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漓月遇袭 宝嘉伤情(1/2)
漓月得了空隙也在空中几个纵跃赶到马车上空,那人也发现了她的到来,转身挥动匕首,连连刺向漓月。
漓月发觉,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自己手中只有一把金刀,不是最惯用的武器,几下就被那人刺伤手臂,丢了金刀。
好在那人并没有心情和漓月缠斗,他的目标是术虎高琪,他朝着漓月的胸口猛地踹了一脚,将漓月踢的倒飞了出去。
马车中的完颜琮心里一痛,他从漓月飞身上了车顶时就将心提了起来,其他的匪人他也没放在眼里,但是最后那个黑衣人显然不简单。
他正犹豫让宝嘉去的话到底会不会添乱,就见漓月手中的金刀都飞了出去,他觉得不能在等了,但宝嘉过去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术虎高琪听到一个女人的闷哼,那是漓月的声音。
自己之前不出去,是知道别人为了保护自己在拼杀,不能主动暴露目标供人家当靶子。马上作战自己还擅长,面对这种情形,他显然处于下风。
他当然能察觉头顶上的危险,宝刀也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准备随时一战。
似乎是漓月前来解救,但又落于下风。
那他还能在马车里做缩头乌龟吗?
术虎高琪此时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活靶子了,提着刀就冲出了车门。
黑衣人也是不巧,他刚从马车顶上冲了下去,打算给术虎高琪致命一击,不料这人很算好了似的,就在这时自己除了马车。
术虎高琪被这个场景逗笑了,看来老天都在保佑自己。凭着多年的战场拼杀他知道,这些人不占天时、不占人和,至于地利,呵呵,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出来了!”一个黑衣人刚刚高呼了一声,就被刺穿了胸膛。
最后的高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他们的死亡都是注定的。
刚杀了一名黑衣人的亲卫要腾出手来保护自己的元帅,就见一柄刀从自己的腹部刺出来,而在身后偷袭他的人也没有捞到好果子吃,背部当即被其他亲卫劈了一刀。
就是这样的混战,无论哪个人倒下,都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术虎高琪,分开心神去保护他。
术虎高琪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心中慢慢发寒,看来,这是他们逼自己的。
高手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几下就闪身到术虎高琪近前,术虎高琪也严阵以待,但还没等自己出招,一股鲜血就喷溅在自己的脸上,甚至由于离得太近而糊了自己的一只眼。
打伤漓月、又被术虎高琪视作高手的人就这么倒下了,嘴里咕咚咕咚地往外涌着血,就算自己怎么用手捂住喉咙都没有用,他至死都没想到自己是怎么被杀的。
术虎高琪从最开始的愣神中也缓了过来,确定这不是什么其他的奸计,那个人的喉咙被一箭射穿,刚才还像个翻飞的鹞子在自己的眼前,随即就在空中被射落下来,死不瞑目。
术虎高琪顺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他有些不可思议,是在战场上一直被忽略的郓王。
这样的准头不是歪打正着能射中的,再看完颜琮的神色,他此时的愠怒不加掩饰,对于这一箭似乎也是稳操胜券,术虎高琪突然明白了,若不是因为漓月受了伤,就算是哪个高手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郓王今晚也不会出手。
但是这并不耽误术虎高琪向郓王道谢,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下右眼,然后朝完颜琮的方向拱了拱手。
完颜琮没有搭理术虎高琪,而是走下马车去接被宝嘉带回来的漓月。
术虎高琪没有在意郓王的态度,他知道郓王是生气了。气福晋来救他,还是气他自己的无能为力呢。术虎高琪这时好像想起了这群小王爷年少的时候,完颜琮虽然比较小,但是文治武功似乎都不赖,比他那个弟弟完颜瑰强许多,如今想来,那时的他说不定都是在收敛锋芒,毕竟当时有胡沙虎这样的权臣在,哪个想活命却没背景的皇室子弟不得避避风头。
完颜琮对自己在术虎高琪心中地位变了又变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也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眼前人。
那群黑衣人根本就不能久战,原本是这些人缠着不让亲卫去保护术虎高琪,才好给高手刺杀术虎高琪的机会,现在高手被人一箭穿喉,术虎高琪毫发无损,他们却完全被亲卫缠住了,想撤都撤不了。
他们没有人能分心去对付漓月,宝嘉也是趁这个时候拿了箭矢给了自家王爷,然后才去救漓月。
漓月的嘴角溢出一丝血,完颜琮颤抖着手小心地给她擦掉,然后开始搭脉。
漓月轻咳两声,挤出一丝笑容,“抖什么,我没事……”
完颜琮只觉胸口越来越闷,快要透不过气来,仿佛那人的一脚不是踢在了漓月胸口,而是踢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忍下骂人的冲动,只说了一句,“闭嘴!”
漓月从没见过完颜琮这么凶,而且还是对自己,一时有点委屈,憋着嘴,不敢言语。
宝嘉也静静地不敢吱声,马车外面的打斗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隐约有人在向术虎高琪汇报着什么,不一会就有脚步声向马车的方向传来。
宝嘉为了探查情况,准备先下车,一开门,正对上术虎高琪的脸。
术虎高琪也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他知道完颜琮现在心情很不好,但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很在意漓月的安危。
恰好宝嘉开门,术虎高琪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完颜琮怀中的漓月,“福晋怎么样?”
完颜琮正好把完脉,没好气地道:“死不了。”
“依王爷高见,如何才对福晋的伤势有利,是原地休息还是抓紧赶路?”
完颜琮听着术虎高琪的这话还算有点脑子,虽然此地荒凉、药材也不全,但若是漓月伤到骨头或是有其他症状,还是待在原地比较好,不适合长途跋涉。
“距相州府还有多远?”
跟在术虎高琪身后的颜盏将军道:“不到二百里。”
“今夜之前必须赶到相州府。”
相州城在深夜的时候被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相州同知的小妾一边帮他系着腰带一边抱怨道,“什么人嘛,明明说明天才进城的,大晚上搅人清梦,又不是打了什么大胜仗,还这么兴师动众的。”
相州同知扯下小妾刚为他佩戴的香囊,神色凝重道:“慎言!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一个字,连我也保不了你!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这个小妾年纪很小,入府不久甚为得宠,还没见过同知这副面孔,甚至连他都保不了自己,一时吓得有些哆嗦。
“你快回去躺着吧,估计他们在这也待不了多久,这几日你忍着别出门就是了。”同知没心情安慰她,说完就离开了,府衙门外可还有即将到来的王爷、元帅等着呢。
大军入城后大部分将士是和城防军队一起住,只有少部分将领会跟随术虎高琪和完颜琮他们到府衙居住,当然,还有一直被专人监视的珠罗。
几名亲卫在术虎高琪耳边耳语几句后便离开,术虎高琪点了点头,颜盏将军忍不住发表意见,“难道不是扎阿那的人?”
术虎高琪最开始是怀疑扎阿那的,毕竟在发现宝玺这件事之前,他派来的珠罗郡主是要回汴梁“告密”的,现在他们得以回朝,那第一件事是不是就要对付他呢?所以他派人来截人是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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