨、牛辅(董卓女婿)等人。

因为徐荣的保举,公孙度才得以平步青云,最终割据1方。

公孙度的辽东太守既然是董卓所任命,其立场必然亲善董氏无疑。

因此,公孙度实际上是董卓集团安插在关东的棋子。

其人与孔融(青州北海)、刘表(荆州)、壶寿(冀州)、金尚(兖州)诸人1样,被董卓用来牵制关东义军。

这便是公孙度与袁绍结怨之根源。

其后,随着公孙度的举主徐荣、以及其人故主董卓之死,公孙度的野心便逐渐增长,最终其人想要与袁绍争夺幽州的控制权,便不足为奇。

公孙度与无心称帝的袁绍截然不同。

公孙度是真想效仿士燮,做1做辽东乃至于幽州的土皇帝的。

而这,也正是此刻袁熙喊出如此口号的重要原因。

虽然袁绍始终质疑刘协的血统,但那是因为袁绍1直瞧不起刘协。

无论如何,袁绍终归是未曾有明显僭越之举、兼且曾“奉衣带诏讨贼”之大汉大将军。

也因此,在袁熙喊出如此口号之后,在场之人对此皆深以为然。

“2公子(使君)志存高远,某等敢不为君尽心竭力乎?”

袁熙含笑向众人还礼致谢。

田豫这时微微1笑。

“使君可知,子经兄今安在?”

【作者题外话】:行军途中,绝大多数兵士是轻装徒步,不披甲胄。甲胄1般放在“车”中,临阵之前才会穿戴。

书中相关记载极多,远非1例。可知是惯常习俗。

因此,行军时“人甲分离”的情况,也就为大量的“邀击”行为(半途截击)创造了机会。甚至可能出现仓促临阵时,因甲胄置于车中,导致兵士不得不“轻装突击”的案例。

“无甲行军”固然危险,但也有其因由。推而论之,大抵可以归因如下。其1是减少对体能的损耗,其2是减少对物资(尤其是鞋袜)的损耗。

在固有认知中,古代军队出征,既然肩负作战任务,无论是行军还是临阵,似乎都应该顶盔掼甲。

但实际操作中,行军时大多兵士都是“轻装”状态,甚至进入战区之后亦如此。

略举数例。

建安十2年(207)征讨辽西乌丸时,曹操先锋“卒与虏遇”(仓促临阵),将士“被甲者少、而车重在后”。

卒与虏遇,(虏)众甚盛。(曹)公车重在后,被甲者少,左右皆惧。--《魏书武帝纪》

可知行军途中,甲胄是放置在“车重”(兵车辎重)当中。士兵只穿戎服(即军装),徒步行军,以节省体力。

曹操远征塞北,是为了剿灭袁尚兄弟的残余势力。而2袁勾结乌丸,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3郡乌丸承天下乱,辽西单于蹋顿尤强,为(袁)绍所厚,故(袁)尚兄弟归之,数入塞为害。--《魏书武帝纪》

实际自出卢龙塞起,鲜卑、乌丸与袁氏余党便随时可能出现,曹军却依然“轻装徒步、甲置车中”。可见这种习俗(或制度)有其必然性。

虽然此役靠着曹纯、张辽的奋勇冲击,斩杀敌酋(辽西单于蹋顿)而大获全胜。但实际战况是相当危险的。

(张辽)从征袁尚于柳城,卒与虏遇,辽劝太祖战,气甚奋。太祖壮之,自以所持麾授辽。遂击,大破之,斩单于蹋顿。--《魏书张辽传》

从曹纯、张辽“纵兵奋击”的记载中,也可看到,少量精锐骑兵部队,应该是时刻“被甲胄”的。这种具装骑兵队,主要负责保护主帅;曹操遣之出击,可见战况凶险,孤注1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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