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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完颜琮内疚“自首” 杨普缘“旧梦”重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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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宝嘉就逃一般地走了。

漓月其实在宝嘉低头后就没有再看她了,自然也没有发现她的表情变化,漓月的表情也没有了生气,行将就木地躺到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她认为自己已经极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濡湿的眼角还不断有泪在滑落。

宝嘉刚刚关上门了吧,可为什么好像屋外的寒风还是能吹进来,入髓的冷。

她随意地将被子裹在身上,想稳住轻轻发抖的身体,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一觉吧,兴许睡一觉就会好了,兴许这些都是梦呢……

“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夜幕低垂,烛光摇曳。漓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方的,里面的声音很是熟悉,让她听着十分亲切。

她像推门进去,门却自己开了。这间书房不够豪华,但家具陈设简洁大方,墙上的几幅字画虽然不多,但每一幅都很雅致,精致的瓷器和又为这个房间增添了几分贵气。

兵法的讲读声仍在继续,漓月感觉那道屏风就是一道结界,自己怎么也越不过去,也看不透。

是梦!漓月这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但是这梦也是自己曾经的记忆。

她转过身,兵器架和戎装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走过去想伸手触碰,但它们却像沙粒一样从自己的指尖溜走,化为虚无。

尽管她还没有想起来,但是她能感觉到,这是她父亲的书房!

他是他曾为自己讲读《孙子兵法》的场景!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她想上前一步,将这些画面捕捉得更清晰一些。

她透过屏风努力去看,却只展现一片朦胧的感觉。

是啊,这个梦境从来都没能让她通过肉眼和肢体去感受过什么。

她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回忆涌现还是自己冥想的结果,一些画面慢慢跃然脑海。

一个略显清瘦的中年男子坐在雕花的木椅上,他的容貌略显威严,但拿起手中的书卷讲读时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慈爱的神情。

漓月还是想仔细地看清他的容颜,五官却始终模模糊糊,倒是可在额头和眼角的几缕皱纹看得清晰。

他的双眼,应该是明亮而锐利的,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苍劲。

窗外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为这个本该静谧的夜晚又添了生气,一阵微风吹过,烛火灭了。

书房内顿时一片漆黑,漓月赶紧去找到蜡烛重新点燃,光芒再次照亮了整个房间,可是漓月再一看……

哪还有什么父亲,哪还有什么讲读的人……

她突然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蜡烛,她是下意识地去墙边的柜子上拿的,所以——尽管她忘记了一些事情,她的身体却还保留着一些记忆。

“爹!”漓月想大声呼喊,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她想家了,她想回到亲人身边了!

“啊……”漓月的声音终于冲破了阻碍,于此同时,她的眼睛也睁开了。

清晨的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漓月第一次觉得这并不温暖,如此刺眼。

她梦到了自己的父亲,她确信,那是自己曾经真是经历过的事情。

她想让自己再次进入那个梦境,再多想起一些别的什么,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觉得饿了。

宝嘉轻轻瞧着房门,“漓月你醒了吗?”

漓月没有作声,却觉得应该是刚刚自己发出的声音让宝嘉察觉到了。

“咚咚咚……”这回变成了急促的敲门声。

漓月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宝嘉就会直接冲进来了。

“进来吧。”漓月的声音一出口,自己才发现竟然哑了。

刚刚进门的宝嘉也发觉了这一点,她让人将洗脸水等东西端进来。

漓月没有心思去瞧那些,没有皱着,突然想到昨天好像宝嘉问过自己什么,是……说的什么话来着。

漓月自己还没有想到,肚子却开始“咕咕”叫出声来。

漓月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太丢人、太失礼了……刚有这个想法,她就开始反思自己,即使面对这样的境况,她还是在意一些虚无的外物吗?

宝嘉在一个侍女耳边吩咐了几句,就让这些人都撤了出去。

她仿佛知道漓月心事一般,“我在外面候着,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尽管看着宝嘉有条不紊地安排这一切,但是她从始至终都低垂着眼睑,没敢睁眼看漓月一眼。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漓月“嗯”了一声。

宝嘉关门的手一顿,嘴角有微不可察的笑意,看来,没有她想的那么糟嘛。

漓月见人都走了出去,便开始洗漱。看见瓷盆里倒映出的红肿眼睛,她轻轻抚了抚,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暗骂一句:“你这个懦夫!”

小厨房的速度很快,漓月看到刚端上桌的雪梨红枣山药粥时便明白了,宝嘉应该早就让膳房备好了粥,不知这是翻滚过第几遍的。

听到她的嗓子哑了,里面的雪梨应该是后加进去的。

宝嘉很贴心,但是如果这样的贴心没有夹杂一丝的算计,她会更感激。

兀地,她喝粥的手停顿了下来,算计?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词,但是,宝嘉……有算计过自己吗?

她摇头吹着勺子里的粥,她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饿的时候,也会容易使人失去理智。

漓月是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竟然真的什么都不想到,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她早就忘了什么义诊和休假的事情,也没有再想过完颜珣派的那个太监还在府衙住着的事,她就那样躺在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缘子,看招!”身穿浅绿色薄纱的女孩似乎在偷袭前喊了一嗓子。

淡粉色衣着的女孩虽然个头比她大一些,却没有她身手矫捷,几个回合便落了下风。

浅紫色粗布衣衫的女孩加入了混战,和粉衣女孩一起,扭转了局势。

“这不公平!亦如,你怎么偏帮?”绿衣女孩扔掉手中的木棍,忿忿不平。

紫衣女孩虽然长相比两人都成熟些,但个子却和粉衣女孩差不多高,人还更清瘦些,虽然刚才义无反顾加入了战局,但现在却被问的哑口无言。

“静纯,要叫大师姐!再说,本来就是你偷袭再先,不讲武德……”

缘子、亦如、静纯……几个人的名字不断闪现在漓月的脑海,她知道,这又是她的回忆。

粉衣身影和紫衣身影交叠而至,黑衣人如同箭矢般扑向两人。

漓月面前忽又呈现了一个打斗的场面。

这回他眼前的影响不再是模糊的,而是清晰的,不仅有这粉衣和紫衣女子的身影,还有其他人的。

当看到一把长剑刺进粉衣女子的左肩,漓月的心突然很疼……

原来是这样。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

漓月知道自己左肩有块疤,却不知是因为什么才有的,不是自己坠崖造成的……

她当然知道既有习武的习惯是避免不掉磕磕碰碰的,但是绝对没想过实在这样的情形下受伤的。

“缘子!”

漓月的纷扰思绪被扯回,那个抱着她喊着她的……名字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娘亲吧。

原来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竟还中了毒。

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吗?

那自己究竟是怎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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