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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二虎争,大战终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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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曹操及其人麾下,见淳于琼等人慌不择路之下向东逃去,便皆未做阻拦,而是在因火势蔓延造成的混乱之中,大声呼喝,指挥兵卒避开火势。

董昭听得哈哈大笑。

“淳于仲简亦宿将也,何以打开寨门出兵迎敌?据寨固守岂不妙哉?”

刘备叹道:“仲简兄见为首之将乃云长,欲说服云长临阵倒戈也。”

董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片刻后方才努力止住笑,向3人作揖致歉。

“荒谬!荒谬绝伦!云长无兵,云长所率之兵皆为曹孟德部曲,焉能随云长背主?”

关羽抚须长叹1声,默然不语。

实情的确如此。

曹操看似器重关羽,却始终不分给关羽部曲,其人防备之心,关羽又如何不知?

董昭饶有兴致地看向刘备。

“玄德,若某所料不差,后寨恐有5十万斛粮草?”

刘备再次长叹,眼中满是惋惜。

“公仁兄,不止5十万斛,黎阳之粮草,几乎尽皆屯于后寨,故而后寨有近6十万斛粮草。

幸而子龙多次遣部曲押运粮草至本寨,否则…唉!”

董昭捋须大笑。

“如此说来,后寨大火后,曹孟德而今兵卒当所剩无几乎?”

关羽忍不住道:“以关某视之,曹孟德之兵卒,而今尚可战者,至多1万5千也!”

刘备摇摇头:“云长谬矣!如此火势,又有袁军阻拦,恐仅余万人可战。故而,曹孟德而今,惟有据寨固守耳!”

本书中官渡之战,若无赵云,袁绍恐怕要输。其人即便不输,也将是1场险胜。

曹操、荀攸、贾诩加郭嘉的威力,确实非同小可。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另外两条佐证如下:

其1是沮授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该条材料出自《献帝纪》。对袁曹1类的僭越者,刘艾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此语悖慢至极,不见于《3国志》。

沮授说绍云:……宜迎大驾,安宫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献帝纪》

然则,袁绍周边不是乌桓、鲜卑、扶余,就是黑山贼和匈奴,其人“挟天子”能号令谁?

是这些杂胡认大汉天子,还是褚飞燕这个反贼尊天子?

哦,号令兖州曹老板?

呵呵。

曹操阵营中,关于“如何利用天子谋取霸业”有两条出处。其1是荀彧的“奉主上以从民望”,其2是毛玠的“奉天子以讨不臣”。

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魏书十荀彧传》

宜奉天子以令不臣,脩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魏书十2毛玠传》

辞令上看,荀彧为柔、属王道;毛玠为刚,属霸道。但措辞均比沮授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和蔼得多。

实际在《3国志》中,“挟天子”之语出自诸葛亮,用来骂辱曹操。

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蜀书5诸葛亮传》

考虑到《献帝纪》作者刘艾曾在长安担任过侍中(190-195),系时事亲历者。颇疑陈寿此处是利用诸葛亮的“叙事视角”,来影射曹操的不臣之心。

换言之,在时人笔下,袁曹1丘之貉,均是“借王道之名(奉主上)、谋霸道之实(挟天子)”的野心家罢了。

其2是荀彧“度绍不能成大事”。

荀彧投曹,本传称其“认为袁绍终无所成”。在《政在家门与汉末袁氏政权》1文中,则被引申为“荀彧看出袁绍有不臣之心”,故出奔东郡。

彧度绍终不能成大事,时太祖为奋武将军,在东郡,初平2年,彧去绍从太祖。--《魏书十荀彧传》

有趣之处,是《3国志》的成书背景、恰好是“荀彧直系子孙、把持西晋高位”的敏感时期。故《志》对荀彧本人,颇多避讳。

比如人所共知的“鸩杀”被美化为“忧死”云云。

彧疾留寿春,以忧薨,时年5十。--《魏书十荀彧传》

彧病留寿春,操馈之食,发视,乃空器也,于是饮药而卒。时年5十。--《后汉书荀彧传》

荀寓(彧孙)官至晋尚书、寓子荀羽亦为尚书;荀悝(彧曾孙)为晋护军将军,追赠车骑将军;荀恺(彧曾孙)为司马懿外孙,官至晋征西大将军;荀顗(彧子)入晋为司徒、太尉、太子太傅。满门朱紫,显赫无比。

因此,陈寿对“袁绍的矮化”以及对“荀彧的美化”,很有可能受到西晋初年“官方环境”的影响。

毕竟从现实情况看,彼时的袁绍幕府,颍川系“群贤林立”(郭图、荀谌、辛氏兄弟等),冀州系“高士盈门”(田丰、审配、沮授等),且有袁绍旧部(许攸、逄纪等)并为羽翼。德薄力弱、2十来岁的荀彧,根本没有立锥之地。

荀彧出奔,与韩信相似,不过是“良禽择木”的现实举动,何曾心系天下?

