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骨子里都坏透了(2/2)
离开王府以后,苏清澜也好想说,她的心情也好愉悦,尤其是看到宋祁安因为坑了她而心情愉悦——对于她来说,这一份“欠条”签下,何尝不是拖了宋祁安下水?
上一世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就在白云观里遇到过一个仙风道骨、气质出尘、模样俊逸,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道士的道士告诉过她,凡是与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会沾有她的因果,换言之,那些跟她关系好的人,会因为她被换命而遭殃。
上一世跟上上一世,她确实也亲眼见过跟她脱离关系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跟她关系亲密的人却全都不得善终。
这一世,多了宋祁安这个变数,即使最终结局不变,她也不想再拖累那些她在意的人了。
宋祁安坑她在先,哪怕后面与她的因果沾上,她也只能说一句:咎由自取。
这么一想,坑了宋祁安的那一丁点罪恶感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她欢欢喜喜从衡王府后门离开走出巷子时,一个身穿白袍、打着伞的年轻男人正负手站在巷口位置。
男人身长玉立,光是站在那里,便足以自成一道风景。
看他的模样,似乎在那里站了有好一会了。
苏清澜认得这个身影,进王府以后,她远远瞧到王府下人恭敬地唤他一声“白先生”。
直到男人转身,苏清澜在看清男人的模样以后,到嘴边的那一声“麻烦让一下”变成了“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白袍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清澜上一世遇到的那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道士的道士。
当初苏清澜在白云观问道的时候,就是他为苏清澜解的惑,当时苏清澜的人生早已因为苏明月的出现打压乱成一团难以抽出线头的乱茧。
也是他告诉苏清澜:若想解脱,唯有放下一切。
看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苏清澜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将那一声问话咽了回去,假装不认识想要从他身边路过。
没想到才刚走出两步,白袍男人开口了,“许多事情,成于密,败于泄,姑娘若想成功,最好回想一下自己败在哪里。”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苏清澜如遭雷击。
正要转头抬眸看向男人,却又听到男人语气平淡地开口了,“远看像头牛,近看没有头,此砚不是石头料,力争握手消前仇。”
苏清澜身子微微一僵,想要再问清楚男人是什么意思时,男人已经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了。
另一头。
苏明月正在李秀香安排她住下的院落里对着房中铜镜前的一面巴掌大的小铜镜喃喃自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我怎么明示暗示,苏康都像没有看到似的,不将苏清澜禁足?还有,那个赏荷宴是怎么回事?上两次都没有的啊?这一次我要表演什么才艺?”
镜中传来一个木然的女声,“这一世与前两世不一样,每一个剧情的触发以及结果的产生只存在于特定的时间地点,若是过了时间地点,一切旧剧情就会作废,整个故事走向就会改变,宿主要注意拨乱反正哦。”
“另外,因为这是第三次剧情重启,若是成功,宿主便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一劳永逸,所以其他剧情完成的难度会增加,希望宿主可以再接再厉,不要轻敌。”
对于铜镜前面的话,苏明月或者还会赞同一下暗道一声大意,可是后面的话,她倒是不认同了,“苏清澜不过只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能赢她两次,自然也能嬴第三次,今日回来走剧情失败,说到底还是你通知不及时,要是我知道难度加大了,肯定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了。”