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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襄阳诣刘表,暗中使阴招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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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瑁听刘协道。

“皇叔,今吾既有子,且为嫡长子,吾便欲立其人为太子!”

刘瑁,以及1直顿首于地的吴夫人,同时如遭雷击般、陡然1震。

吴夫人1个妇道人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连连顿首。

“陛下,万万不可!”

刘瑁则没有太多顾虑,其人索性行了个稽首礼。

“陛下春秋鼎盛、千秋万岁,万不可急于立太子,臣恳请陛下3思!”

刘瑁心念电转间,心中已豁然开朗:

陛下如此急于立太子,实乃担心卫将军弑君篡位也!

他至许都虽然尚不足1月,但已通过多方打听,大致了解到赵旻为人。

许都士民工商,对卫将军赵旻几乎有口皆碑。

偶有发牢骚者,也只是埋怨赵旻不分青红皂白,大4裁撤冗官。

在刘瑁看来,卫将军量田亩、重农事、行屯田、推工商、裁冗官、撤丁税、兴文教、养孤独…等等等等举措,这是典型的能臣干吏之所为。

关键是,卫将军除了软禁刘协这1点着实过分之外,哪里还有半点僭越之举?

大汉若早2十年遇到卫将军这种能臣,还怎么可能会有天下大乱?

何况刘瑁早已打听清楚,卫将军之所以软禁刘协…

刘协活该啊!

刘协为了打压卫将军,连韩遂那种野心勃勃的反贼,都想封为车骑将军?

那黑山黄巾贼张燕岂不是大汉良心?

这不是任性妄为嘛!

所以,刘协这满腹怨怼委实毫无道理可言。

综上所述,刘瑁根本不想参与进刘协、赵旻之间的纷争中来。

他想活到寿终正寝,不愿死得不明不白…

尽管刘瑁并不知道,他在历史上还的确是死得不明不白。

但无论如何,刘协都不该在2十出头的年纪便立太子!

于是,刘瑁继续苦劝。

“陛下未来必当多子多福,何必急于此1时?”

刘协霍然起身。

“皇叔!”

刘瑁、吴夫人再次1震。

刘瑁仰起头,只见头戴刘氏冠、着玄色镶赤色龙纹深衣的刘协泪流满面。

“皇叔!吾若不立太子,赵从文1旦行不轨之事,吾有何颜面见大汉列祖列宗?”

刘瑁心中长叹。

若卫将军心怀歹念,纵使陛下立太子,又有何用?

当然,这句话刘瑁万万不能说出口。

其人只好再次叩首。

“陛下3思!若卫将军当真欲行不轨,臣纵使粉身碎骨,亦必阻止其人!”

刘协凄然1笑。

“皇叔,若当真有那1日,请皇叔尽力护吾皇儿周全!”

刘协想多了,赵旻就算再歹毒,也不可能杀他自己的亲儿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

刘瑁心中冰凉。

他已看出来,刘协是铁了心要立太子,而且…刘协还想提前托孤…

由此可知,赵旻给刘协的压力和阴影…委实太大!

但刘协已将话说到这份上,刘瑁不得不叩首。

“陛下放心,臣纵使豁出性命,亦必保皇子周全!然则,臣恳请陛下3思而行!”

刘协欣慰1笑后挥挥袍袖。

“皇叔不必再多言!皇叔以为,今许都尚有何人忠于汉室?”

刘瑁只好硬着头皮、咬着牙道。

“回陛下,以臣视之,太尉、钟使君、荀令君、及1众汉室宗亲,皆忠于陛下,此外…”

刘瑁本想说,赵旻其实并非逆臣…

但其人略做犹豫后改口道。

“此外,光禄勋、步使君亦忠于陛下也。”

光禄勋伏完是刘协老丈人;步骘是刘协小妾步练师的族叔。

他俩真的是“忠臣”?

刘瑁之所以不敢提赵旻,是担心刘协会恨屋及乌…迁怒自己。

刘协再次欣慰1笑,复又长叹1声。

其人意兴阑珊地抬起袍袖,扫了1圈后苦笑起来。

“皇叔,此宫中之禁卫,皆为赵从文耳目!吾居于宫城,与身陷囹圄何异?”

刘瑁对这1点颇不以为然。

刘瑁在成都城,那才是真正如身陷囹圄。

刘瑁不但1举1动皆在刘璋监视之中,而且其人还要防备刘璋暗算。

刘协能召众臣觐见,能自由在宫城行走,不但安全无忧,且包括宫中侍婢、各种用度都极为充足,甚至兴之所至,还能…咳咳…

他这日子,难道过得不如刘宏舒服?

当年的刘宏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或许在刘宏看来,卫将军才是1等1的大忠臣。

要知道,宫中所有用度、侍婢、各种书籍、乐师歌伎之俸禄、犬马等玩物、甚至1花1木,都是出自卫将军囊中!

更何况,刘瑁至许都以来,进宫城多次,从未见宫中甲士对刘协不敬,右将军(赵云)、屯骑中郎将(赵甲)更是对刘协谦卑恭谨至极。

若这也算坐牢,那么想必有许多人愿替代刘协“坐牢”。

话再说回来,外面的风景真的好吗?

如今依然是乱世,是袁绍虎视眈眈、天下诸侯1心割据的乱世!

刘瑁突然为赵旻不值。

赵旻至今仍在外东征西讨、为大汉忧心不已,且宫中用度尽可能供应充足,刘协却总想着背刺其人…

刘瑁能看出来,赵旻处处以大汉卫将军自居,其人根本没有僭越之心。

刘协…太过于矫情!

其人突然失去了继续听刘协控诉的兴趣。

是以,其人又1次叩首:“陛下春秋正盛,不可急于立太子。若陛下执意如此,应与忠汉之诸公仔细商议方是!”

刘协是否和诸公商议,刘瑁不想过问,但其人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卫府。

天子立太子,这可是1桩极为了不得的大事!

刘协颔首而笑。

“皇叔言之有理。既如此,有劳皇叔为吾请诸公至此!”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刘瑁,好险没喷出1口老血。

其人无可奈何地顿首行礼。

“臣谨领诏!”

夫妇2人倒退出承光殿后,相视苦笑摇头,但均未开口,只是匆匆出宫去也。

少顷,承光殿中陪侍的1名中常侍,便出现于伏寿房外。

“皇后!”

房内传来1个虽清脆悦耳、却带着淡淡威仪的声音。

“陛下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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