须知,天子蒙尘、李傕郭汜攻屠颍川(荀氏老家)时,荀彧的第1个念头就是逃跑。

而同为颍川高门的钟繇,彼时便随天子奔波西迁,两相比对,高下立判。

后傕胁天子,繇与尚书郎韩斌同策谋。天子得出长安,繇有力焉。--《魏书十3钟繇传》

(彧)谓父老曰:“颍川,4战之地也,天下有变,常为兵冲,宜亟去之,无久留。”--《魏书十荀彧传》

柳春新在《政在家门与汉末袁氏政权》1文中,称荀彧投曹,是出于“袁绍僭越”的不满。对此,云某持保留态度。

柳氏是魏晋领域的著名学者,其立论多有精辟阐述。但关于袁绍“称帝之心”则见仁见智。

如上所述,沮授“平河北策”与荀彧“出奔曹氏”,其记载均受“创作环境”的影响,故很难将其视作袁绍称帝野心的佐证。

《增广贤文》有云: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

即所谓“上位者放的屁即为真理,下位者说的真理也形同放屁”。

绍之污名,恰源于此。

说得再残酷1些,袁绍的污名化、与曹操的神化、应该是同步进行的。

毕竟失败者没有话语权,历史由赢家书写。

若彼时袁胜曹败,现在读者研究的、大概就是陈琳的《为袁绍檄豫州》了。

谓其(即曹操)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虑,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而操遂乘资跋扈,4行酷裂,割剥元元,残贤害善。--《为袁绍檄豫州》

咱们不妨想象1下:

若袁绍得胜并进逼许都,则2荀、郭嘉、贾诩等人,大概会被矮化为郭图、许攸、审配之流;张辽、徐晃、于禁等人,则会被贬低为韩荀、蒋奇、淳于琼之俦。

最终审配、田丰、沮授荣登神坛,出将入相;曹氏诸将则作为失败者,被永远钉上耻辱柱。

不难想象,彼时袁绍党人撰写的史书中,大概会取材相当多的《曹瞒传》材料,将曹操丑化成“忘恩负义、螳臂当车”的无耻鼠辈。

昔日,子贡读到帝辛(即商纣王)故事时,曾长叹:

“失败者没有话语权,全天下的丑事儿全1个人抗了。”

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论语子张》

纣王之恶,远不似周人所言之甚。

帝辛所为,大抵是不敬鬼神,废嫡立庶等“有悖传统”之事。

史书中对袁绍形象的丑化,笔法亦相当精妙:大抵是利用真实发生的事件,将其巧妙与袁绍扯上关系,同时借此宣称“绍确有不臣之心”。

无论是王沈的《魏书》、鱼豢的《魏略》、还是王粲的《英雄记》,作者出于“身份立场”,对袁绍是不可能有公正评价的。

身处阴森恐怖的曹营,他们不要命的吗?

这种情况甚至延续到晋初(陈寿)。

毕竟“承袭魏祚”的西晋,对曹魏“崛起之路”的死敌,立论也难称客观。

遑论司马家更阴森恐怖!

1言以蔽之,袁绍便是子贡口中“天下之恶皆归焉”的悲情人物。

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

君不信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若非云某深扒,诸位大大可曾知道,曹操本为袁绍下属?酸枣盟军是个笑话?盟主居然是不为人熟知的臧洪臧子源!

云某不愿再批评易教授。其人与秽史之王沈何异?王沈是司马家的狗腿子!

云某以为,出身4世3公之大汉名门的袁绍,大概率不会代汉自立,他只是与刘协撕破脸罢了。

再者说来,张王李赵满地刘,刘氏嫡亲如此多,谁当皇帝不是当?

当然,袁绍的真实想法,我们已不得而知,在本书中,云某会代其人给出1个解释。

历史真相隐藏如此之深,云某唏嘘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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