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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硬兼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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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阿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花教授,你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答。”

文心竹不敢看北辰的脸,虽然北辰穿的是便服,但他浑身肃穆,

自从上飞机以来,他狭长的凤眼便对她审视个不停,他的眼神仿佛能透视人心,

她在他面前仿若是透朋的,他的眼神太过于锐利,

她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她只好望向满脸带笑的花若溪。

花若溪回过头含笑瞅了北辰一眼,嗔道:

“拜托把你不友好的眼神收一收,会吓到人的。”

北辰听话的收回审视的目光,笑道:

“那我先去对面坐吧,省得把美女吓坏了。”

一面说一面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向斜对面的沙发走去。

“文阿姨,我想知道宁怿究竟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别告诉我他还有双胞胎兄弟,我去他的老家调查过,

你在沙城村只生了他和宁悠悠兄妹俩,然后就逃走了。

还有,夜里凉,这里空调温度又有点儿低,你身体又不太好,

把这件外套披上吧,顺便再喝点儿热水暖暖胃。”

花若溪一面说一面将桌上的热水杯送到文心竹面前,

又拿过搭在椅背上的一件女式薄款风衣递给她,柔声道,

“如果饿的话,还有各种粥和点心,我帮你去取。”

文心竹不由感动到热泪盈眶,接过花若溪递来的风衣披在肩上,哽咽道:

“谢谢花教授,我……我不饿,我很好……”

说到这儿,不由伏在桌上低声啜泣起来。

花若溪也不去打扰她,起身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出来,

见她终于停止了低泣,他将手中的热毛巾递给她,轻声道:

“擦擦眼泪吧,再哭下去,眼睛肿得像核桃了。”

文心竹红着脸接过花若溪手中的热毛巾擦干眼角的泪水,稍稍平复了下纷乱的思绪,

抬起头迎上花若溪温柔如水的眉眼,娓娓道来:

“宁怿和宁悠悠确实是我被拐卖到沙城村,被迫嫁给宁金龙生的孩子。

死在你们面前的那个并不是宁怿,而是我妹妹文心兰的儿子之一,也就是改名为秋仙素的罗衣的亲生母亲。

我妹妹和我长得非常像,见到我们俩的人都以为我们俩是双胞胎。

而罗衣又和易安以及宁怿兄弟长得十分相似,稍微画妆后,甚至可以达到让人以假乱真的地步。”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搞不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我一度以为他们三人是三胞胎兄弟。”

花若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继续追问道,

“那既然你妹妹只有一个独子罗衣,罗衣又在十五岁那年因车祸去世,那代替宁怿死在林梦面前的又是谁?”

文心竹抿唇浅笑道:

“那是因为我妹妹生的第一个儿子在不到一周岁时,就因为血友病去世了,这个小婴儿就叫罗衣。

而他们夫妇在一年后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他们其中之一,又被查出患有严重的血友病,

医生断言这孩子活不过三岁,我妹妹和妹夫吓坏了,到处求神拜佛,

最后又去国外请高僧做法,经大师指点后,对外宣称只生了一个儿子,

而且他们还给这一对双胞胎兄弟起了同样的名字:罗衣。”

“那和箫儿谈恋爱的究竟是哪个罗衣?”

宇文皓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阴沉地瞪着文心竹。

文心竹一见到宇文皓,立马噤若寒蝉,低下头不安地搓着双手。

花若溪赶忙冲宇文皓使个眼色,安抚道:

“阿皓,你先坐下听文阿姨说,别激动。

不管是哪个罗衣,他都已死去,对你和箫儿的感情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你和箫儿已结婚将近八年,儿子都两个了,没有人能破坏得了你们的夫妻感情。

你要试着相信林希,也试着相信你自己,保垒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并不是外人攻破的。”

宇文皓听花若溪如此说,只好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之情,在花若溪身边坐下,

一脸警告地瞪着低头不语的文心竹:

“我要听到事情的真相,别想着再隐瞒,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若溪赶忙笑着打圆场:“文阿姨,我们确实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如果想减轻易安和宁怿的刑责,也应该如实相告,如果你执意隐瞒,我也无能为力了。

阿皓只是过于担心林希,他本意并非如此。”

“花教授,如果我实话实说,你们真的可以放过易安他们弟兄俩吗?”

文心竹听花若溪如此说,赶忙抬起头一脸惊喜地望着他,她故意忽略宇文皓冰冷又警告的目光。

不等花若溪回答,坐在他们三人斜对面的北辰就疾言厉色道:

“法律也是你可以讨价还价的?到了法庭你也这样?别忘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文心竹被北辰的话语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个不住,低下头死命咬住下嘴唇,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花若溪回过头略显无奈地瞪了北辰一眼,嗔怪道:

“我说北大所长,她现在又不是你的犯人,她也没干什么做奸犯科的事情,

而且她还是一个受害人,年轻时就被人强暴致使怀孕,后又被人引诱干了不正当的行业,

更惨的是,还被亲妹妹又联合外人拐卖到穷山沟,被人囚禁虐待,还被迫生下一儿一女,

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欺负她的人,引诱她的人,拐卖她的人,都要被判刑……

她的错只是因为外表太美而被各种不良企图的人伤害利用占有,

也许在伦理道德上有瑕疵,但在律法上并不能定她的罪。

你们别总吓唬她,她只是个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美貌的可怜女人而已。

如果有的选择,我想没有人会想要过这种生活的。

说到这儿,花若溪又回过头,满脸含笑望着有如惊弓之鸟的文心竹,

“文阿姨,你别害怕,请继续讲下去,我想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

当然,如果你坚持不肯讲的话,我们也不会逼你,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力,这是法律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

你如果累的话,可以先到那边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这里离苏木还有一段距离,大概一个小时后才能到达那里的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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